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融:“对了这个给你们,‘是理想太缥缈,由不得假意描摹;是现实太诚实,由不得刻意改变’。”

    冯藤卓看一眼手机,微微皱眉,如果没猜错,这是另一句附加补充语。

    麝月:“这个是?”

    李若融:“我不知道是什么,别多问我。”

    麝月:“是希望。”

    李若融:“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捡到的,没什么用,送给你们。”

    冯藤卓看着屏幕笑笑,也是无奈。

    李若融:“……我们还是聊公园吧?到底去哪里玩?”

    麝月:“飞落山公园我想去啊。要不我们搬远点,你再过来找我玩。”

    冯藤卓:“两位,我们只是住的可以看见飞落山,不是飞落山隔壁,不要那么紧张。”

    麝月:“然后咧?”

    冯藤卓无奈打上几个字:“说好时间,去公园玩,没事的。”

    麝月:“李若融,时间。”

    李若融:“……你定。”

    麝月:“你定。”

    冯藤卓:“我来定,后天,早上10点,公园门口见。公园里有一间叫‘只做饭’的饭馆,里面的三文鱼拌饭超级好吃。”

    麝月:“……”

    李若融:“……”

    冯藤卓:“就这样定了哈。你们去玩,我给你们当眼线,不让危险人物靠近。”

    李若融:“好。”

    麝月:“\(^o^)/ノ。”

    冯藤卓无奈摇摇头,翻阅着手机通讯录,找到孙花骅的电话,拨了过去。

    孙花骅依旧是一副老顽童的口气:“嗨,冯先生,怎么想到我了?是找到若线了吗?”

    冯藤卓笑笑:“你知道若线?”

    孙花骅奇怪道:“诶?那个冷冰冰的小子没有告诉你我的酬劳是他身上的那句附加补充语?”

    冯藤卓笑笑:“不知道,不过关系不大,你不但可以拿到,而且可以拿到两句。”

    孙花骅口气略有点兴奋:“两句?有人加重过了?很少有人敢加重两重啊。”

    冯藤卓继续说:“事情有点复杂,我就不详细说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办法破解吗?”

    孙花骅却在那头还没过兴奋劲:“附加补充语说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冯藤卓说:“第一句是‘适应和控制的法则。无休止的自我永远战胜着理性的自我,杀戮的情绪因你的身影而起。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或许,已经彼此做了不同的抉择。’”

    冯藤卓说:“第一句是‘适应和控制的法则。无休止的自我永远战胜着理性的自我,杀戮的情绪因你的身影而起。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或许,已经彼此做了不同的抉择。’”

    “第一句的意思是‘相爱不能爱,相爱必相杀’,写这句话的人真是有够毒辣的。”孙伊着急地问:“第二句,第二句是什么?”

    “第一句是因为博克明答应告诉你的,我已经替他履行了答应你的事,”冯藤卓笑笑淡淡问:“现在,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嘛?你有办法解除附加补充语吗?”

    孙花骅哈哈大笑:“你太坏了,抓我们对话的漏洞。好吧,我也坦白对你说,如果知道了附加补充语,并不是没有办法去除。只不过博克明的问题比较复杂一些。”

    “请详细说。”冯藤卓微微皱眉。

    孙花骅解释说:“是这样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博克明的若线应该是去除过一次的。那个拍摄若线的人曾经把若线销毁过,因为我感受到若线有一点点消损。但似乎这个若线非常厉害,已经完全渗透,加之当时你们应该没有获得第一根若线,所以,去除失败了,是不是?”

    冯藤卓不隐瞒:“是。”

    孙花骅继续说:“如果当时能获得第一根若线,配合消除法,博克明所中的若线是有可能去除的。当然这是一句废话,已经没什么意义。现在我们要说的是第二根若线,也就是第二句附加补充语。这句话,加重了博克明的若线,比第一根更渗入身体和灵魂,想要去除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孙花骅继续说:“如果当时能获得第一根若线,配合消除法,博克明所中的若线是有可能去除的。当然这是一句废话,已经没什么意义。现在我们要说的是第二根若线,也就是第二句附加补充语。这句话,加重了博克明的若线,比第一根更渗入身体和灵魂,想要去除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冯藤卓说:“然后呢?”

    孙花骅顿了顿说:“但是,既然是另外写进去的,自然也有擦除的方式,但是……可能过程和结局都非常残酷。”

    冯藤卓微微皱眉。

    孙花骅那头颇有些无奈地说:“您应该知道,痛苦最好的消除方式是忘记。”

    “你是说……让博克明忘记李若融?”冯藤卓心里一惊,有些两难。

    “哦?原来他的若线是用另一个人衍生的,”孙花骅问:“他们是恋人?”

    冯藤卓回答:“曾经是。”

    孙花骅说:“用一个人抑制另一个的确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招数,你考虑一下,这条若线去除的话,博克明肯定是不可能记住那个叫做李若融的女生了。”

    冯藤卓的眉头紧蹙:“是吗?”

    孙花骅说:“肯定记不住。”

    “哦。”冯藤卓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有消息我通知你。”

    孙花骅回答:“我等你消息。”

    挂掉电话冯藤卓仔细思考一番,对于现在的博克明而言,是记得李若融好还是不记得好呢?以现在的情况看,似乎还是不记得好。至少不记得可以忘记伤痛,不记得可以忘记思念。

    好吧,冯藤卓再次拿起手机,拨通孙花骅的电话。

    孙花骅似乎没有料到对方决定得这样快,颇为惊讶道:“想好了?”

    冯藤卓点点头:“决定了,把若线擦掉。”

    孙花骅补问一句:“博克明的决定?”

    冯藤卓直接说:“别管谁的决定,若线这样东西存在,对身体的负荷只会越来越重。于情于理都该去除了。”

    “好,既然冯先生这样说,我也就不多作解释了。”孙花骅在那头干脆的说:“由我来负责为博克明去除若线。”

    冯藤卓问:“您想要什么酬劳?”

    孙花骅嘿嘿笑:“把博克明真正存在的那根若线给我就是最好的酬劳,你知道去除若线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比任何酬劳都足够吸引人。”

    冯藤卓有点担忧地问:“需要我准备点什么东西吗?”

    孙花骅回答:“不需要,去除若线的材料和工具我都有,就是没有**的让我完成这件事。”

    冯藤卓:“……您……去除过几次若线?”

    孙花骅回答:“没有。博克明是第一个。”

    冯藤卓:“……”

    孙花骅安慰道:“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他性命的。去除若线中附加补充也不仅仅只有理论依据,从前也有人成功去过若线的,是有临床记录的。我只是把已经有的理论和实践再操作一次,放心,失败的话,顶多就是比从前再暴躁一点点。”

    冯藤卓更加担心了:“失败的话,我倒是担心他会立刻干掉你,而我可能来不及救你。”

    “哈哈哈哈哈哈,”孙花骅大笑:“冯先生放心吧,我说了亲自替他去除若线,自然是有把握的。这个时候,赌得是个气魄,如果成功了,博克明也就解脱了。”

    但愿他能解脱,冯藤卓暗暗想,嘴上说:“那么拜托了。”

    孙花骅回答:“你三天后把他带到我这里。”

    冯藤卓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