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爹?!元家家主元禄?!”

    薛川错愕。

    先前在漠月拍卖场中解决了高须以及那几个寒骨山庄的死士后,薛川就发现元椟的脸色有点不对头,开始还以为是他被通窍强者的实力给吓到了,谁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元椟哭丧着脸:

    “完蛋了,以前我来参加拍卖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被他发现我不仅不肯修炼还参加修仙者的争斗,肯定会揍死我!”

    薛川汗颜:

    “没那么严重吧?你都二十多岁了,难道还”

    这时候,元禄则是回过了头,表情严肃道:

    “还会被我按在地上揍。”

    薛川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讪笑几声。

    元禄现在似乎也并没有直接开始“家庭教育”的心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栾钦墨审问那高须,似乎想从中发掘出些什么。

    这高须刚开始时还有些惊惧,但是事到如今,竟也是变得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满脸的轻蔑之色:

    “拜月教...嘿嘿,迟早被我寒骨山庄踏平,你的那些姐妹,都会成为我山庄子弟的玩物,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栾钦墨平时忍耐力极强,但是一旦牵扯到她拜月教的那些师姐师妹,她便无法忍受,故而直接抽出羽扇,就打算狠狠地发泄一通。

    这时候,栾钦墨的动作却是被薛川拦了下来。

    “你要作甚?!”

    栾钦墨的语气很不友好,似乎有些想和薛川动手的打算。

    由于之前薛川为了追求效果逼真,偷偷往水里下药,下手时也不曾留手,可把栾钦墨气得够呛。

    此时又在她打算宣泄怒火时阻拦她,怎能不让她动怒?若不是三分理智尚存,怕是已经和薛川拼杀起来了。

    薛川没有在意栾钦墨的恶劣语气,而是有些懒散地说道:

    “你不是想从他口中翘出一些情报吗?”

    栾钦墨皱眉道:

    “是又如何?”

    薛川挑了挑眉:

    “既然是这样,就应该交给我来做嘛!我可是专业的!”

    栾钦墨有些怀疑:

    “你?这家伙心横得很,你行吗?”

    薛川悠哉悠哉地走到高须身边,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换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合,我可能会很有兴致来给你现场演示一下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但是现在众目睽睽,怕是不太合适。”

    栾钦墨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薛川这句话中的意思,不由得羞恼异常,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也是有些泛红:

    “色坯!”

    薛川嘿嘿一笑,头也不回地道:

    “我才不是色坯,你切莫别血口喷人!”

    还不等栾钦墨嘲讽的话说出口,薛川又接了一句:

    “我可是色中饿鬼!”

    栾钦墨本来想好的一肚子讥讽薛川的话,竟然是被这一句毫无廉耻的算不上自夸的自夸给堵了回去。

    薛川没有再理会栾钦墨,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高须的身上。

    虽然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面对薛川这种疯子,高须心中仍旧有些犯秫,但嘴上可不愿求饶:

    “怎么,你这个唔!”

    薛川没有和高须多废话,直接撕下了他身上的一块布,直接塞到了他的口中,让他无法言语。

    薛川接着露出了看起来很友善的笑容:

    “高少主,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高须在那“呜呜”不停,看样子是在说一些侮辱性很浓烈的话语。

    薛川却很满意:

    “看样子你是答应了。不错,难得有人肯跟我玩儿这种游戏,我可要好好招呼招呼你才行!”

    这个时候,看着薛川脸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高须终于是感到了恐惧。

    薛川一边微笑着,一边再一次抽出了那根染血的铁鞭:

    “这个游戏,叫做。”

    高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口中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薛川偏过头,对着身后道:

    “几位女士,麻烦把头转过去,免得留下心魔,谢谢合作。”

    柳北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显然以为薛川是在说大话,并未听从薛川的话。

    栾钦墨也是不甚在意,还想看看薛川如何审问,若是失败,则要看他的笑话,便看得更为专注。

    倒是元椟,第一时间就很配合地扭过了头。

    薛川也不管那俩姑娘到底有没有按他说的去做,便直接开始了对高须的折磨。

    “先是几道开胃小菜,高少主,接好了哟。”

    薛川一边笑着,一边直接抽动鞭子,剜去了高须胸膛的一块皮肉。

    高须疼得浑身抽搐,但是却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薛川动手折磨。

    刚开始,柳北和栾钦墨都还能硬着头皮看下去,但是不久之后,栾钦墨便脸色苍白,扭过头去,蹲下身子开始干呕起来。

    柳北显然意志更为坚定,但是也仅仅比栾钦墨多撑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同样面无血色地扭过了头。

    二女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脑海中满是挥之不去的方才印入眼帘的场景,其中的凌虐、血腥、痛苦,充斥着她们的视野,几乎要化为梦魇。

    盘老眉头一皱,双手搭在柳北与栾钦墨的肩上,柔和的灵气在她们体内温和地流转着,这才将那种不好的感觉尽数驱逐。

    薛川的衣衫早就被暗红的血液浸没,上面还沾着一些筋肉,很明显是来自于高须。

    在一旁的地面上,四散着一些血肉模糊的骨头,以及一些看起来颇为完整的人皮,同样也是高须身上之物。

    这场景之惨烈,就是元禄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强者也是有些心惊肉跳。

    “放心,我不会让你很快死掉的...”

    薛川凑到高须耳边,轻声笑道:

    “我会用灵药吊住你的命,让你的血肉不断生长,再来供我娱乐。”

    高须瞳孔涣散,显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想求死了,只是薛川一直没有扯下他口中的布团,并且选择性无视了他求饶的眼神,这才被折磨到现在。

    “高少主,我可从栾钦墨那儿听说过你的事迹呢...将十九名无辜女子作为修炼炉鼎,虐待致死后将其尸骨剁碎,用于喂养豺狼..”

    薛川的笑容中尽是冰冷。

    随后,薛川一把扯下了高须口中的布团,微笑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布团一被取下,高须就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非人一般扭曲的声音:

    “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停下...杀了我!”

    那一声声哀嚎宛若炼狱之声,让好不容易恢复了稳定的柳北与栾钦墨都是心头一颤,忍不住回想起了之前所见。

    薛川摇摇头:

    “啧啧,看来高少主态度不是很明确啊,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杀了你呢?”

    眼看薛川又要将自己的嘴堵上,高须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都说!求求你杀了我吧!”

    还不等薛川询问,高须便已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我寒骨山庄...在各个大域...都有...分舵,在那一域...最...最主要的城市附近...就是据点...”

    “我们山庄庄主...似乎与...地府...有所勾结,得到了某种...邪法...便要我们各个分舵...不计一切代价...去收集有关...地府的...邪物...”

    “拜月教就是下一个目标...他找到了杨家的一个大敌...用以对抗杨家...借此机会铲除拜月教...用拜月教弟子...被折磨致死的...怨气...来祭献...”

    高须说的话越来越断断续续,似乎神智已经快要丧失。

    “就在...三年后...”

    说到这里,高须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杀了我!我只知道这些!杀了我!”

    一道寒光闪过,高须的头颅便被一根铁鞭洞穿,却是薛川出手,了结了高须的性命。

    薛川用衣衫擦拭了一下脸上和手上被溅到的血迹,随后脱下衣袍,盖在了高须的尸体上,避免柳北等人看了后引起不适。

    薛川走到栾钦墨身旁,平静道:

    “都听到了?”

    栾钦墨仍旧不敢回过头,只是颤抖着答应了一声:

    “是...”

    这声音中隐隐有着恐惧之意,看起来她被吓得不轻。

    薛川叹了口气,从一个小布包中掏出了一个玉瓶,滴出了两滴晶莹的液体,直接甩到了柳北和栾钦墨的口中。

    那液体入口便化作一缕缕暖流,不仅滋养着她们的身体,也温润了二人的魂魄,使得她们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

    栾钦墨心中一惊,随后便意识到了自身发生的变化。

    不用说,这两滴就是薛川的鲜血。

    “都跟你们说了别看,硬是要逞强,怪的了谁?”

    薛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

    栾钦墨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也是觉得那液体奇异无比,但是并未对薛川心生感激,而是仍旧带着些忌惮:

    “你就是个疯子...”

    薛川咧嘴一笑:

    “谁知道呢?”

    柳北此时也是缓过了神来,心有余悸地看了被薛川遮住的高须尸体一眼,叹道:

    “你这般行事,难道不会心中不安吗?”

    薛川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道:“我若是因此而不安,你要那被他折磨死的十九个少女如何心安?”

    柳北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栾钦墨也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薛川轻轻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究竟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