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掀开遮挡船舱的帘子以后,船舱里的景象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数十名成熟饱满的女性酮体身无片履,或躺或蹲无一不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手脚被用小指粗的铁链牢牢的束缚着,一些人的口中还被塞着厚厚的棉纱套子。眼前的一幕,不由让我想到了美国贩卖非洲黑奴的悲惨图片,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到了文明开化的今天,仍有这种血腥残暴的人头贸易。

    花姐冲着岸上的男人们得意的一笑,然后对着船上惊慌失措的女人叽里呱啦说了一些什么,哭哭啼啼的女人们脸上顿时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但却很自觉地停止了抽泣,看来这个心如毒蝎的**,确实很有一些吓唬人的手段,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胖子对着花姐竖了一个拇指,然后冲他手下的马仔挥了挥手,站在他背后的年轻人们立即发出了阵阵怪叫,如同一群发情期的公猴儿,急不可耐的跳进了船舱。

    越国女人的身材普遍较为瘦小,平均不会超过九十来斤,这些马仔全是二十出头的棒小伙子,肩头扛起一个女子丝毫也不感到吃力,一些身强体壮的男人甚至一下扛起两个越国女子,吓得女子紧急抱住男人的脑袋,岸上的男人看在眼里,就像是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很是能够满足他们龌龊卑鄙的变态心理。

    虎哥暗暗在我肩膀上面按了一下,我才猛地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青皮短刀,心中弑杀的**更是汹涌欲出。我不安的看了一眼青皮短刀,感觉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蛊惑着我释放出了心中的恶魔。我拔刀的动作早就引起了大胖子的注意,他脸上的赘肉猛地颤了几颤,然后挺着肚皮朝我走了过来。那些肩上扛着女子的马仔这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顺手丢开了他们肩上扛着的女子,然后极有默契地朝我包围过来。

    南溪河的河滩,堆满了上游河域冲下来的石子和沙土,这些光着身子的女人被马仔们蛮横的扔在地上,柔嫩的皮肤根本抵挡不住尖利碎石的划割,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不下五名女子受了轻伤,女人们边啜泣着边用嘴里吐出的痰液涂抹着冒着血水的伤口,那些蹲在远处的农民无不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但是恐于大胖子的淫威,全都一个个低着头装作没有看见,我把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以外,我找不到任何责怪他们的理由,中国农民的懦弱早就长进了骨头里面,如果不是到了逼上绝路的那一刻,他们永远不能学会反抗,这些农民虽然同情越国女人的遭遇,但是长期以来自私自利的本性,远远胜过了微不足道的同情心,正如鲁迅笔下的那群中国看客一样,冷漠、无情,只是被围观的中国人,此时换成了更加弱势的越国女子,暴露出来的丑陋人格还和半个世纪以前一模一样。

    更让这些男人感到害臊的是,我们一方的两个孩童的过人表现,马骆和虎娃根本没把那些面色不善的小马仔们放在眼里,急急忙忙跑去拔掉了塞在女人们嘴上的布团,一时间,哭声四起,听在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耳中,想必也是一种极沉重的讽刺。

    “兄弟,你手里的刀是什么意思?”大肚子男人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问道,他对我手里的短刀显然颇为忌惮。

    我冷笑着刚要开口,却被虎哥抢先了一步,他朝大肚男人拱了拱手,然后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兄弟不懂事,冒犯了大佬的虎威,看在大家都是这条道上行走的份上,还望大佬给个面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虎哥边说边用手在裤腰带上敲了一下,那里插着一把迷你手枪,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衣,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手枪的轮廓,正往这边聚拢过来的小马仔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国内的小混混们,用枪的毕竟不多,何况又在距离国界如此近的敏感区域,大肚男人正感骑虎难下的时候,躲在一边审时度势的花姐连忙过来和起了稀泥。

    很明显地,她把我们看成了大肚男人一类的人口贩子,当即娇笑着对虎哥说道“这位老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姑娘多的是,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卑贱的丫头伤了和气,回头我再给你安排一些同样出色的姑娘,价钱嘛,和大胖的一样,你看这样行不行?”

    花姐说完以后,便把身子凑到了虎哥的身前,两只苏挺饱满的胸脯紧紧贴着虎哥的右臂,不停地晃动摩挲,但凡是男人看了无不感到血脉贲张,大肚男人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嫉妒,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花姐说的没有错,为了几个贱女人打上一仗划不来,再加上对方手里有枪,自己一方不见得能够拣到什么便宜。

    “兄弟,你敢不敢留下自己的名号,这么多年以来,敢从我大胖的手上抢生意的,你是第一个,听我这样一说,你是不是感到非常荣幸?”大肚男人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虎哥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故意示弱的说道“无名小卒,何足挂齿,这次是我们的不对,下次见了胖爷,绝对不敢再冒犯了胖爷的虎威”。

    胖子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我们,转身对着他手下的马仔说道“都他娘的别愣着了,赶紧把人弄走,武警那边一会就来人了,真他娘的晦气”,后面这句,他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今天他在花姐面前丢了面子,注定以后都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浪荡女人,永远只会衷心最强最猛的男人,别看平时对她动手动脚也没出大问题,一旦过了界,自己怎么死的都会搞不清楚,据说她的姘头在河对岸的老街,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越国边境进进出出的带黑势力,无不给他几分薄面,仅这一点,就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大肚男人越想越是生气,他一生气就想在女人身上发泄,那些经他手上转卖出去的女人,大多都曾被他狠狠的玩弄过,此时他锁定了一个肤色较白的越过女子,小小的鼻子,水汪汪的眼睛,加上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胸脯,就像一个青涩欲滴的青苹果,浑身上下充满了清香的味道,更加让他动心的是,女孩儿拼命反抗的样子,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救命啊,救命啊”小女孩的哭声更加刺激了胖子的**,他大喘着粗气饿狼扑食一般扑向了那个女孩儿,但是下一秒钟,却被两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给挡住了去路。

    “你们两个,给老子滚到一边去,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敢动你们”胖子身上带着重重的匪气,但却没有吓跑他面前的两个男孩儿,马骆和虎娃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和虎哥,我对他们点了点头,虎哥却对他们摇了摇头,尽管我和他们一样心中充满了不甘,但是这次出境,虎哥才是最核心的决策者,路上所遇到的一切突发情况,都以他的决策为主,这是我们出发之前便说好的。

    “你们会后悔的”马骆咬牙对着我们说了这样一句话,而站在他身边的虎娃已经发出了轻声的哭泣,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内心的愤怒。在我看来,此时的我们和那些懦弱退却的农民并无二致,我们给了这些越国女子极其脆弱的希望,然后又把几倍甚至数十倍的绝望塞给了他们,这样对她们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

    大肚男人狞笑着从两个小孩儿的中间穿了过去,然后一把拎起瘫软在地的越国女孩儿,她大概是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原本软绵绵的身子突然就像触电一般活了过来,拼命地拍打着大肚男人的脑袋,她的反抗却换来了更加残暴的虐待,大肚男人狠狠扇了女孩儿一个耳光,然后扛起眼神迷茫的她便向着篷子船走去,他在走的过程中,面向虎哥投来了一道挑衅的目光,看来他是打算借着这样一种施暴的方式,从刚才的败势之中找回一些面子。

    “你会后悔吗?”我看到了女孩儿眼中轻轻滑落的泪滴,那种深深地绝望让我内心为之一颤,我听到了青皮短刀发出一声凤鸣般的轻吟,带着冲破层层束缚的愉悦,“随心而动”,我的脑海只剩下了这句话。

    “也许会吧”虎哥说完,脸上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非常默契的抽出了各自的武器,下一秒钟,一个纹着纹身的青年男子一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面插着一把青色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