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问便想清楚如何解决千幻道兵的存留时间问题了。

    他将一千多个小人召出道:“昨日却是我有些考虑不周。你们虽是信咒和欲念的结合。我元蜃诀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也有变通之法。

    待会我传你们一道法诀,能让你们吸收红尘欲念。不过你们不要吸收太多了,多了你们承受不了。

    不过这也只是个权宜之计,能增加你们的存留时间,却不能改变你们目前的状态。等我以后有空了再帮你们想想办法吧。”

    说罢,徐问便传下一个吸收红尘欲念的法子。

    过了片刻,见小人们都默默记住,徐问便继续安排道:“既然你们的时间限制已经解除,我现在又暂时不需要你等帮忙。

    你们就留几个在我身边,其他的自去活动吧,若打听到什么消息,回来告诉我便是。”

    “谢主上。”小人们又是一顿拜谢,想出去玩的便欢欣鼓舞的各自跑出去了。

    还有一些或有疑问想问徐问,或干脆不想出去。多是些和尚道士,书生打扮的就阳明一个。

    “你们留下来做什么?”徐问直接问道。

    留下来的和尚中站出一人问道:“我们虽是欲念组成,但那真宗和尚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大。

    这红尘气息我们怕是不好摄取,摄取多了有害。若摄取信咒也不行,多了便被真宗和尚感应到了。”

    “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你等会去看看其他人每天摄取多少红尘气息合适,你们摄取一半就可,剩下一半摄取信力就可以了。

    你们不要怕被真宗和尚感应,他感应到看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徐问想了想道。

    坐下许多和尚小人便点头称善。

    “鲁花你和酒肉和尚点什么头,你待在这干嘛。自己找个位置玩去。”确是徐问见到鲁花这个酒肉和尚混在一群‘真和尚’中,不由笑骂道。

    “酒肉和尚就不是和尚了吗。和尚我也是念得经文,奉得佛祖。这事我当然得听听。”鲁花也不以为意,小声的走开了。

    听了徐问的话,这些和尚便散了大半。有些是去寺庙了,有些则到处闲逛。剩下几个则打算真如和尚般修行。

    “主上,不知我等几个道士有什么安排,不知可否有什么法诀能给我们练练。”道士模样的小人太清道。

    “你们这个问题的确不太好办,和尚还能吸收信咒。你们却不能修炼道法。

    这样吧,你们若向修炼,便入我体内元蜃珠处,到哪里吐纳修行。”徐问听了太清的问题,挠头想想道。

    这群道士打扮的听了徐问的话,大半都遁入徐问体内,只余下一个游方道士打扮的小人张角。

    “主上,我今还打算去西门再算几卦。等我再去忽悠几个,晚上再来找主上好了。”张角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徐问一一安顿,最后只余下七八个人还留在外面,徐问也不再管他们,又打坐修行起来。

    一天无事,等到了晚上,便有几个小人回来说些消息。多大都没什么用。不过徐问也不做要求,任由他们自由活动。

    只是这时鲁花突然急奔回来道:“主上,我今却听到个不得了的消息。

    那城西不远有个火宫寺。庙里面有个不戒和尚,看起来眉目凶恶。听说以前还是个烧火的。

    只是后来发迹,才来了神京。这火工头陀十分显摆,竟说自己曾杀过天河剑派的内门弟子。

    我几次旁敲侧击,他虽在有些细节上十分含糊,但却几次表示自己真的杀过我们天河剑派的弟子。

    我判断这事假不了,还请主上拿个主意。

    另外,那火工头陀应有一件十分强大的火系法器。我看他也不过入窍,没有什么厉害法球,占不了那大的寺院。”

    “好胆,连我天河剑派的人都敢杀。”徐问怒目道:“鲁花,你且将消息详细说来。待我召集道兵,定叫这头陀好看。”

    坐下几个千幻道兵听了鲁花的话也是惊诧不已。天河剑派作为道门正宗,九大门派之一。

    不知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白痴做这挑衅的事情了,也不知这火工头陀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一会,已经有千余道兵准备完毕。徐问见此已差不多,便离了雕版工坊,朝城西的火宫寺飞渡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徐问便来到了这火宫寺外。此时虽已经掌灯十分,这火宫寺却还十分喧闹。

    虽地处神京,却不挨什么节日祭典。此时亦有十数香客进出寺院,足见其香火之盛。

    此时徐问一身素袍,面目冷漠。未免麻烦,干脆隐了身形,直接向寺内走去。

    不久便见一沙弥在扫地,徐问干脆用了个法诀,将其迷惑道:“你们方丈可在寺中,如何寻他?”

    那沙弥什么修为也没有,自然知无不言:“方丈正在寺中,此时已过了晚课,方丈应准备修行了。只需去后院方丈室便可。”

    从沙弥那得了消息,徐问便径直朝方丈室赶去。那沙弥虽说得不太清楚,但徐问毕竟是修行人士。上了房顶,目标便清楚了。

    等徐问来到方丈室,还未推门,便听见里头声音道:“却不知门外是何方道友,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有何贵干?”

    徐问也不理睬,直接推门进去,见一头陀,道:“便是你杀了我天河剑派的弟子?”

    “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来寻仇的。不过来的怎么是你这毛头小子,我还想杀个长老试试呢。”这火工头陀放出狠话道。

    真若教他去打杀天河剑派的长老,他自然是不敢的。即使是那次烧死天河剑派的弟子,双方也个有说辞。

    这火工头陀觉得自己占着理,又喜面子,便总是爱显摆这事。现如今徐问来质问,也是先想到放狠话。

    “你这头陀,连我们的人也敢杀。我再问你,你可有冤屈。若有,我便只削你一身道行。若无,你今日便要见阎王了。”徐问再次问道。

    “哼,你们这些大牌,从来都是这般目中无人吗。有什么冤屈,他该死罢了。”火工头陀也不做争辩。

    他瞧见徐问修为比他还差些,连入窍圆满都未达到,便已经看轻几分,而两人又都不屑解释,这误会便深了。

    “罢了罢了,你自取死,我成全你便是。”徐问说着便一剑挥出,那火工头陀脸上霎时喜怒哀乐驳杂,忧思悲恐具现。

    再定睛观之,这一剑周身无数虚影环绕,却是那些千幻道兵开始发挥作用,将这火工头陀钩入幻境。

    单看那火工头陀,却是突露惊恐神色,而徐问此时已收了剑。再看那火工头陀,竟已经死了。

    “看样子我这招‘红尘狱’不错,只将剑招威力提升到凝煞,这凝窍大圆满的头陀便还手不得。”徐问这样说着,便收了火工头陀精魄,仔细查阅起那被杀的天河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