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篱灵活地躲过铁拳的攻击,双脚着地的时候,突然觉得脚边冷风袭来,心道不妙,向后翻身,匕首拉开他的裤腿,从脚后跟划拉过去,差点挑断他的经脉。范篱心想,好狠毒的招数。

    忽然,又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黄发的拳脚瞬息击向范篱,若是被这拳头砸到,估计整个脸上的骨头都会碎裂。

    范篱手中有***护身,胆肥而大。他不再躲避,贴着拳头冲向年轻人,抬手瞬间,钢珠连环发射,顶着黄发右眼,系数打入十多颗。

    黄发吃痛加吃惊,出肘击向范蠡面门,却扑了个空。突然,黄发感觉天灵盖一重,紧跟着二十多颗钢珠直接灌入脑中,他终于坚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屋顶一侧

    范篱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另一个年轻人说:“ak,就这次决斗吧。”

    “嘿嘿嘿嘿。”年轻人冷冷掀开面罩,果然是ak。他一脸诡笑问:“怎么认出我的?”

    范篱回答他:“第一,你进攻不认真,说明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办事;第二,你身上有**的味道,这个区域并不允许使用枪支,说明你在违规。既不能合作,还要违反规定,你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伙的,你只是趁乱混进来的。”

    ak拍手,欣赏地说:“厉害,没有一步逃过你的眼睛。”紧跟着,他掏出手枪,向着范篱射杀。

    一派子弹击过屋顶,留下硝烟一阵。ak定睛一看,屋檐之上并无范篱的身影。

    “你太慢了。”突然身后响起范篱的嘲笑声,ak来不及转身,一枚手**往后砸去。

    “自己用!”范篱大声发话,数片瓦片飞出,竟然硬生生将**砸回了ak身边。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ak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然没有他的身影,屋檐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四周残留着衣服碎屑和大量血迹。“速度挺快。”范篱看着那些残渣,他知道ak的伤受得不轻。

    众人从巨大的爆炸声中恢复,再次聚集到一起。

    一米九也是惊魂未定,未曾料到自己的组织里竟然还混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这不是重点,他已经被擒,就必须接受声讯,甚至于酷刑。

    “你们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团队,你们只是一群表演拙劣的群众演员。”博克明冷冷看着躺在屋檐上的一米九,发话。

    “飞鸟队,你失忆了嘛!”一米九大声报出队名。

    “大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队伍。”博克明点穿他:“我记得每一个队伍的名字,没有这支队伍。”

    一米九皱眉,一时语塞。

    “谁下的命令?”冯藤卓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一米九问。

    “你说什么?”一米九不解地问。

    冯藤卓点穿道:“我不觉得‘王’的魅力已经大到在离开王城还有近三个关卡的时候就要展开这样猛烈的进攻。夺取王和王牌只是一个幌子,很明显,有人授意你们,必须不让任何人接近落邸的核心广场。你们的卖力表演也算精彩,但是细节真是说不通。”

    一米九喘着粗气,不再狡辩:“呵呵,不做足戏,怎么才能显得游戏精彩纷呈?你们不也乐在其中。咳咳!”

    “是主办方下的命令。”冯藤卓突然明白道。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一米九继续狡辩。

    冯藤卓说:“每一个进入游戏的玩家,目的很简单,便是‘寻找’。寻找王、寻找过关卡,获得荣誉。因为游戏规则的原因,线索获得为单独团多所有,所以,在整个游戏过程中,单纯拿着线索,是无法促使两方玩家触发抢夺机制,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对自己过游戏关卡并没有任何帮助。”

    一米九冷冷一笑。

    冯藤卓继续说:“除非是主办方授意某些人,由另外按照的人员完成既定攻击目标和时间。而做这一切,无非是因为主办方希望自己能掌控全局。你们便是主办方派来,进行一些不为知事件的安插着。”

    一米九闭口不言,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你们接到命令,在这里守候,不管是谁要进入广场都必须阻止。所以,才会有这场激烈的进攻,至于这里有‘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冯藤卓看一眼广场,那里安静异常,没有因为这里的打斗采取任何安全措施,或者派人过来查看。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游戏正向着不可控的方向逆行。

    “你慢慢猜。”一米九别过脸,始终拒绝回答。

    “去广场。”冯藤卓不再质询一米九,和他在罗嗦反而浪费时间。

    “你们别走,再决斗。”一米九嘶吼着,试图站起来。

    “紧来一伙人,出去一个,不算彻底赔了。”冯藤卓看着远方,口气里充满威严:“你是想也留在这里成为一具任其腐烂的尸体吗?”

    一米九心中一惊,眼角瞥见博克明那柄滴血的刀片,心中一阵恐慌,竟一时不敢再乱动。

    “去喷泉广场。”冯藤卓起步,带着他的队伍最终进入了目的地,落邸核心。

    天色忽然变得明朗起来,预计的雨也没有落下。

    远处,一片夕阳斜斜,余晖将广场洒出金黄的色彩,天气变好了。

    中心喷水池正热烈的表演灯光喷泉,周围没有一个看客,整个广场上空无一人,连一片人形影子也未曾出现,这里像从来没有人烟一样,安静得可怕。

    在没有任何人阻拦的情况下,一行人畅行无阻地直接进入排屋。冯清清不敢带头,她被刚才的进攻彻底吓到,躲在博克明背后,额头点着博克明的后背,慢慢往前挪动。

    冯清清在博克明背后发出闷闷的声音,指导大家进入排屋后的走向。一行人按照她的指引,进门右转笔直,然后上螺旋楼梯,一路依旧空空旷旷。无惊无险走到二楼,右方,出现一条长长的过道。

    没有一丝风,这是一条密闭幽长的过道,铺着深红色织花地毯,一路延伸到楼道最远端,一扇古旧的雕花木窗下。窗外光线微弱,似乎天色更暗了。

    过道两边的门都紧锁着,因为没有一丝光从侧面打过来。整个过道光线不明,虽然两侧都装着艺术路灯,但是只有三分之一亮着,且灯泡给光不足,所以,见什么都有一种模模糊糊,逼你瞪眼张望的感觉。加之没有其它光源摄入,整条过道昏暗冗长,安静诡吊,立刻给人以一种压抑,憋闷的难受感,叫人很不愿意踏入。

    对着过道发了3秒钟呆,冯藤卓首先迈开步子走入冗长的过道,其他人则紧随其后。

    “这里就是落邸的总部。赵明量也住在这里,应该就是这一层了,再往上就是老大的地盘了。”冯清清声音颤抖地说,她靠着博克明的背后,虽然知道对方很讨厌自己这样,但是实在是太过紧张和害怕,只好皮厚地继续贴着他行走。

    “这一层少说也有十几间房间,他一个人住是不是大了点?”范篱看着过道两侧说。

    “落邸那么庞大的组织,这里又是大本营,自然还有其它成员聚集于此,加上打杂的、帮佣、安保等等,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过?”冯清清警惕地看着四周,一种压抑恐惧的紧张感始终伴随着,她颤声说:“今天究竟怎么了?”

    “也许刚才这里是有人的,只是那些人攻击者拖延了时间,给了这些人消失的时间。”冯藤卓望着昏黑的楼道,他心中更加肯定,游戏主办方绝不简单,游戏也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