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天罚,洞中又便回了黑暗,以后秦山上便再也没有“满月”一景了。

    其实当他的主人我还是蛮忐忑的,他的能力也有够变态,又对我没多大用。难道天天抱着一颗珠子做美梦?只得考虑一下。

    “宝宝,你怎么了?听得见吗?”洞口传来了敬梓和歌儿的声音。一定是等急了。我回望了一眼,便出了洞。

    两个人急急向我扑来。“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有没有伤到?”敬梓很体贴地用目光把我检查了一遍。我感觉要不是非比限制,他们早就扑到我地怀里来了。

    “安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里面根本看不到什么满月,想是有些人以讹传讹吧。”我还没想好要如何说天罚的事只好瞒了。他们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找个机会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只是他们能否接受我呢?会吧!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这洞我们便不进了。”歌儿虽然这么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也是,好不容易爬这么久却什么都没看到,要是我也不开心了。要不我把天罚放回去让他演会儿戏?

    想想还是算了,危险“人物”还是远离他们的好,要是他把敬梓和歌儿弄疯了,我找谁陪去?

    “这样吧,我们看看这秦山还有什么景色,再去游玩一番好了。”我也够对不起他们的,近一个月以来我都待在瑞香宫中,没空陪他们。有机会是该带他们多玩一玩。

    “嗯再向上走一段似乎可以看见云海。”敬梓思考了一会儿说。明显这两位小公子还没玩够。

    “好啊!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秦山还有云海一景?”

    “可能是你漏听了吧,这云海很有名的,你瞧!”顺着敬梓的手指看去,果然再往上一点就模糊了,看不清五米以外的事物。

    “行。我们出。”

    三人又继续向上攀登。果真是云雾缭绕。如临仙境。太阳地光芒将远处地云镶了层金边。想要去寻。近了却又不见了。心笑到我何时也变地这样傻了?

    这里美是美。不过雾水将这里地山石打得湿湿地。脚很容易打滑。“敬梓。歌儿。这里地路很滑。前面又看得不甚清楚。你们小心一”点字还未说出口。左手被一扽。向旁边坠去。同时响起了敬梓地尖叫。这样得下坠力。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死死地拽住敬梓地手腕。他已经吓得虚脱了。根本使不上力气向上。只有靠我。听到了敬梓低声抽泣地声音。他连哭都哭不出了。我地心狠狠地揪着。手也紧紧地攥住不放。我地力气很大。若是往常单手抱起敬梓也并非难事。可现在我整个人爬在了地上。也没个着力点。想把敬梓提上来就费事了。

    “敬梓。你莫怕!歌儿。拉我一把。”想起身边不是还有歌儿嘛。悬着地心也终放下了一点。“歌儿?”叫了一声竟没有反映。莫不是他也

    勉强地将头回过一点。歌儿就站在离我几步远地地方。一步步往后退。渐行渐远。而我如傻了一般不知如何叫住他。只能看着他退入那茫茫地雾中。再也不见

    只是一瞬的失神,我便随着敬梓一同坠下山崖。只是我的手依旧未放开,却看见敬梓的眼中满是愤恨,似乎对我没能力救他的埋怨,又一次失神,我们的手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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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bigbiggir1,inabigbigor1d”熟悉的手机铃声让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手攥着一个黑色的硬块儿,左瞅瞅右瞅瞅,真真的是手机啊。怎么会有手机怎么会有手机的?我回来了?

    手机还在一直响“喂?”

    “馨姐!你快过来吧,光哥进局子了。”

    “蓬!”手机掉到了地上。“馨姐,馨姐”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时间,是我穿越那一天。周身的一切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双手缓缓的触到了自己的面颊温馨的手,温馨的脸,温馨的身体,那壮壮的身体就如根本不曾属于我一样。我到底是金元宝还是温馨?

    我感觉自己太乱,经历的事根本理不出个头绪。难道在红秀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吗?梦为何会那么真实?难不成我在坠崖的一刻又穿越回来了?那敬梓呢?难道他已经不会的。他一定还活着,一定。

    我的心实在乱的很,在红秀生的到底是个梦还是真实,我需要时间想清楚。轻轻的穿好衣服,这套平时最普通的衣裤,穿上它似乎花掉了我所有的力气。抬头看看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了。写了便贴留在书桌上

    “妈,我要去散散心,勿念!”

    因为自小我就比较有主见,所以有什么烦心的事就会出去旅游。爸妈也理解我,也放心。我便经常留了张字条就走了,妈妈也自然会帮我向学校请假。这次我也想让妈妈帮我向学校请假,因为我不知道那样的生活我是否要继续。拿了我在学校旁房子的钥匙,轻轻的走出了家门。

    天空不暗,挺亮的,红彤彤的,一场暴雨即将袭来,我却丝毫不想躲避,这场雨来得真是时候,正好让我清醒清醒,告诉我什么是幻什么是真。

    “轰隆”天边响起了巨雷,大雨瓢泼似的下,打的身上有些麻。一步一步到那里的路竟是如此遥远。本来是想好好分析一下生过的事情的,但脑子就如浆糊一般空白。等意识到自己在呆时,却又真不知该想些什么。不知何时到的,也不知何时睡下的,但无论醒着或睡着,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歌儿冷艳的脸和敬梓绝望的眼神。搜遍了全身,根本没有那熟悉的金元宝,我又如何回得去,难道真得是我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不是,不是,不是

    敬梓喂的奶果不假;歌儿绣给我的帕子不假;非比不懂人世的无助,反抗命运不假;残夜和梧桐的离开不假;付然焦急回国的心情不假;焰重新活过不假;柳吟情的斗气不假;父后得知女儿变聪敏高兴的心情不假;老头子在百花中采集的香气不假;子茶的优雅气质不假;柔海的姐妹情深不假这一切,真的我都经历过,是真的。

    那我突然消失了,敬梓怎么办,歌儿怎么办,我,又要怎么办?敬梓!他落崖了,不好!拖着沉沉的身体又回到了雨中,“敬梓!你在吗?回答我啊!我是宝宝啊!敬梓!我来找你了,别害怕啊!”在雨中大喊着自己的孤单,一厢情愿的以为敬梓也穿越过来并没有死去“敬梓!你回答我啊”

    恍惚中,脑门上一片温热的触感叫我好生贪恋。想把这热源抱得紧些,再紧些。随后间或有些意识,但眼睛却如何也睁不开。热了就滚到床的另一边去,冷了就抱住那热源不撒手。

    似乎过了好久,缓缓的睁开眼,身边却见一张熟悉的脸,俊俏的脸很是坚毅我却可以从那里窥探到些许温柔,只属于我的温柔。不对,我怎么会躺在他的怀里,怎么可以躺在他的怀里?他不是要派人把我杀了么?怎么会?一切的一问在我再看这张脸一次以后便烟消云散了。他会害我,我不相信。

    这家伙睡得比我都香,用手指轻轻的勾勒出他脸的线条,他,真的很完美。犹记得初见他的那天,脸上青紫的伤痕说明了他的青涩,眼神既失落又存有对不同于他生活的强烈渴望,那桀骜上挑的眉梢让我不迟疑的将他藏在了现在这间房子里。做大帮派的小弟只有被砍的份,却用义气束缚着心中的不甘。他的腿骨被打折了,我就让他好好在我这里修养。一开始他都不跟我说话,我也尤着他,就那么僵直了一天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喂!丫头!我饿了,想尿尿。”听到他语无伦次的话,我差点没乐崩。先是扶他去了厕所,又打车送他到了医院看腿打了石膏。

    我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哼,回堂口吗?我没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忧伤很耀眼。

    “那”我微笑道“来我家吧。”

    就是那般没理由的相信他了,后来回想起,那也许叫,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