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村长叫几个人来,我要把这棵树挖出来。”冯藤卓对养虫人说。

    “是老大。”养虫人火速去找村长。

    很快,村长带着一帮中年人赶到村口,其它村民也都聚集到了村口。一听说要要弄倒石树,包括村长在内,个个面露难色,始终不敢动手。村长解释,他们之所以不敢动树,皆因为亚兰深钢讲过,树是代替诺鸟放置的,万一再弄坏弄丢了,结果必然比诺鸟丢失还要严重一万倍,遭受的惩罚也将比诺鸟丢失更为严重,所以,现在让他们动树,他们是万万不敢的,当然,也不能让冯藤卓等人动手拔树。

    “是不是亚兰深钢的人每隔一定时间就来看树?”冯藤卓显得很淡定,他问:“而且看树的人每次还特别仔细认真地检查,检查的时候,定然是用布围起来,不让你们看到的,就像当年金子灌注石,其实你们看到的只有金子灌注如石壳的过程,因为那需要你们帮忙,而其它时间,你们并不是随时能看到的,对吗?”

    村长答:“是,制造诺鸟的时候,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诺鸟,其实它时候,它都被布围了起来。这石头树也一样,亚兰深钢一个月派人来看三次,每次还拿尺量,还用布围起来,不知道在里面检查什么。有次可见,他们是相当注重他们的形象标志的,所以您不能动树,万一它坏了,咱再也陪不起了。”

    “你们不是想离开石头村吗,还要在乎这棵树做什么?”冯藤卓淡定地问。

    村长尴尬道:“能不能绕开树想想其它方法?想要离开,也得亚兰深钢同意,又搞坏他们的东西,他们万一生气起来,村民们逃往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的。”

    “事情由诺鸟开始,必须由树结束。”冯藤卓解释:“所以,想绕也绕不开。”

    被冯藤卓一说,村长和村民都犹豫了,也不知是该拔树,还是该就此保持护树的态度下去,一时间场面尴尬异常。

    冯藤卓手指轻敲树干淡淡道:“信任这个东西光说是没有用处的,我路过此地,只算个过客,你们不相信我,也无所谓。其实我也不想参与此事,原本就是你们的贪心害了你们自己,这份罪责该有你们一直承担下去。不过,看在对方把如此危险的东西放在这里本身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可以勉强关心一下。”

    “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赶紧说话。”养虫人对着村民说。

    冯藤卓笑笑:“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棵树艺术价值异常得高,毁了就是侮辱艺术,那就算了。我们也正好乘此刻阳光正好,借用贵地车辆一用,好速速离开,办我们自己的要紧事去。”

    村长一听他们要走,有些急,更没想到,连他们一直没用的石屋里的车也知道,人家这是肯定要离开不管他们了,心里更是一阵一阵泛急。

    冯藤卓继续道:“当然,您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还的麻烦您把车开回来,费用绝对不会委屈你们的。到了外头我们也会守口如瓶,决计不提此事。”

    村长急的语无伦次:“你们走了,事就不那么严重了吧?”

    “不严重,无非就是晚上多点男人的哭哭笑笑。”冯藤卓淡定回答。

    村长听出冯藤卓话里的意思,一跺脚,下狠心道:“您………您说,我们照办就事了。”

    “村长三思啊!”村长的决定立刻引来村民激烈地反对。

    “村长,怎么向亚兰深钢的人解释?”村民情绪激动。

    “亚兰深钢怪罪下来怎么办?”

    村长喝住大家道:“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家里的孩子都成什么了?机器?既然人家有办法帮我们,我们就豁一次,为了孩子,也得豁一次。”

    说到孩子,就立刻有村民抹眼泪,当下反对声也小了,有几个已经卷袖子准备干了。

    冯藤卓示意他们不要着急,他还有话要讲。“在凿开石树之前,希望村长大人能听我说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种种的废话。”

    “您请说。”村长恭敬道。

    冯藤卓望着远处一些废弃的石屋道:“首先,希望大家能有一个统一的方向。这个方向不是要求大家统一往一个地方做所谓逃亡的动作,而是,大家有一个统一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大家都希望离开这个村子。当然,有人如果不愿离开也可以,村长大人也不必要强制执行,但是,也请想留下的人做好孤舟寂寞的准备,这是你们最后一个能够脱离夜息香村庄的机会,以后也许也会有,但是时日无法最终确定。这个村子无论曾经给我你们什么辉煌,都请忘却,现在它以不适宜人类居住。”

    “我们既然找你出头,自然都是想要离开这个村子的。”村长替村民说话。

    “那么,既然都准备逃亡了,就向着自己向往的方向走吧。”冯藤卓淡淡道:“既然是为了摆脱那些暗地里人的束缚,想要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进,我觉得,与其依旧混迹在一起,不如分散了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至少,让亚兰深钢知道,想要调查个体,远会比调查群体来的艰难。”

    “村长面露难色道:“您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这个村子从此分散吗?”

    冯藤卓点头:“不错,还凑在一起做什么?等着被圈养?”

    “可是,万一亚兰深钢……不放过我们呢?他们要将我们一一抓回呢?如此一来,还不如我们在一起抵抗,的企不是还好多反抗一阵。”

    “你们凑一起那么久,也没看到你们有反抗的行为。”博克名冷冷揭穿他。

    “不想被抓住,方法其实很简单,给亚兰深钢两件东西,一个保证和一个威胁。”冯藤卓笑。

    村长和村名皱起眉头,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您具体点说。”

    “一个保证,就是,请你们保证对于你们村子从前的历史,今天的所见,守口如瓶,从此与夜息香村无关。请村长大人写下承诺之书,保证不把今天看到的事情传扬出去,也从此不说你们的出处,每位村民按下手印,然后埋在树下。”冯藤卓拍拍树干:“如何?”

    “一个威胁呢?”有村民问。

    “挖出这棵树,你们看到就是对于亚兰深钢的最大威胁。”冯藤卓淡漠地说:“你们分散而去,落在世界各个角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我看你们村子有几百号人,如果亚兰深钢的人真要加以迫害,估计,得出个千万人查询你们的下落才行。倘若有人因为这件事遭到迫害,你们总也会有人收到消息,到时候把你们所见的宣扬出去,后果必然不堪设想。所以,既然有承诺出的保证,你们就要遵守约定,亚兰深钢的人自然也会轻举妄动了。但是,份威胁需要有个补充,所以在承诺书的下发需要有一段补充标注。”

    村长认真听,问:“标注写什么?”

    冯藤卓笑道:“很简单,威胁大话。告诉亚兰深钢,也许你们有充足的时间找到这个村子所有的村民,但是村民之间也有足够的时间互相联系,如果有村民在预先规定的时间里没有出现,那么你们就会把所见传扬出去,亚兰深钢可以不相信,让事实说明问题。既然你们给了对方承诺,他们就会采取只能相信的态度,大规模的搜寻分散世界各个角落你们的人这种事,随时随地都有消息泄露的危险,这样,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因为谁也不会愿意为一个冲动负责任,所以,这件事要以互守承诺为基础,如果都彼此不信任,收场只能两败俱伤。这种问题亚兰深刚应该知道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