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康熙四十三年的大年过完了一切又进入了正轨而康熙的第十四皇子的婚事也被正式拉上了议程夏春耀带着华丽丽看着走进走出的人搬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贺礼再次确定了九爷的非常有前途的小金库和十四这个死小孩结个婚就如此铺张浪费的恶劣本性再次将对地主阶级的鄙视强调了一次…

    就在全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就连春桃都被外调出府的积极氛围下她这个被十四用银子买回来的人却还是没有接到任何上岗任务于是每天除了抱着母鸡看太阳赏月亮就被泰管家抓去当端茶倒水的丫头用他的话就是估摸着以后也用不着了让她把所有的余热都给散了翻译过来就是趁她滚到十四爷府里之前做最后一次残酷的阶级压迫…

    不过这话也对她本来就是十四那个死小孩塞进九爷家的临时工挂的就是临时上岗的牌照等十四把房子造好了她就刚好华丽搬家免得总在这里忍受她屁股抽痛的心理阴影话说回来…十四的家离八爷家远么?希望不要太远才好…

    她端着泰管家吩咐送到书房里去的茶一边想着一边跨过了门槛却抬头看见某个明儿个就要大婚的正主完全没有坐相的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右脚没个正经地架在椅子上膝盖上架着一本书两手拿着个橘子剥着皮却因为手肘得顶着书本不好使力…

    应许是许久没见着了又因为上次他在雪地里莫名其妙地脾气也不知道他的婚前忧郁症是好了还是在恶化她只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九爷的书房扫了一眼似乎只有他一人呆在里头也对啦九爷一直走的是神出鬼没路线一般不到晚上奔进小妾房间大白天基本上找他不怎么容易…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是搁下茶碗闪人比较好…还是等十四婚礼完毕后再打照面比较安全也比较理智…人家都说结了婚的男生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转了转手里还没剥好皮的橘子十四皱了皱眉头耳边刚好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没去看来人是谁只是猛得将手里的橘子精准地抛了出去一股傲慢的声音随即响起来:“给爷把皮剥了再滚!”

    “……”听听听听就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婚前忧郁症还在继续恶化中这也就算了他扔橘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准啊竟然直接砸在她胸口上!死流氓性骚扰!她口里咒骂了两句揉了一下自己被橘子砸痛的胸口伸手开始剥着橘子的皮…

    她向随性地坐在那里的他看了一眼而他的视线还是砸在膝盖上的书本上眉头紧紧地皱着还不时出几声不屑的嗤笑声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她从认识这死孩子开始就没看他捧着书在她面前出现过怎么这明儿个都要结婚了今天倒扮起好学生来了?

    将手里的橘子剥了皮正考虑着是不是也用扔的对他也性骚扰一下但是考虑人家明天还要洞房花烛于是她很大度地决定不和他计较将剥好的橘子走过去递到他的面前…

    他还是没抬头竖了竖眉头:“搁在边上滚出去吧。”

    “……”tnnd…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窜了两下最后停在他膝盖上的那本书上…猛得瞪大了眼睛竟然也忘记了要走人就这么杵在原地跟着他的手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左手咬在嘴巴里还不时小声地出“这样也可以哦”的感叹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幕好刺激的画面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手里的力道一瞬间手里的橘子彻底变了形“吱”的一声一股橘汁就这样飙射了出来直接飞在对面的十四的黑青色的褂子上…

    感到一阵凉意的他猛得抬起头却见一张红透了的脸飞进他的视线下意识地也倒抽了一口气猛咽了一口口水一把将膝盖上的书抽了下来使劲往身后塞一个立身站了起来大声地嚷起来:“你咋杵在这!爷又没叫你进来!”

    可恶他已经感觉他的脸在烧了死丫头她就不能挑个适当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吗?

    “……”她没答话视线开始往他身后藏去的书瞟刚刚那幕还没研究完啦不要那么快就收起来嘛原来九爷的书房里还有这等好宝贝咽口水看来以后可以…嘿嘿嘿嘿…

    他看着她的视线随着他身后的书向他身后瞟去一瞬间的绯红被眼前这个小不要脸的行为给彻底褪下了挑起了眉头伸脚在她膝盖上轻踢了一下:“喂!你十四爷在同你讲话!你聋了!”

    “……你从哪个书柜上拿的?”她仰起他的脑袋竟然没头没脑丢出一句询问。

    “就是那边那…”他竟然下意识地去回答她红着脸问出来的问题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死丫头“你研究这玩意干啥!”

    “为将来做准备么!”她也没含糊张着手就往他身后挠“你看不看你不看我看拿来拿来!”

    “……”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要害羞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觉得不好意思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觉得被这丫头逮到自己在研究春宫图是一件好心虚的事情…他…他堂堂大清朝皇十四阿哥大婚前研究一下春宫图是一件如此合乎情理如此于情于理如此天经地义的事他干啥要在这个丫头面前觉得有损形象…

    而这个该死的混蛋的该千刀万剐的死丫头竟然还敢给他流着口水问他要春宫图看说是为了将来准备…可恶…要准备是吧!他就让她彻底准备好!

    “……你在干吗?”正当某人正要翻开刚从他腰带里抽出来的春宫图却看见十四转过身去开始将自己衣服的盘扣一个个的解开。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他也不说话继续往下解着扣子。

    “……你…你脱衣服干吗……”她看了一眼书上一丝不挂的人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了…她只是想看看然后方便晚上做春梦而已……很单纯很渺小很值得称赞的愿望不是吗…

    他将外褂解了开来任它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很痞很痞地向她张了张手:“陪你研究春宫图。”

    “……呃…呃…”她咽了一把口水突然想起某个遥远的傍晚十分自己好象就是在这个书房里见识到了一个香艳刺激版这个书房风水果然不好…淫风四起啊…不愧是九爷的书房…不过她前两天才红杏出墙过已经接受深刻教训在反省了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还楞着干吗难道还要十四爷我帮你脱衣服?”他收了收脸上的笑竟是提着步子朝她靠过来…

    她猛得捂住自己刚刚被他性骚扰的胸口:“你不是吧?来真的?”玩笑归玩笑不要过头了啊…

    “谁同你开玩笑!”他皱了皱眉头径自伸手去抓她捂着胸口的手腕子咬了咬下唇“或者你想找别人同你研究不成?”

    “那是我要研究了好去…”偷袭八爷…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额头却撞上一堵肉墙还蛮结实地撞了上去撞得她有点头晕眼花…

    他看着被自己拉进怀里的人脑袋在他的胸口不住地摇晃使劲地将她的脑袋塞进他胸口几乎带着不再给她空气的决绝喉头翻动了一下忿忿地从牙间咬着字眼:“你是我十四爷的奴才别跟错了主子!”

    “唔唔!!”她被他搂得吸不到氧气两只手在他的胸口使劲地推他却一点也不往后退反而收紧了手里的力道他得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奴才只是一个奴才充其量只是一个他觉得还不无聊的奴才就算她在这里要了她什么也不给她也就那么回事她连被收房的资格都可以说是没有的。

    她什么也不是没身份没地位没权没势没长相没身材没涵养没度量没文化没……没心眼…没有那些一板一眼没规矩没…没把心放在他身上……

    要出人命了这哪里是研究春宫图简直就是在搞谋杀难道他想搞先杀后奸这样变态的事情?这什么毛病她得自救!张大了怎么也吸不到氧气的嘴巴她一口在他的胸口咬下去放手!!死十四!!

    他吃痛了一下却只是把她往怀里按像是非要她承认什么似的让她屈服下来。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白眼也快翻上天了他才轻轻地将她从怀里扯了出来没去在意她在自己胸口上流的口水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大口呼吸的样子想要从她的脸上研究出什么…

    她还没缓过神来他却猛地将她的耳朵捂了起来让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捂着她的耳朵在她的面前轻咳了一声像是确定她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这才张唇用有点哑然的声音开始说话:“……死丫头爷才不会在意你这样的丫头呢爷好歹也是当朝皇子哪能被你这样的丫头把魂拿走了尤其是你这样还不把爷放在眼里的臭丫头要是让你知道爷在意你这样的臭丫头还不把你美死?爷还不被人笑死?你这个臭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在爷面前唧唧歪歪说别人的好处!”

    她皱着眉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东西想把他的手给拿下来却现他的手纹丝不动地抚在她的耳朵上:“爷明明比你忙得厉害你却有本事让爷找不到你人算你行爷使性子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想办法来找爷吗?跑别人家的门槛倒是勤快得不得了…八哥才不会同我这般无聊陪着你这死丫头混日子呢!听不到我的话吧?恩?就是不让你听见敢让爷瞎着急爷怎能让你一个人逍遥自在这回也该轮到你干着急了!”

    “你在噼里啪啦说什么啊?”她的耳朵因为被他捂住出的声音也格外大对比他刻意压得低沉的声音让他挑起眉头轻笑了起来…

    “……丫头爷不要你这奴才了……”他的手指略过她耳边的丝然后将手从她的耳边松了开来继续轻笑着“你就继续呆在九哥这里吧。”

    她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你就继续呆在九哥这里吧”…然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回魂就被他一脚踹出了书房她看着书房的门迅地关上了拿着手里的春宫图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开还是继续杵在这里…

    第二天她正一边研究春宫图一边拉着华丽丽在散步九爷和九福晋一早就坐着轿子奔去十四的新府参加死十四的大婚了她皱了皱眉头突然间她不用在意十四的新家离八爷远不远了因为那个家伙已经把她扫地出门了…恩…但是她好象不太高兴得起来…

    “请问可是夏姑娘?”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走到她面前向她询问着。

    “…啊?夏姑娘?”她指了指她自己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来清朝这么久从来都是被叫死丫头臭丫头小贱蹄子或者就是连名带姓的一叫一下这么正经的称呼搞得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脑袋“嘿嘿…嘿嘿…我是姓夏啦…呃…你想怎样?”

    “那主子说得就没错要是碰上一个牵着母鸡散步的夏姑娘要奴才把这东西给您…”小厮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讨出一方白帕子。

    “……”白白白…白帕子…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只能让她联想到三尺白陵干吗要她上吊谢罪么…她又没有红杏出墙…也没找人研究春宫图她是坚定的孩子来的…

    小厮将白帕子塞进她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不算干净的白帕子上面还沾着黄土点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把这什么屁东西交给她:“你家主子谁啊?”

    “我家主子不就是今天的新郎倌十四爷吗?”

    “……”

    “那是我家爷擦手用的帕子。”

    “……”

    “也不知爷从哪弄了一手的土用这帕子擦过后就不准下人洗一直这么带着…”

    “……”

    “呃……奴才话多了先行告退。”

    “……”她拿着手里的帕子开始想弄清楚昨儿个他到底捂着自己的耳朵说了屁话…死十四什么毛病说话还特意捂着别人的耳朵这么喜欢对牛弹琴也别找她来当这头牛嘛!诅咒他洞房花烛不举!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