陈经济和来旺,来保一路匆匆来到东京家中,与父母互述衷肠。

    来旺,来保递过西门庆书信并鹤顶红成品。陈洪看完大喜过望。

    陈经济问道:“爹爹为何如此欢喜?”

    陈洪笑道:“你这番回来真是及时雨。你不知道,梁山乱匪占据水泊天险,亲家初战不利,多有折伤。又有言官借机参奏,龙颜不喜,杨大人今天到家,明天就要入宫面圣。有此良药,你说会如何?”

    陈经济笑道:“爹爹真是亲家的福将。”

    陈洪老怀大慰,笑道:“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以流连勾栏青楼为业。这次献药有功,都有封赏。到时候我给亲家提一提,也让圣上龙颜大悦之时赏你一副官身。”

    陈经济还想着清河镇岳父家的春梅还没吃到,五娘的臀部是又白又圆,听爹爹一说,顿时垮了脸。何苦来哉?

    天下的父母大多一心为儿女着想,无论在外面如何算计别人,对子女恨不得要星星给月亮。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陈洪让下人备酒备菜款待来旺来保一行,自去找亲家报喜。

    杨戬正发愁如何应对天颜。他这等官,反而比李刚,范公看得明白。能够得宠,不外揣摩上意。

    伴君如伴虎,奸臣也难做。忠臣至少还有个青史留名,死后哀荣。奸臣?皇帝不是尧舜禹汤,都喜欢听好话都讨厌忠言逆耳。你不做奸臣,有的是大把的人排着队替补。

    杨戬看到陈洪送来的鹤顶红也是惊喜,不但躲过一劫,化解危机,还能赚得好名声。

    杨戬问道:“此药可曾试过,当真有效?”

    陈洪道:“西门庆信中有言,曾经亲自用兔子试验,见血立止,绝不虚言。”

    杨戬想了想,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放心。就和陈洪去大牢取了一名犯人试验,然后才进宫面圣。

    皇帝让太医院试验药效,正好有成药,果然止血良方。剩下的几盒鹤顶红皇帝都留了下来,准备去找李师师时博美人一笑。

    高俅为了儿子去太医院请人,不多久来了位何太医。看过高衙内的伤势,刀伤经脉,虽然暂时止住,却是效果不大,难免沉吟不语。

    高俅心焦不已。看那刀口切了三分之一还多,现在都不敢立刻拔出来,生怕血崩。

    何太医道:“近来倒有杨戬杨大人进献止血神药鹤顶红,老夫亲眼所见,神乎其神,见血立止。配方在太医院也试着制了几盒。”

    其实何太医是想接着说当时有成品不过都在皇上手里,倚靠高太尉的恩宠,要一盒总比拿这试验产品要好。只是高俅心慌意乱,哪里想到这些,只让何太医快快取来。

    等到鹤顶红拿来,服了保险子,试制的产品毒性都不够强烈,而且保险子倒是没有修改配伍。初始刀拔了出来,药粉撒上去包扎,血还真止住了。

    高俅大喜,称谢不已。

    却不料,何太医刚要告辞。高衙内毒性发作,偏偏那药性阴差阳错和保险子发生作用,高衙内先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唬得高俅老泪纵横。

    何太医来到榻前时,高衙内已经两眼一闭,状若假死。何太医把脉良久,只恐已经是处于昏睡不醒状态,若说死亡,生机未绝。

    若在后世,高衙内就是因为保险子的作用,药性互相抵充,处于植物人状态。

    高俅先是以为儿子无恙,结果却是这个结果,大骂杨戬“害了吾儿”。

    何太医也是十分诧异,和高俅一道去太医院试验鹤顶红药方,结果按照正常配比,鹤顶红简直就是见血封喉,几只兔子试验吞服都是立刻死掉。

    龙颜大怒,这样的毒药如果大批生产,简直居心叵测。

    皇帝盛怒之余,又让太医院封存配方,没有圣旨,不得生产。所有试制,全部封存。后世流传的皇帝毒杀大臣的鹤顶红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这个方子外传。史海钩沉,总笼罩一层迷雾,并无几人真正见过鹤顶红的配方。

    郓哥和锦儿去了她家里奉上彩礼金银,喜结良缘,先以为高衙内还会来捣乱,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而无意之中散发出去的传单,也给高俅参革杨戬多了一条罪证。

    皇帝倒并不在意杨戬是否真得勾结番邦,只是借这样因由把看过鹤顶红配方的人全部灭口。包括那位还在清河镇做着顶戴梦的西门大官人,斩立决。对于其妻妾,因为不知道鹤顶红一事,躲过一劫,也显皇恩浩荡。

    就是何太医和几位参与研制鹤顶红的太医也在风平浪静之后暴病身亡。

    李师师本来有些惊吓,晚上几位大人过来李妈妈处却把高衙内一事当做新闻说出,因为高俅掩饰,并无牵涉到李师师。倒是放下心来。

    这些消息,或快或慢,或掩或明,传到清河镇时已经是几个版本。而蒋竹山并不知道东京派去的郓哥竟然带来了如此多的意外惊喜。

    蒋竹山来到门外,见车上下来一位老者,虽然风尘仆仆,却是腰肢如枪,真是廉颇再生,老骥伏枥。

    看到老者喊女儿,一位眉目如画的少妇落入眼底。蒋竹山心里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蒋竹山笑道:“敢问老伯可是东京禁军张教头。”

    张教头大笑道:“想必你就是蒋竹山。”

    蒋竹山道:“东京路远,一路辛苦。还请老伯和弟妹到后厅暂歇,也好接风洗尘。老伯到来,真是让竹山喜出望外。”

    张氏偷眼看蒋竹山时,倒也长得平常,让人如沐春风。

    到得后厅,落座奉茶。张氏见李瓶儿美貌只怕比自己还胜一筹,心里暗叹清河镇也有这样标志的女子。

    蒋竹山笑道:“绣春你去把三位姐姐都喊过来,见见东京来的贵客。”

    原来耶律雪儿和完颜铃,范文芳现在和李瓶儿,绣春胡乱认了干姐妹。李瓶儿最大,耶律雪儿是二姐,绣春最小。

    等到又是三个佳人进来,张氏心里偷偷鄙视了蒋竹山一回,原来娇妻美妾,这般花心。可是这几个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还真是一个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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