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晴朗,万里无云。

    大街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喧闹的声音使得两边小贩的叫卖声都听不得清楚,张会行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行走着。

    张会离开桃花源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那里去,离开的时候,李天一把自己过去的经验和对道法的理解一一告诉了张会,等张会记下这些东西的第二天,也就是他离开桃花源村的那天了。

    李天一也就传授了张会这些经验知识,在张会离开的时候,张会向他询问到底到哪里修炼才能更加有效的时候,李天一哈哈笑了几下,转身离去之前,只是跟张会说了两个字:“随缘??????”

    这机锋,张会要理解还是要些日子的,但这两个字,有时候也蛮好理解的,既然随缘,那就随缘好了,于是张会随地捡起了跟树枝,往天上一扔,等那树枝掉回地上的时候,这树枝幼细的那头指向那个方向,张会也就往哪个方向去了。

    既然是入世修炼,那就只有到市井之间才算得上是入世,这也凑巧,张会行走了一个多星期,路过的大多是荒山野岭,他也真的是随缘,累了就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等歇息够了,存够了力气,又继续上路,张会这个星期行走,是不分日夜的,只要想走,那就上路,想歇息,那就睡个觉好了,终于,一个星期后,张会就来到了这个不大却热闹的小镇上来,也算是巧合,就在今天,正好是那小镇赶集的日子,也就这样,小镇的街道上都挤满了人,张会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出人群来。

    直到中午,这赶集的人因为要吃午饭,才少了许多。

    “哎呀!这不是太可惜了嘛!”

    “这榜单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啊?”一些不认识字的人指着那榜单,向那些认识字的人问道。

    “不就是那刘县令的公子咯,上年才中的秀才,今年就得了个怪病,这名医都请了五六打了,诊治了半年多,整个人却还是混混沌沌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起色,这刘县令就这九代单传的独子,还这么优秀,现在得了这么个怪病,那不慌了嘛,前两天那黄太医来看过后,就只懂得摇头,看来呀,这正规的方子是医治不了的了,现在就出了这个榜单,说是寻求那民间的偏方来着。”一个站在最前面的秀才摸样的人解释道。

    “这是什么怪病啊?”一个赤着脚肩上背着个担子的乡下汉子向那秀才问道。

    “这刘公子的病症是面黄肌瘦,整日还混混沌沌,没个清醒的样子。”那秀才用眼睛斜斜地看了看那乡下汉,很是不屑地说道:“你问来有什么用?这么多名医都医治不好,你一个下里巴人,会懂得治病,不要笑坏人了。”

    秀才说完,周围围观的人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你不要把人看低了,我告诉你,我家可有个家传偏方,那方子治起病来,还真是百试百灵。”那乡下汉字见周围的人都笑话自己,红着脸,紧着脖子,向那秀才辩解道:“刘公子这症状有面黄肌瘦,那说不定我这方子还真的是这病症的克星。”

    “哦!”那秀才听到这乡下人居然有独家方子,吃惊了下,随即笑着向那乡下汉子鞠了一躬,说道:“那看来在下是有眼不识泰山咯?”

    “当然。”那乡下汉子见秀才想自己鞠躬,随即昂首挺胸,显摆了起来。

    “哎!李秀才,你不要听他胡说,这泥腿子家里的方子是那疳积散,专门医治小孩疳积的。”这人话音刚下,周围的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你这??????这莽撞汉??????”那李秀才因为刚才以为这下里巴人有个神医药方,还打算向他讨教呢,想不到这方子居然是个医治疳积的,李秀才堂堂斯文人,居然像个乡下耕田汉子行礼鞠躬,这在那时候可是很降身份的,这没人看到也罢,但这里这么多双眼睛,李秀才这脸,算是丢到家了。李秀才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骂了几句之乎者也的脏话,挤出了人群,不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那乡下汉子也是可爱,见这么多人笑话自己,那脸也只是红了半会,站在那里,还小声地向旁边的人问道:“这刘公子的病症不是小儿疳积吗???????”这话一出,真个是啼笑皆非,轰的一下,笑声从人群中又炸了开来。

    正巧,张会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是抱着肚子哈哈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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