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开进苏北一个恬静安闲的小村庄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早春的气息催生着万物的复苏。

    但心痕能否复苏?

    司夕坐在车内神色凝重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白杨心潮起伏。为了来这里他摸索了很长时间包了一辆出租车颠簸了大半天。

    他要找一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电话更没人接。几经周折才知道这人已经回到了苏北老家于是他索要了地址奔波而来。

    司夕要找的便是米静。

    为了通用汽车这个广告宣传项目司夕需要很多人的帮助。他想到了很多人但他最急于见的却是米静。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听周晓说自己从中天娱乐辞职没多久她也辞职了。

    先米静虽然年轻但在记者这行业浸淫了近6年社交***十分广泛。其次她于广电媒体广告业务这块非常得心应手。而这次通用汽车宣传活动又急需这方面的人才。最为重要的是米静的交际圈内有上层名人和政府要员。

    仅仅是因为这些吗?

    司夕一阵感慨他很想再见她一面向她说声“对不起”。

    “应该就是这里了高平镇罗甸村十六队先生我开不进去了不好倒车。”司机停下来。反正也没来过司夕当即付钱下了车。

    一头长短适中、极为精神的型夹着一个公文包穿着一品牌黑色的夹克衫铮亮的皮鞋司夕给人的印象便是有识之士。特别是在这乡野农村即使再有亿万身价的乡镇企业家在司夕这形象面前也会自惭形秽。

    问了十几户终于找到了罗甸村十六队4o3号人家——米静家。一幢陈旧的两层小楼。门口一位老汉正焦急地张望着一见到司夕顿时冲了过来叫道:“先生快些快些她快死了!快些哇急死人了哇!”

    仿佛晴天霹雳将司夕骤然击懵!“什么她快死了?!”司夕怔在原地眼角开始酸大脑一阵空白。赶紧随这老汉走进大门陡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老汉一出来就冲着我叫喊他们怎么知道我要来?难道他们也有八卦旗那般未卜先知的本领?越想越是迷惑。

    在院子内兜了一大圈司夕被他领到一猪圈前老汉眼泪汪汪道:“这头母猪我养了3年多了哇!死了可惜哇今年我还指望它下几窝猪仔哇!先生你快进去看看给它打两针哇……”

    司夕在这一刻才知道上天很会在紧急时刻给自己幽默一把。

    望着猪圈内那头病殃殃的母猪司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吹胡子瞪眼了大半天冲这老汉说了句:“大叔你有见过拎公文包、穿皮尔-卡丹的兽医吗?!”

    搞了大半天司夕才得知这老汉是米静的父亲但米静不在乡下在城里。闻言米静在城里买下一个大门面房做起了时装店老板!

    听到这里司夕一阵感慨记者是她最热爱的行业怎么会退出?难道想自己做老板吗?

    问清楚地址司夕立即抽身而去。在公路边拦下一部兜客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向城里进。

    “红梅路132号……”司夕在红梅路上仔细地数着门牌号码终于数到了132号“思昔服装店!”司夕愣在原地这店名咋这么拗口?

    “思念昔日的好时光?”司夕望着这很是气派的服装店走了进去里面有三位小姑娘应该是店员了心想米静果然做起了老板手下统帅三位职员。一位小姑娘立即迎了上来:“先生随便看看吧我们这都是从上海进过来的名牌……”

    “你们老板在吗?”司夕望着她“我是她朋友。”

    小姑娘一愣指了指外面:“在凤凰城搓麻将不是很远……”

    “要见她一面还真不容易。”司夕甩下一句一阵风似地走了出去。

    凤凰城是一家文娱休闲中心司夕走进去里面有咖啡厅、棋牌室、录象厅。人声鼎沸煞是热闹。在棋牌室找了大半天没见着米静人影。

    司夕一阵恼火就要再回去问问那小姑娘。刚跨出一步才看到里边还有一间标为“雅间”的房间。走上去一推门一阵烟雾便袭了过来司夕赶紧用手挥散开。

    雅间里坐着一群人搓麻将的声音“劈里啪啦”地萦绕在周际。他们都忙着手里的没一人抬起头注意开门的是谁。

    正对自己的是位风姿依然卓绝、面孔依然美丽的女子但清纯已然不复妖媚添得几分。旁边一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亲昵地靠近她和她探讨着牌局。

    “米静!”

    司夕蓦然叫出声。

    仿佛空间被从天而降的凝固剂给凝固了一切嘈杂声息在刹然间收止。众人瞬间抬起头注视着这不之客。

    司夕定眼盯着米静那布满风花雪月的迷人面孔心下一阵茫然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望着她。

    米静的目光已经和他相接。

    只在一秒钟内两行清泪便自她的双眼滚了出来。

    周围其他人望望司夕看看米静再面面相觑分外不解。

    在这一刻司夕觉得米静很像《醋溜族》里的苏慧伦。

    众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你人却在麻将声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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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柳絮飘飞的护城河道上米静呆呆地站着面孔迎着风秀清舞飞扬。半天她才说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司夕就站在不远处说道:“米静我们始终还是朋友不是吗?”

    “概念上的朋友而非实质上的朋友。你不应该来这里我们是平行线永不会相交。”米静的语调仍然木讷。

    司夕一笑:“平行线这句话你还记得?”

    “被一个人伤了两次每次他都以这句话来收尾我记性再不好也不会忘记这句话。我还要回去搓麻将他们在等我。你自便。”米静仍然没转过头。

    司夕轻轻叹了一口气笑道:“米静我从上海颠簸了6个小时兜了多少路只为找到你。你不会就这么不讲情面吧。先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再则……”

    “拜托你不要‘先其次再次’的摆出一副领导训话的腔调好不好!我不再是你的下属ok?你前途无限飞黄腾达这些话你对你的手下去说吧告辞!”米静说着跨步而去。

    “米静!”司夕冲上去抓住她的手“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

    米静蓦然转过头眼神惊愕良久莞尔一笑:“谢谢。”挣脱司夕窈窕而去。

    司夕赶紧冲上去挡在她前面急道:“你怎么这样?我老远赶来你至少也应该尽尽地主之宜吧恩?”

    “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很平静无忧无虑我不想被人破坏被人打搅也不想做‘贱人’更不想做‘平行线’……”米静望着司夕眼眶又开始泛红“你真的不应该来这里我忘记了很多很多……”

    “不你没忘记你还是过去那个阳光美丽的米静。”司夕盯着她的眼眸“你还在思念昔日的时光因为你的服装店名为‘思昔’……”

    米静一震惊愕良久:“你到过我的店了?你看到招牌了?”说到这里红霞已经飞到脸上。

    司夕很是沉稳:“不管你是思念昔日的时光还是思、思念我米静我们都还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一名优秀的记者怎么能到这小地方来卖衣服?我今天是来找你帮忙的希望你重操旧业。”

    米静埋下头良久慢慢说道:“记者?我从来都没忘记我的真实身份我在梦里一直又回到了上海……我只是不想睹物心痛我在躲在躲你你知道吗?”她抽泣起来抬头望着司夕“我不再做记者就是想忘记你!”她捂着面孔抽泣地更厉害了“上天你怎么又把他送到我面前来了……”

    司夕掏出纸巾给她擦干眼泪叹了一口气道:“米静明天的太阳依然会升起我们朝前看好吗?我对不起你很多我能在物质上回报你吗?你说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最重要的未来是朝夕变化的非常值得期待……”

    米静转过身叹了一声:“如果未来值得期待那么就让过去苍白吧……觉得自己老了包括往事也陪着我老我不想再记得不想在回忆。司夕你要我帮你什么?”

    司夕听罢一声长叹:“大小姐你终于答应我了!”

    “但你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候补情人!”米静刹那转身盯着司夕“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