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的女孩,冯藤卓笑笑,原来你也看穿了这里的把戏。“他们应该不指孙衡微一伙吧?”

    村长回:“还有一个供应商老马,年纪有一大把了,也来过这么一句。不过他是个不管闲事的人,只负责收夜息香,来了就走,行色匆忙。”

    “村长,搞不懂你们了,”养虫人大嗓门:“既然你们都搞到纯金的鸟了,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像你们如此好的雕刻手艺,去哪没饭吃?”

    “走也得走得了啊。”村长苦恼地说:“我们也想吞了金鸟,凭借我们的手艺去别的地方闯闯,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真待腻味了。”

    “为什么不走呢?”冯藤卓也问:“我想你们肯定是拿到金鸟了,难道,这金鸟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走不了?”

    “我看是鸟太大了,他们没时间切割。”养虫人推测:“或者分赃不均,或者有人偷走你们的胜利成果,跑了?”

    “溶那么个大鸟是要些时间,但是凭我们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星期不到事。”村长小得意了一下再度失意:“但是光布这个局,就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我们连赃都来不及分,哪会有人偷有人跑……”

    “既然有三个月时间,为什么还布局,直接融了金子分了走人啊!”养虫人直接道。

    “哪有如此容易。亚兰深钢是多大的集团公司,如果不能让他们相信诺鸟是自己飞走的,就算我们逃,也是逃不出他们的手心的。”村长无奈道:“所以才要布局,让他们相信诺鸟的确是飞走了,才有机会让我们有理有据安全的逐步分批离开村子,才不会遭到他们的打击。”

    “可是,他们没有善罢甘休。金鸟分解以后,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逼得对方宁可连金鸟也不找了,也要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还下了狠手,让所有年轻人都没了自理能力。”冯藤卓看一眼村子:“不对,是有人逃走了,这个人对亚兰深钢是有威胁的,他们应该要你们性命的,因为逃出去的这个人,所以他们只能用控制的手法,而不敢动你们性命。想必这个人和亚兰深钢的人已经有了协议,保你们的性命,他自己应该过得也不好才对。”

    村长眼里有点泪花,苦笑道:“呵呵,看来是瞒不住了。您不但眼里好,脑子也好得很,我再找啥理由搪塞你也是多余的。我不瞒您,实说了,反正他拖延的了一年,也拖延不了一辈子,我算豁出去了,而且我相信,您能救我们村子。话说当年,我们都亲历了金子注入怪鸟的过程,虽然有围布遮挡,但是那是将近一顿的金子,没有村民的帮忙,根本不可能完成此项工程。这里一年的收入才几个子,现在有一顿金子在面前,是谁会不起贪念?”

    “亚兰深钢是充分考虑到人的贪念问题的,所以故意将金子和石头混铸在一起,并且永固在石壳内,但是他没有料到,你们不但掌握了厉害的雕刻术,也掌握了重要的炼金技术。”冯藤卓似乎能把所有事情看透:“或者说,他是高估了你们对于金钱的定力。”

    村长点头,惭愧道:“对,没有人会对一顿金子无动于衷的。亚兰深钢以为只要把金子和石头混在一起铸造,我们就拿这些石头没有办法。其实他不知道,我们村不但石雕技艺高超,还能从一些物质中提炼出金的成分,只是因为这里地址贫瘠,无金可提,所以才无人知晓。当初看见那两只巨大的金鸟,全村人都起了贪心,于是大家合计用一个方式来吞掉这笔金子。最后,大家决定用前移村头,改变石鸟表情等方法骗亚蓝深刚的人,说诺鸟是自己飞走了,给这件事一个看似合理的力气说法。”

    “后来呢?”养虫人听得入神。

    “后来就悄悄把金子溶了,提炼了其中金子的成分,偷偷按照份额分给每户村民,想着乘事情淡了,分批悄悄撤离村子,靠我们的雕刻手艺,一定能创造更好的生活。没想到,这一步贪念之举,几乎毁灭了整个村子。当时,花了几乎一个星期时间才把诺鸟从石座上切割下来,接着,我们把石鸟藏进附近专门开村民会议的会议堂,将切割好的石块投入预先准备的设备中,原想花一个星期就能把金溶了提炼出纯金,到时候按比例做成金块分给大家。万没有想到,我们几乎把石鸟完全溶了以后,才发现鸟的身体里去除石头成分和金子成分外,还有一棵金蛋。”

    “嘿,你们发财了。”养虫人嘿嘿笑。

    “发财?就是这颗蛋惹来了是非。”村长拍大腿都懊恼不过来:“其实,两座是鸟,去除石头的成分,去除这只金蛋,所剩的金子成分并没有我们想想中那般巨大,当时称了,大概有500公斤。”

    “也就是说,其实,这只鸟里并没有一顿的金子?”养虫人瞪大眼睛。

    “一吨不过是亚兰深钢夸大其词了,一吨里包含了外壳以及与金子混合的石质的成分,还有那颗金蛋。不过,100公斤的金子也不算少了。”冯藤卓笑说。

    村长点头:“原来溶掉的金都制成10*5的金块分给各户,光这过程几乎花了三天。虽然不是一吨金子,比想象中少很多,但也不是一点点没有,至少每户分到了将近3公斤的金子,算发了笔小财。”

    “既然得到了金子,金蛋自然更不能放过了。”博克明冷冷说。

    村长继续道:“蛋也拿去溶了,但是,溶了三天都没有成功。此时,亚兰深钢的提货商又快来了,于是只能把金蛋藏在会议堂的一间秘密地窖里,那是藏村里公共基金的地方,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亚兰深钢和其它收购商来之前干的,而此时离那些人来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预算着这只金蛋是打不到主意了,不如留着它在地窖里,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溶金。此刻,让石鸟换了容颜,装上石牙,只等这些人来演场好戏了。我们之所以不选择立刻离,正如冯先生所说的,亚兰深钢在这座城实力太雄厚了,只有让他们承认诺鸟事自己飞走的,才会放大家走的更自然更合理更无后患。”

    “金蛋的样子有多大?”冯藤卓问。

    村长答:“这金蛋高三米,直径两米,奇重无比,得十二个壮劳力才能抬得动。蛋因为无法挪动,就一直藏在地窖里,乘着剩下两天时间,大家也研究过,但都无结果,也不知道这金蛋究竟是空心还是实心,或者里面藏了其它什么宝贝。”

    “你们是贪心不足吧?”养虫人撇嘴。

    村长苦笑:“就是要走,也要让亚兰深钢找不到责怪我们的理由,否则,以他们的势力,我们去哪里都无法立足的。”

    “金蛋出了什么事?”冯藤卓问。

    村长说:“溶金蛋失败以后,我们试图使用切割术,但是花了几乎所有的切割方法,它却是纹丝不动,一点损伤也没有。没多久,收货商人都会来到,所以,我们没办法,只能把蛋埋继续藏在会议室的地窖里,并且在那入口上方铺设了地板还放了桌椅,好让人无从找起。”

    “亚兰深钢的人发现诺鸟没有了都什么反应?”博克明问。

    村长回答:“大家愁眉苦脸聚在村子入口,诉说诺鸟一夜飞走的怪事。开始他们并不相信我们的话,然后到处查,查了整整一个星期却丝毫没有进展,也就算了,从此以后,经常有奇怪的出入村子,或者在村子周围附近活动,那一定是亚兰深钢派来监视我们的人,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后来就逐渐平静了,亚兰深钢也没再追究,薄荷生意照样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