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济公禅师正喝着酒打了一个冷战一按灵光早已占算明白连忙站起身把雷鸣陈亮叫到无人之处说:“雷鸣、陈亮。你们两个人是我徒弟不是?”雷鸣、陈亮说:“师父这话从哪里说起呀?”和尚说:“我待你两个人好不好?”雷、陈说。“怎么不好?”和尚说。“我救你两个人的性命有几回?”雷鸣、陈亮说:“有数次了。师父待我二人恩同再造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和尚说:“既是我待你二人不错现在我和尚有事你二人可肯尽其心?”雷鸣、陈亮说:“师父有什么事战二人万死不辞。”和尚说:“好我这一回到白水湖一来是捉妖二来所为够奔天台县去探望我娘舅。现在我舅舅派我表兄王全同我家的老管家出来找我今天我表兄同老家人可上了贼船了。天到正午他二人就有性命之忧准活不了。你二人要是我徒弟赶紧出绍兴府顺江岸一直往西够奔曹娥江春江里有一只船那就是贼船。你们看有一个年轻的文生公子那就是你师伯王全有一个老头那就是老管家李福。船上没有别的客余者船上的人都是贼。你二人赶紧去天一到正午他二人可就没了命了。你二人要救不了你师伯王全从此也就不必见我了也不算是我徒弟。”雷鸣、陈亮一听这句话也顾不得跟知府告辞撒腿就跑跑出衙门奔出了南门。二人顺江岸施展6地飞腾法一直往西一口气跑有二十多里。看看有已正微缓一缓又跑二十多里。刚来到曹娥江地面远远有一只小船就见由船的后厢出来一人手拿一把钢刀够奔前舱。二人来到临近见有一人从前舱里提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是个少年的人头。雷鸣一瞧就急了船离着岸有三丈多远。雷鸣一声喊嚷:“好囚囊的!”一个急劲拧身就往船上蹿。没踊到船上噗冬掉在江内。陈亮一看眼就红了自己想:“我二哥一死我焉能独生?”来到江岸施展鹞子穿云三踪法拧身往船上一蹿前脚刚落到船沿上船上那人举刀照定陈亮劈头就剁。书中交代这只船正是赃船。坐船中的非是别人正是王全、李福。凡事也是该因王全、李福由萧山县完了官司依着王全还要寻找表弟李修缘。李福说:“公子爷依我说你老人家回去罢。头一件老员外虽说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我家公子不准回去。据我想老员外也是不放心公子爷你是读书的人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再说我家公子也未必准找的着这几年的工夫还不定生死存亡再往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一到三冬天寒地冷你我在外面早起晚睡我老奴倒不要紧公子爷懦弱身体焉能受得了这样辛苦?再说无故遭这件官司呼吸间有性命之忧要不是上天有眼神佛保佑你我主仆有冤难伸岂不置之于死地?倒不如你我回家去也省得老员外提心吊胆以待来春天暖开花老奴再同公子爷出来寻找。你道是与不是?”公子王全想:“也是。”回想这场官司也令人胆战心惊。这才说:“既然如是你我回去走罢。”主仆二人顺大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往回走。这天来至小江口镇店李福说:“公子爷天也不早了你我找店罢明天由此地码头可以雇船了也少省得走旱路。早晚起歇跋涉艰难甚为劳乏错过站道就得耽惊骇怕。”王全点头答应就在小江口找了一座万盛客店主仆进了店伙计让到北上房是一明两暗三间。李福把褫套放下擦脸喝茶歇息了片刻要酒要菜主仆二人同桌而食。正在吃酒之际听外面有人说话:“掌柜的客人都坐满了罢?”掌柜的说:“有几十位住客。”这人在院中喊嚷:“哪位雇船?我们船是天台县的有塔船走的没有?我们是捎带脚明天开船。”王全、李福听见正要出来商量雇船只见有一人来到上房一开门说:“你们这屋里客人是上哪去的?雇船罢?”王全看这个人有三十多岁白脸膛俊品人物头上挽着牛心售身穿蓝布小褂月白中衣蓝袜子打绷腿两只旧青布鞋。王全看这位很眼熟这个人一看王全世一愣迈步进来说;“这位客人贵姓呀?”王全说:“我姓王。”这个人啊了一声说:“你老人家是台州府天台县永宁村的人么?”王全说:“是呀。”这人赶紧上前行礼说:“原来是公子爷你不认识小人了。”李福说:“你是谁呀?”这人说;“李伯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侄给我公子爷当过伴童名叫进福呀。”王全也想起来了说:“进福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什么呢?”进福叹了一声说;“公子爷别提了一言难尽。”书中交代:这个进福原本年幼的时节他父母是乡下人皆因旱涝不收家里过不了把他卖给王安土家中永远为奴。王安土就叫进福侍候王全念书当伴童后来进福长到十**岁手里也有两个钱在外面无所不为吃喝嫖赌全有。进福不但吃喝嫖赌后来宅内有一个做针线的仆人也有二十多岁跟进福通好有染被进福拐出去在外赁房过日子就算是他的外家进福可还在王员外家里伺候。凡事纸裹包不住火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进福把老婆子拐出去被老员外叫手下人把进福捆了起来一打。老员外说:“我这家里乃是书香门第礼乐人家。你这奴才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要把进福活活打死。那时众人给他讲情王员外本是个善人把进福赶出去从此不准他进门。众仆人把他放开老员外立刻叫:“走!是他的东西全给他。”进福哭哭啼啼一见全少爷提说老员外要赶出去。王全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先出去过几个月等老员外把气消了再给央求与你求情你再回来。”因为这个事进福由王员外家出来市几年光景。今天在这小江口店中遇见王全就问:“进福此时做何生意呢?”进福说:“公子爷有所不知自从老员外把我撵出来我受了罪了。现在如今我就在这码头上当一名拢班给人家船上揽买卖。一吊钱的买卖我有一百钱一天挣一百吃一百挣二百吃二百。”王全说:“谁叫你自己不安分呢?你要在我家到如今也不至这样。跟你一同当书童的现在老员外都给配了婚娶了媳妇住在老员外房子内还管吃穿。你今天既见着我我还带你回去就是了。明天我这里有衣裳先给你一两件等到家再给你换。”进福说:“公子爷带我回去恐怕老员外不答应罢?”王全说:“不要紧我给你求求大概老员外也不至踉你一般见识。”进福说:“那敢情好。公子爷你这是上哪去了?素常你不是出门的人哪。”王全叹了一声说:“我奉员外之命叫我出来找寻我表弟李修缘叫我多带黄金少带白银暗藏珠宝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不准回去。在萧山县打了一场无头案的官司呼吸间把命没了现在天也冷了我打算回家过年。”进福一听这话心中一动一瞧王全的祝套不小大概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不少了:“我何必跟他回家当一辈子奴才永远伺候人。我何不勾串贼船把他主仆一害大概他必有一万两万的我跟船上二一添作五分一半还有一万有一万还分有五千呢。我找个地方娶~房媳妇岂不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罢说:“公子爷我去找船去我雇船准得便宜。”王全说:“好你去罢。”进福出了店一想;“听说姜家爷们使船是黑船一年做两场买卖很富足我找他们商量去。”当时来到码头一瞧偏巧姜家的船在这里靠着。进福上了船一瞧管船的姜成老头正在船上。进福说;“姜管船的我跟你商量事你可别多心。我听说你们爷们做黑的买卖?”姜成说;“你满嘴胡说!”进福说;“你听我说现在我有一个旧主人主仆两个带着有金珠细软的东西少说也有一万银只有多的。咱们走在半路把他一害咱们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也了财我也财了从此洗手你瞧好不好?”不知姜成如何答应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