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夕神色有些呆滞罗查理神色郑重道:“不懂吗?这样下去你在公司里将左右不是人。这也怕得罪那也怕纠缠。而且你最擅长的业务你将再得不到挥的空间和广阔的舞台。就我来说我当然是希望你留在杜总身边我一走能帮他的人就更少了。但是这样下去对你这样一位能力卓绝的人来说实在是荒废了!凭我的眼光司夕你绝不仅仅只是能将各省市的高官说服、成为他们的座上贵客你还有更大的能力你不是池中之物啊!我还记得你的一句话:高层如此分裂公司其命堪忧。那天我听到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你若继续留在一个争权夺利的公司内那么娱乐传媒界将永远失去一位天才!”

    米静听罢呆呆地望着司夕。

    司夕面色极是平静半晌他道:“查理大哥莫非你是在劝我另立门户?自己创业?”

    罗查理点点头:“不错。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若自己展你会给世界一个奇迹的。”说到这里罗查理轻叹一声“能自行创业、打出一片江山的人他们都是胸怀天下的俊杰。成功的企业家一定具有眼光、肚量和胸怀这三点越常人的优势。我自认我的能力不差但我为什么十多年来总是成为别人的下手?我有眼光也有肚量但我缺乏胸怀所以我把握不了天下因而我也就缺乏责任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做老板的原因。司夕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眼光、肚量和胸怀那就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ok?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失败。”

    司夕顿时有些入定“眼光、肚量、胸怀、天下、责任心……我有吗?”想到这里司夕呷了一口酒。

    自行创业这个计划其实他是考虑过的。但他从没有过信心而且还有些怕。陡然间他想到了八卦旗李护法的话:纵横世界翻云覆雨。如果永远为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行事如何去“纵横世界翻云覆雨”?当即司夕说道:“我热爱的行业就是娱乐传媒我相信我的未来也会立足这一行。但要起步的话我最擅长的还是平面媒体出版事业问题是现在要创立一家新的出版刊物何其困难!先是上面新闻出版署卡得很死其次一家新刊物的生存关键是行量和广告在现在这个时代数以万计的市面刊物一家新刊物要立足谈何容易!”

    罗查理轻轻一笑:“我有个朋友他有一家娱乐杂志社现急于转手因为这杂志实在是亏得厉害。司老弟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而且时间要快因为一个月内会有多个买家前去竞标基本上谁出价高谁就赢。”

    司夕一震道:“起步价多少?”

    罗查理道:“25o万。”

    米静笑了起来:“连年亏损的小杂志要卖25o万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司夕也觉得纳闷。罗查理笑道:“实际上你们若是看到这杂志社就明白了。我这朋友是把杂志社的固定资产也一起卖了——一幢有7o多年历史的老式别墅楼上楼下共计4oo多个平方足够一个杂志社运作了。这地段也很好在吴中路。实际上我这朋友要是把它当房产来卖的话足可以卖到8oo多万但问题是他要找到一位能良好经营这家杂志的买主。因而虽然买家多如牛毛但我朋友一个都没看上。所以我建议司夕你去看看如果你有这个心。”

    米静一愣说道:“起步价25o万要拿下的话估计也要3oo多万吧。司夕这个……”

    罗查理也定眼盯着司夕。

    司夕良久一笑:“呵呵呵查理谢谢你的点拨和提示。我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的价值和理想。你那朋友还烦你给我介绍介绍。至于钱我会想办法的。”

    “好!”罗查理和司夕一撞杯“司夕我说过我不会看错你的。雄鹰终究会翱翔在更广阔的蓝天!”

    “查理那么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司夕举起杯向罗查理重重一敬“希望我们未来还能再见。”

    “一定一定!我期待你的成功还想分享你的精彩呢!”罗查理也举起了酒杯。

    从罗查理家出来已是夜里9点多了。米静驾驶着车子司夕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沉默无语。

    “司夕我永远支持你!不论你在哪里干什么事。还有我一直想给你说又有些不好意思你搬出来吧到我那去我的房子刚买来4个多月13o多个平方呢。如果你要辞职的话我相信殷总他们说要给你提供房子那就是空话了。你搬到我这来嘛呵呵我的就是你的呀……”米静瞥过目光看了看静寂无声的司夕。

    司夕扫了她一眼良久低下头道:“米静请原谅我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米静骤然减将车停了下来“你还是在嫌弃我是吗?你骨子里还是认为我贱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我知道……”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划破她的脸颊映着绚丽的霓虹灯分外晶莹。

    司夕长叹一声缓缓道:“不是这样的……真的很对不起米静很多事你永远都猜不到。不是我残忍不是我虚伪。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就是两根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如果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会好好爱你疼你。但现在唉……米静真的、对不起。”

    “下车。”米静木讷地说了一句“下车!我叫你下去啊!”她近乎疯狂将司夕一侧的门打开拼命将司夕往下推。

    司夕摇摇头钻了出去“米静我们还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米静哭得更猛烈了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如飞豹一般飚了出去。在路灯下拖曳着绚丽的尾尘霎时远去。司夕伫立原地那车在他的视野里已经模糊。然后他再度长叹一声在公路上走着慢慢走着。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司夕却并不想避开他埋着头依然慢慢走着。

    四月的雨为何淋在身上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痛?

    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司夕停了下来。夜雨苍茫中在车灯的映照下他看到一辆牌照为“沪dr2113”的polo慢慢地开了过来。

    刹那间车子停了下来门一开一倩影飞向自己奔过来猛地抱住自己哭了起来:“司夕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她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哭得已不成*人形。

    司夕呆在原地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头“米静原谅我……”良久松开手来移开身体慢慢走远。再没有回头。

    雨帘已经遮挡住米静的视线雨水和泪水交织而落。

    “司夕我恨你、我讨厌你!你这个懦夫!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吗!我恨你啊!司夕……”

    凄厉的哭声伴随着淅沥的雨声敲打着上海不眠的夜。

    4月的雨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