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残雪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她一定是惊讶,怎么那么平庸的货色现在为何如花般妖娆。而残夜只是一怔,既而又恢复平静,他真是冷漠的可以。

    “梧桐,一路颠簸你累了么?”伸出手去拭他的额头,当然干巴巴的没有汗,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因为我看见候在大门口的方敬梓。梧桐捕捉到我瞬间的变化,巧笑嫣然“王爷,你别这么宠奴家,奴家会被宠坏的。”甜腻腻的感觉。

    “没关系,本王宠着你,宠你一辈子。”一瞬,梧桐眼中有光闪过。嘴唇凑向我,我将手指放在梧桐的唇上,冷冷的道“人已经走了。”

    愣了愣苦笑道“王爷可真是个狠心的人儿。

    “哼,相互利用而已。”不带一丝情绪。

    进府,方敬梓和付然已经围在饭桌坐好了。我将披风递给了一个丫鬟,揽梧桐的肩膀“梧桐,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王妃付然。付然,这是梧桐,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吧。”丝毫不理会一旁的方敬梓。不过半天也没听到他们互相问候,转目一看,这二位是杠上了。这是通病,漂亮的人看见漂亮的人心里就不怎么爽。尤其是那种认为天底下没几个象自己这样的人,而我眼前的二位都是这种人。看样子今天他们势要比个高低。其实他们真的是不分伯仲,付然自是不用说,生在品初有一种不同于红秀男子的男子气概一米八几的个子,一如我初次见他一样,帅的一塌糊涂,只是他到王府后便没了路上的无羁与温柔,对我很是恭敬。可是现在头微抬,特意费力的用眼角余光看梧桐,表情一脸轻蔑。而梧桐先是一惊然后盯着他,其实梧桐长的也很帅的,不然我也不会在看到他摘下假面后说赎他会倾家荡产,真的会。

    “呦!两位美人莫不是为对方的美貌所倾倒,惺惺相吸,以至互相爱慕,都后悔嫁我了?”我调笑道。

    闻言二人收回了目光,毕竟不是女子。还是梧桐先道“哥哥好漂亮,怪不得王爷都对奴家不理不采的。”说着眼神飘向我,带了一丝嗔怪。

    “别用那种恶心的调调跟我说话,你还是男人么?”这个付然也真是口没遮拦,不过我喜欢。这句话倒让梧桐愣在那儿了。

    我将他二人摁到座位上“梧桐,付然是品初的人,所以不习惯你说话。说实话我也不怎么习惯,你不必刻意按规矩来,自然些。”又对付然说“你也是,梧桐不过是偏向中性美罢了,你也不必这么说他啊。”

    接下来都是我们三个人在说笑,我没有看过敬梓,我害怕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怕自己会不忍。悄悄的,敬梓退了出去。前一秒还在调笑的我一下子蔫了。另外两人也停了下来,“既然舍不得,不要放手不就好了?”付然心疼的说。

    我微笑。摇了摇头。“梧桐。你自己吃吧。付然。你跟我来。”

    我带着付然到了他地房间。看见寒冰守在门口。“寒冰。我和你主子有事商量。你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吩咐完。我和付然便进了内室。我一把抱住了他。头埋在他地怀抱里。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付然轻抚着我地。“很辛苦吗?”

    我点点头。“你真是小傻。”

    “然”他已经好久没叫我小傻了“你说敬梓会幸福吗?”

    “以后会地。他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以后他会明白地。”

    “那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我感到他身体一僵。

    “你什么意思?”

    “你当我察觉不出么?你进府后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今天在听到消息,品初内乱,太子和三皇子起兵造反。”刚听到这消息时我也一惊,但随后把事件一串联,就明了了。品初老皇帝早知会爆内乱,但又束手无测,为了保全付然,才委屈让他嫁来红秀。当时付然是不知情的,但到了红秀以后消息便传来了,这就是付然改变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

    “恩。”

    “你要怎么做?把我送到皇上那里去制个欺君之罪?”付然嘴里轻哼“搞不好品初会因为我来攻打红秀的。”

    我脱离了他的怀抱,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种人。“这个你拿好,你知道我没什么实权的,这是我仅有的能帮你的。”说着递给了付然一个木制的小匣子,正是早上刘妈交给我的全部家产,扣下地产和仆人的卖身契,剩下的银票都在这里。他接过打开,顿时愣在那里了。我继续道“今天我已将皇家的银票换成了通用银票,今晚就起程吧。”

    “为什么?”站在那里的木头人终于说话了。

    “因为兑换了以后你才可以在品初用这些钱。”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因为我是小傻吧。呵呵”

    “小傻”付然把我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很紧。

    “好了,快走吧。在这里多待一刻,情况就会有变。还有,你不能带走现在在王府里的任意一个人,就算寒冰也不行,会让人起疑。我会在几天后宣布寿王平妃突染恶疾,不治身亡。”

    听到这,付然一颤“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如果你失败了还没有死的话,我王府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不过,这种几率好象不大。”身为六皇子的他如若平乱成功定会登基为帝,如若不成功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我送你一段吧?”

    “好。”付然左手揽住我的腰飞出了后窗直奔马厩。他挑了匹很影响形象的肥马,抱着我坐了上去。策马,从后门出了王府。后门把守的人早就让我撤掉了。“然,走西城门,西城门外是草原,没人把守。会安全点。”

    一路肥马飞驰,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赶路,很快就到了西城。这里很是荒凉,只是偶尔有些人来这里牧羊。而现在是深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下马,付然在马上弯腰,在我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很轻,让我觉得不真实。下一秒,我转身,他飞驰。

    由于城外没什么遮挡物,城上的风很大。西城的城墙很古老,而且慌置了好久,看上去特别沧桑。我站在城墙上,望着朝远方奔驰的身影慢慢变小,而后变成了一个小点,再然后,消失不见。

    突然回忆起,我和付然认识竟还未满月。第一次见他时不是没有惊艳,只是当时好饿好饿没在意他,竟因为这个让他对我产生兴趣。我们之间有爱吗?我不知道。但是他值得我为他这么做。

    一阵劲风吹过,让我忽有一种感觉:付然是我新婚的丈夫,却不得不去边关打仗。我夜夜在这里,等候他的归来

    &ne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ne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

    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待着出征的归人

    &netin北京你可别喝太多酒

    走在地安门外没有人不动真情

    &netin北京

    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

    是北方的狠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方起站城门外

    穿着腐蚀的铁衣呼唤城门外

    眼中含着泪呜…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ne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ne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嘛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

    能不放就不放我的歌声在空荡荡的城楼回响

    好了,该回去了。我好象还有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