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小女子只求张公公能信守承诺,让我的宾儿回到我的身边。”

    白牡丹只留下一句话便轻移莲步的走了。

    张保看着她的背影矛盾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我看这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为何这世间的女人总是一往情深、容易为情所困(歌:李宗盛的问),何其卑小却又何其伟大啊!”

    “什么卑小什么伟大?”

    林知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张保的身边,只听了下半句有些疑惑地向张保问道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张保惊讶地看着林知白:“没什么,昨晚回去看了一本戏文突生感慨罢了”张保摆摆手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殿下今日又越境胜了一个金丹修士,看来以后可是“天下无人不识君了!”

    林知白大马金刀地朝着还留着余热的椅子皱眉言道:“我总感觉这次的胜利来得太过蹊跷了,来得就像是赌徒赢光赌场里的钱般不现实。”

    可赌徒又怎么可能会赢得过赌场呢?

    张保玩味一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是赢过了雷王殿下(林知震)吗?

    ”

    “那不一样,你应该知道的。”林知白对于那天自己的恶劣手段不想再谈,轻轻避开话题道:“刚才在台上吕逢客有几次机会都能轻易击败我,可偏偏都没有,真的很奇怪。”说着他忽然嗅了嗅鼻子道:“哪来的香味?”

    “呃呃,咱家今早喷了点香水。”张保抿了一下嘴角以掩饰自己的紧张道

    林知白把手放在椅背上,身体前倾靠近张保,审视着他说道:“我有鼻炎,对其他味道是闻不怎么清楚,但对香水味是有些过敏的”

    ”“狗鼻子!”张保听他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有喷香水,忍不住在心中诽谤道

    “你饿吗?我们去和丰楼吃个饭。”张保把手伸到林知白的耳边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有点饿,走吧!”

    ————我是分界线——

    和丰楼二楼一个雅间里,林知白与张保面对而坐。

    张保伸出食指指了指屋顶再指了指地板说道:“知道吗?咱家就是在这里撒了个网等着柳世安过来的。”

    林知白把嘴角一撇,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不就是想说柳世安对你很重要吗?这才一个晚上招不出什么,你急什么急?”

    张保伸出兰花指捻起茶杯道:“柳世安的骨头很硬,咱家担心你降不住他,还是把他带到内廷司如何?”

    林知白起身走至屋旁打开窗户手指着对面的牡丹楼道:“这青楼的买卖都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的,两个陌生交了钱晚上就是“夫妻”,这就叫契约精神。”

    说着他转过身去,把手肘撑在窗边吊耳郎当地看着张保道:“我们好像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吧?”

    林知白把手指伸直向上摇了摇对张保言道:“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喽!”

    张保摇头苦笑,把兰花指对着林知白的额头在虚空中点了点道:“你啊你,还是个皇子呢,怎么满身的贱贾味?”

    林知白还想出言反讽,忽地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女子,他把眼角余光撇的极后。

    脑中灵光一闪,面上冷冷地看着张保道:“我知道了!”

    “什么?”

    “刚才在你旁边的那位是牡丹楼的白姑娘吧!”这话虽是疑问句,林知白却以一种十分肯定的眼神看着张保

    “呃呃,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林知白钩嘴一笑道:“我都说我对香水味过敏了。”没过一两秒他又把笑容收起,一脸正经地说道:“所以我今日能够胜出是你的手段吧!”

    “我……听不大懂你在说什么!”

    林知白“哼”地嗤笑了出来,把手弯到身后指着牡丹楼道:“那夜吕逢客的醉态你我都看在眼里,都能够猜到二人之间必定是有故事的。”或许是举着举着手有些累了,林知白收回伸后的手同另外一只手交于背后再开口道:“而联想到今日在台上共有三次机会能够赢过我,却都没有把握住。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临阵对敌经验不丰错过了。”说着他摇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现在想来我还是太过天真了!”

    “哦?不知是哪三次?”张保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地问道

    林知白伸出手来把食指朝上言道:“第一次,是他的剑招“断烦恼”把我困于梦中的时候,他本可以出剑击败我,可却偏偏让“玉龙嗥”发出一声激响来唤醒我。这是巧合吗?不是!”

    再把中指伸出去言道:“第二次是我划过吕逢客的剑身时,只要轻轻把剑一压,我便连他衣角都划不到,可他还是没有出剑。这是我的运气好吗?不是!”

    最后再伸出无名指言道:“而第三次,则是他的剑本可以极快地刺中我的后背,可他依然没有出剑。这是他在有意卖弄剑术吗?不是!”

    三段话听得张保心里嘎登几下,面上仍装无辜道:“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多想了呢?”

    林知白再次钩嘴一笑,走到张保身前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搭在张保的肩膀上有些得意地言道:“本来我是不确定是你的,现在可以肯定是你了!”

    “呃呃,你这是“莫须有”!”

    林知白“呵呵”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是在多想,正常人都会急于辩驳我的观点,就像你刚才一样。””

    “可是你是比正常人高一等地聪明人,又是金丹期修士,又怎么会想不到我想的这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呢?按道理你这时应该在猜是谁在背后帮我。”

    说着林知白把眼睛微眯嘴角微撇头微摇道:“可是~你没有!”

    舌如莲花,语似利箭!

    张保怔了怔,暗道:“被诈了。不过……”他向上斜瞟了一眼林知白道:“就算真的是我,那又怎样,你敢说你不喜欢?”

    “喜不喜欢?”

    林知白脸上的得意之色凝固了起来

    “一半喜欢一半厌恶吧!”

    林知白说是这样说,心中却思绪万千:

    “我敢说我不喜欢胜利吗?”……

    “我什么时候能够堂堂正正地胜过别人?”……

    “我赢了,可怎么没有胜利的快感?”……

    “我好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