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快要成功的时候,再次失败的挫折袭来,让人总是不免心生怨恨。有的时候,队友的忠诚度和可操控性,可能直接关系到事情是否能够顺利完成。可是偏偏庄颂松没有找到这样的队友,他对队友除了给他添麻烦,就是关键时刻给他添堵。

    喝着半温的快乐,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庄颂松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他只是有些好笑,这两个人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们一眼的男人,为了一个明确表示不可能与她们相爱的男人而疯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执着心态,他还真是无法理解。

    对于感情的事,庄颂松根本懒得搭理,本来就是你们的纠葛,关我什么事?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干了一堆破事,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严重影响了我这里的行动执行力,你们到底是队友还是敌人?现在,只有把这堆破事梳理清楚了,或者解除和你们的主雇关系也行,总而言之,想要事情继续推进,必须和这两个女人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否则以她们的冲动表现,终将成为整桩买卖最后的搅局者。

    那么就做个了断吧!

    头顶一盏吊灯,光线阴郁。庄松颂悠闲地坐在灯下一张大单人沙发里,他扬扬手,让那些看管的手下退下。然后,他指不远处桌边的几把椅子,漫不经心地说:“随便拖一张椅子坐吧。”

    郭娉和孙桐倒也不客气,各自拉了把椅子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去招惹黑色本子?”庄颂松挑挑眉,微扬下巴。

    孙桐叹口气,耸耸肩膀:“……”

    “我们只是单纯的合同关系,私事方面应该轮不到你操心。”郭娉一脸不屑,冷漠回敬。

    庄颂松冷笑:“妄布在36区的位置还没有坐实,现在是万能的金钱在撑着,才没有人倒戈。你们不要以为是人家服我们才听我们的话,是因为塞了足够的钱才看上去平安无事。”

    “反正钱还有的是。”郭娉嘴硬。

    庄颂松直言道:“在我的计划里,并没有去触及黑色本子的计划,至少近几年没有。黑色本子不动,对我们而言就是赢,你现在去挑衅他的底线,你认为黑色本子还会如前一样按兵不动?”

    郭娉冷冷说:“他早晚都是要动的,以你今天的势力,他已经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哼,妇人之仁。”庄颂松嘲讽地笑:“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对,你是被不存在的爱情堵塞了思维才对。”

    “你说什么!”郭娉怒道,愤然起身。

    庄颂松依旧一脸不屑:“我真想替你的首领说一句,你就是个‘白痴’。”

    “找死。”郭娉大怒,双手一扬,几道白光直击庄颂松所坐的沙发。

    “别……”孙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间,沙发附近冒起一团白烟,一股刺鼻的味道扩散开来。但是很快,她们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庄颂松的身影。紧跟着,她们同时感觉肩头一热,一阵刺骨剧痛袭来,肩头被人重击,不由自主向前摔了下去。

    “打女人不是绅士所为,还好,我不是绅士。”庄颂松丢掉手里的两支针头,冷冷看着地上两个女人。“把人给我送回去,保你们不死。”

    “你休想。”郭娉忍痛拒绝。

    庄颂松冷笑,他看着地上的郭娉说:“你的脖子上有划痕,伤口泛黑,你之前就已经中过毒了。想来是劫持李若融的时候被她摆了一道,虽然以麝月作为诱饵能使其跟你们走,但是那姑娘机敏得很,想是你也只是让她行动受阻,而伤不了她分毫。”

    “哼。”郭娉冷哼,隐隐感觉脖颈处微微疼痛,这条伤痕来自于李若融丢出的一枚三角纸包,纸包角划破脖颈,粉末从内里洒出,快速融入血液,就几秒,她便中毒,浑身乏力,举步维艰。庄颂松的眼力果然非同一般,竟然能看见如此细小的伤痕,要知道那条伤痕细如发丝,才三厘米长,普通人根本看不见。

    郭娉的一个冷哼,庄颂松倒是心里有底了,至少从这个女人不屑与不满的眼神里他看见李若融安然无恙。如此这般,到时候只要和墨智机道个歉,把人安然送回去,妄布和黑色本子还不至于最终撕破脸。有了底气,庄颂松开始进攻:“我的手下不会听你们的,外头也没人敢动黑色本子的人,你觉得这样困住李若融有意思吗?”

    “我说过了,这是私人恩怨,与妄布无关。”郭娉依旧不服。

    “真是冥顽不灵,”庄颂松懒得同她多嗦,他回头去看孙桐:“当年因为非要加入妄布,你和你哥哥决裂。不过你哥哥倒是一直挺关心你的,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的过分行为。现在你哥哥和他的组织已经离开36区去了别的地方,没人再能罩着你了,你要不要坦白点,这样也好少受点痛苦。”

    孙桐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是她……非要去绑架李若融,我没有碰过李若融……你不要冤枉我!”

    庄颂松撇撇嘴:“我也觉得你不会再想招惹黑色本子,那么将功补过说说人在哪里吧?”

    孙桐表情无奈地说:“她藏的,你问她!”

    “现在你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要再互相掩盖了。”庄颂松看着她们说:“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对李若融的绑架的。”

    “嘿嘿嘿嘿,”孙桐低头诡异地笑,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的诡异之色更甚:“让墨智机把东西交出来,不能有证据在他手里。”

    “录像带?”庄颂松看着孙桐问。

    “我只要录像带,我绝对不会伤害这位李小姐。”孙桐眼神里露出狡猾的光:“谁敢和黑色本子的女人过不去呢,这不都是没办法嘛。”

    “现在就算给你录像带,你的出路也都被你自己堵死了。”庄颂松飞起一脚,把孙桐踢得老远。他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郭娉,用脚尖将她翻过来,他看见一张极为痛苦的脸。

    郭娉脸色苍白,庄颂松的毒针正起着效果。此刻,她双目紧闭,咬紧双唇,双拳握紧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

    “所以说,和女人讲道理真是无聊。”庄颂松挑挑眉,突然抬起脚,大力地踩向郭娉的肚子。

    “嗯~”郭娉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双眼瞪得巨大,脸色憋得通红,表情更为痛苦。她想逃走或者进攻,无奈被毒所制根本无法动弹。

    “再来!”庄颂松爆喝一声,又一脚踩在郭娉的肚子上。“再来!”他再次抬脚,又是一脚,如此往复,他在郭娉的肚子上足足踩了十三脚。

    “嗯嗯~让我去厕所。”郭娉终于忍不住压着声说。

    “哼。”庄颂松冷笑:“贱货……想得美……”说完,他的脚压向郭娉的肚子,反复碾压。

    “嗯嗯嗯嗯嗯嗯……别弄了……救命……”郭娉挣扎着双手,试图拉住庄颂松的双脚,无奈手根本没有力气,几次就被庄颂松轻踢开。就在庄颂松再次大力踩上她肚子三四脚以后,郭娉终于忍不住就地上了厕所。

    “真特么恶心。”庄颂松停下动作退后几步,冷冷看着那摊小水塘。

    郭娉终于没忍住眼泪,嘤嘤哭了起来。

    “哼哼,看来你的膀胱出问题了,被这药一催就尿裤子了。”庄颂松冷笑,拿出手机对准地上的郭娉一阵狂拍,嘴里咒骂着:“biao子,你真是脏了一台好手机。”

    庄颂松暴怒的动作已经彻底吓到了孙桐,她没有想到,庄颂松会真的动手,而且如此狠辣绝情。看着地上尿流满地的郭娉,孙桐想到了那次她的遭遇,竟然控制不住地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庄颂松诡异地看向孙桐,威胁道:“最后一次给你哥哥面子,说出人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孙桐恐惧地倾囊而出:“坐标9的小树林度假区,9-12房间,有一间长包房。我们没碰她,只是威胁她如果逃走就对麝月不利,让她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所以她应该还在那个房子里待着。”

    “什么条件?”庄颂松问。

    孙桐摇头:“我的条件就是拿回录像带,至于郭娉的,她说还没有想好。”

    “你们这两个贱货。”庄颂松怒道,他知道现在就算放了李若融,她也会因为麝月而不离开。真是骑虎难下,只能好吃好喝伺候着,等明天交易完成再说了。突然,庄颂松想到什么:“你去给墨智机打电话,告诉她李若融安然无恙,把地址告诉让墨智机,让他去接李若融,并且给他诚恳道歉。说是搞错了,一场误会。”

    “是是。”孙桐不敢不答应。

    “别去。”郭娉在地上愤怒地嘶吼:“不能放过她,不能。”

    “立刻。”庄颂松怒喝一声。

    孙桐吓得向门口爬去,很快就爬到了门口,吃力地撑起身体,走出去打电话。

    郭娉还在地上怒吼:“你知道为了……”

    庄颂松一脚踩住她的嘴,只听见她嗷嗷地喊叫声。他看着地上的郭娉,阴冷地说:“反正和冯藤卓的梁子也结大了,就别太客气了。来人。”庄颂松对门口叫到,立刻走进来三个年轻人。

    这个时候,郭娉才感觉真正的恐惧。

    “好烦~”庄颂松挪开脚,向手下挥挥手:“赶紧处理了。”

    “你们要干什么……呜呜呜……”身中剧毒的郭娉完全没有抵抗力,她的嘴快速被封箱带狠狠绕了一圈,她的的双手则被反制于身后不能动弹,紧跟着所有她担心的都上演了……

    很快,那些男人便纷纷散开,像没事人一样拿走那些可怕的道具、摄影摄像器材……接着便一个一个小心退了出去。

    “不要再惹事了。”庄颂松从她身边走过冷冷警告:“你的雇佣关系还没有解除呢。记住这个教训。”

    当门口传来砰一声关门声,郭娉眼里灌满的泪终于流了出来,道具脱身,通一声掉到地上,郭聘听见她的心彻底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