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觉得今日没有吃回门饭,便回了王府,王妃一定会遣人来请她问话。

    是以她吩咐孙妈妈,帮她买十个机灵又识字的丫鬟之后,便在小塌上等,直到等得她都睡着了,依旧没有人前来,碧柳拿个毯子微微帮她盖上。

    朦胧之际,她感觉自己被从小榻上,抱到了床上,随后有一只大手在解她的衣衫,她伸手划拉下身侧的大手,翻个身继续睡。

    只是好像那只手总是粘着她,她滚到哪里,那只手就跟到哪里。

    清颜在梦中,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麻麻痒痒的,似是人的手,又似不是。

    时而粗糙,时而又有些湿润,略带些滑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做春梦了,太……羞耻了!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依旧迷迷糊糊的。

    唇上有微凉的触感传来,似是被什么覆住,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简直太羞耻了!做这种梦,自己都鄙视自己!

    只是为何这梦中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呢?

    直到感觉身体中有异物侵入,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这不是梦,她猛然清醒,下意识的去推搡身上之人。

    **的声音自嘴角溢出,似梦似醒,似拒还迎,“不要……”

    萧恒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的话语悉数吞没在口中,只留柔软的呜呜声,和床的吱呀声。

    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世子妃可醒了?王妃差人来请您去瑶光苑!”

    清颜惊得身子猛的一抽,萧恒承受不了那紧致,低吼一声,粗哑的嗓音,夹杂着被打扰的不快,传出房外,“等着!”

    清颜头上都是汗,贝齿紧咬着唇瓣,似是在极力忍耐,不让声音溢出来,她满眼都是祈求的望着萧恒,似是在说,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昨晚她睡着了,今晨又要回门,这会儿好不容易到嘴里的肉,萧恒哪肯囫囵吞下。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擦擦她额上的汗珠,沙哑着嗓子,低声道,“乖!”

    清颜简直不能忍受,这大白天的,他竟然……也就算了……

    现在被人逮个正着,还不紧不慢的,自己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思及此,她推搡捶打着萧恒的肩膀,越是这样,萧恒就越是不紧不慢的,面上的兴致就越浓。

    清颜心中的小人在哭嚎,这人太坏了!简直坏得令人发指!

    最后她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反正就是她已经累瘫了,身子疲软,刚一结束就睡着了。

    她身上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了,爬都爬不起来,更别提什去瑶光苑了!

    萧恒亲自去的瑶光苑,满脸的意犹未尽,脸色臭臭的,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王妃只是问了问情况,便让萧恒走了,只是萧恒刚一走,王妃脸色就不好看了,她秀眉蹙紧,“世子妃呢?”

    去请清颜的仆妇,支支吾吾,最终还是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完就见王妃的脸色更差了。

    直到傍晚,晚霞染红了整个墨竹轩,清颜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她便觉得全身的酸软,真想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这屋子她是出不去了,大白天的做少儿不宜的事,还被撞见了,真想趴在被窝里,把脸蒙上,假装不是自己!

    “世子妃醒了?”清脆脆的问话声,自屏风外传来,随即碧柳满脸的笑意迈步进屋。

    清颜没有说话,用被子蒙住了头,装缩头乌龟。

    碧柳见状,满脸的无措,身后孙妈妈端着一碗燕窝粥,笑眯眯道,“世子妃饿了吧?这是世子爷专门吩咐,给世子妃炖的燕窝,一直温着呢!”

    话落,示意碧柳去拉被子,碧柳一边拉,孙妈妈还一边笑道,“世子妃不要害羞,这是好事,很快就能怀上小少爷了!”

    清颜见她越说越离谱,真是怕了她了,长长呼出一口气,直接坐起身,一脸气咻咻的接过燕窝粥,囫囵的吃了下去,吃完之后立刻轰人。

    孙妈妈会意,给碧柳使个眼色,二人一起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清颜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轻呼出一口气,怎么好像有点热?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萧恒没有回府,晚膳清颜是一个人用的,刚刚用完晚膳,外面就哗啦哗啦的下起了大雨,天气转凉,然而清颜依旧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

    她坐在小塌上,仔细的回想,上次来月事的时间,这具身子月事来的极其的不准,每次都要四十多天,算来距上次已经二十多天了,身子微微发热,不会是排卵期到了吧?

    思及此,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额头,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

    白天才和萧恒亲热过,这具身子还不够十六岁,应该不会怀孕吧?!想到这里她摇摇头,不会的,哪就那么容易?!

    虽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还是免不了的担心,她迫切的想找些事做,忘掉心中的不安。

    她望望窗外,这雨势不小,去小跨院孙妈妈是不会允许的,还是学打络子吧,随即她喊道,“碧柳!”

    碧柳应声进屋,开启了她抓狂的教师生涯。

    继清颜不会绣荷包之后,碧柳发觉自己的主子,打络子也笨手笨脚的,她歪着小脑袋想,之前姑娘是怎么说自己的?

    对了!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清颜见她一会儿嫌弃,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又明了,再过一会儿面露促狭,嗔瞪了一眼,又赏了她一记爆栗,继续低头吭哧吭哧的打络子。

    屋外,雨声哗啦哗啦的响,屋内清颜对打络子兴趣极浓,这可比绣荷包简单多了,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尽管卖相不怎么好,但总归是有进步。

    正当她兴致盎然之时,萧恒从外面进来了,带着一身的凉气,本来人就够冷的,带着潮气进来,惹得屋内的温度都骤降!

    碧柳赶紧起身拿毛巾,帮萧恒擦拭,萧恒伸手接过毛巾,眸光幽幽的望着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络子上的清颜。

    碧柳见状赶紧上前,拿过清颜手中的络子,端起篓子,麻溜的出去了。

    只留下清颜眼巴巴的望着打了半截的络子,离自己远去,叫她她也装听不见,步伐飞快的出了内屋。

    清颜不高兴的望了一眼萧恒,随即一个转身趴在小榻上,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