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子奇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见远处驶来一辆吉普车就是安子奇上次见到算命老者乘坐的那辆。吉普车从自贡的方向开来车到老祖庙前略一停留上面下来一个年轻人四面张望一下又到那个摆小摊的农民旁问了几句就再上车把吉普车开进老祖庙。

    安子奇从远处看得清楚那个年轻人就是算命老者的徒弟只是算命老者是不是在吉普车上就不得而知。

    信风从安子奇的表情上看出这人就是安子奇要找的人用眼神向安子奇询问是不是就去把那个年轻人弄来。安子奇回想一下当初见到算命老者的武功认为自己和信风可以对付。只是老祖庙里还有几杆猎枪万一动起手可是要吃大亏的。

    还没有考虑该怎么办身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安子奇拿起一看原来是李茂通来的短信。李茂通生怕安子奇不能接听所以特地用短信来李茂通的短信说:“已到公安局查过查遍档案自贡叫殷小斐的有四十五人不过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下。人虽然没有找到有个和小李挺熟的人告诉小李一个信息说是过去也有人来查过叫殷小斐的据说那人留下联系电话说是假如有人同样来查叫殷小斐的就赶快让打电话告诉他听说那个来查的人和管档案的混得挺熟。

    和小李熟的人问小李是不是要去问那个留下的电话号码我生怕万一就表示不想问。就这点事通知一声。”

    吉普车刚才从自贡方向开来难道坐在吉普车里的年轻人已经知道有人在找殷小斐?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努力地寻找殷小斐?

    安子奇估计这个秘密只有殷小山才会知道就算把进老祖庙的年轻人弄来也最多只能从他嘴里知道安子奇都已经知道的情况那个年轻人不可能比安子奇知道得更多就算那个算命老者也是一样。

    安子奇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直接去找他们明确说要见殷小山看殷小山会有什么反应。凭自己和信风的身手即使有不对逃出来应该不难。

    于是安子奇对刘玉琢说:“你留在车里不要出来我和信风到老祖庙去你就在这里接应假如我坐那辆吉普车出去你就远远跟着要保持一公里以上。吉普车停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去远远停在僻静的地方就可以。”

    刘玉琢当然知道接应的重要性脸色庄重地点点头。安子奇又对信风说:“你跟着不要说话飞刀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露眼假如他们要对我们不利你下手千万不能留情。”

    信风虽然自小出家不懂红尘的事却是在伏虎院长大对打斗杀人一类的事听得还是多。自从跟了安子奇便以安子奇的吩咐为唯一命令安子奇让他不要留情信风心里想:“只要有人敢碰安先生我自然不会留情。”表面上只是点点头。

    出车走到老祖庙前安子奇掏钱买了两张门票走进去看到那辆吉普车停在庙里的空地上车内并无人。安子奇想了一下便直接带着信风走到挂有管理处木牌的办公室。

    果然那个年轻人坐在办公室里眼睛却是盯着里间在看里间隐隐传出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苍老很像那个算命老者。

    安子奇也没有说话走进去就在年轻人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盯着那个年轻人信风很自然地找个最理想的位置站着双手叉在腰间。

    年轻人猛然看见有人进来头都没抬就说:“这里是办公室不是游玩的地方没事请出去。”

    安子奇冷冷地说:“我有事就是找你。”

    年轻人抬起头嘴里说:“什么事?你……。”突然看清安子奇的脸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手指着安子奇说:“你你是……。”

    安子奇冷笑了一声说:“不错你认出我来了你那个师父在不在我拜访他来了。”

    里间的算命老者听到声音回头朝外间一看马上就对电话说声:“有好事我马上打电话来。”扔下电话蹿到外间也冷笑着说:“你还真胆大敢直接找上门那个装鬼的人没和你一起来?”

    算命老者嘴里这样说眼睛却是朝办公室外张望安子奇胆敢直接来找他想必是带了帮手。

    安子奇把手朝前面的一张椅子一指轻描谈写地说:“你不要朝外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来你坐下我们谈谈。”

    算命老者见安子奇的神色与上次见到的截然不同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充满得意和自信。一下子自己倒是慌乱起来不知道安子奇究竟凭借什么力量竟然敢两个人上门。

    心里想归想算命老者还是马上装出得意的样子朝那张椅子上坐下笑了一声说:“我是想和你谈谈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找姓殷的?”

    安子奇故意摸了下头说:“我到这里找姓殷的?这是你说的我可是来找姓阳的。”

    “姓殷姓阳都一样你说你到底来找什么人?”

    “我是来找人不过我要找什么人想必你也不清楚你的师父叫殷小山?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引见我要和殷小山谈谈。”

    听到安子奇直截了当就说要见殷小山算命老者愣了一下马上说:“无知的后生我师父的名号也是你敢叫要不是我看你是诚心上门我非给你一个教训。有什么话可我说也是一样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来找姓殷的?找姓殷的有什么目的?”

    安子奇站起来对算命老者说:“我有什么目的你还不配知道如果不想带我去找殷小山我就走。殷小山是不是住在青龙集?我自己去也能找到。”

    算命老者也站起来呵呵地冷笑说:“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老实把目的说出来我自会带你去见我师父否则呵呵。”

    安子奇心里想的就是在这里动手不给这算命老者一点厉害看看就算见到殷小山恐拍也不容易问出殷小山心中的秘密。于是说:“上次你没能留住我今天我倒想留住你。看你的徒弟要比我的小兄弟年龄大得多不如就让他们试一下如果你怕徒弟不行自己上来也可以。”

    算命老者这下终于忍不住嘴里说:“狂小子你找死想和老夫过招你还嫩得很。好就让我徒弟试一下我倒想看看你带来是什么金身罗汉。”

    那个年轻人也站起来对信风说:“是出去还是就在这里?”

    安子奇对信风怒努嘴表示让信风出手狠一点信风点点头说:“小试一下根本就不需要到外面去我就站在这里你尽管来。”

    算命老者的徒弟也是狂傲性子听师父和安子奇罗罗嗦嗦说半天早就耐不住听到信风说就站在这里嘴里说声:“有你小子好受的。”出双掌就对信风胸前拍去。

    算命老者的徒弟技艺还不如刘玉琢信风自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见他双掌过来也不避让起双掌朝他双掌推去。只听“砰”的一声信风还是稳稳站着算命老者的徒弟却“腾腾腾”连退几步脚被凳子一绊人直朝后倒去。

    算命老者见势不妙冲上几步把徒弟一把抓住才算避免徒弟人仰马翻。再朝他徒弟看嘴角已经隐隐有血丝流出显然已被信风双掌震出内伤。

    算命老者把徒弟扶稳顺手对徒弟背后连拍数掌他徒弟才缓缓吐出口气伸手把嘴角的血迹一抹怒目对着信风嘴里“呀呀”说不出话。

    信风神不变气不喘依然冷笑着站在原位。

    算命老者见徒弟已无大碍便怒目对着信风说:“你你敢伤我徒弟我……。”

    安子奇见信风只是一掌就将算命老者的徒弟击伤心里对信风的力量也暗暗称奇听算命老者话便轻松地说:“老先生说话错了是你徒弟掌打我的小兄弟可能是用力叉了气老先生还是带他到医院看看免得造成终身残疾。”

    算命老者把双掌一错咬牙说:“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小兄弟还暗藏杀机来老夫来领教几招只要能把老夫击败老夫自会带你去见我师父。”

    算命老者的功夫显然不是他徒弟可比只见算命老者双手一扬深吸一口气将身一摇干瘦的脖项冒起几根粗筋。算命老者把手一拍说:“来你们谁上?”

    如果信风能击败算命老者安子奇思量自己还是暂不出手把神秘保持到最后。对信风看看意思是问他行不行。信风把头一点表示可以安子奇便放心地站到旁边静观他们的过招。

    算命老者见信风还是站着不动便突然大吼一声用和他徒弟一样的动作双掌直对信风胸前拍去。算命老者自持功力要比他徒弟深得多假如信风依然是硬拼料想受伤的是绝对是信风。

    内力不是信风的强项身手灵活才是信风的长处刚才不过是不把算命老者的徒弟放在眼里又有心要给个下马威才以内力震伤那年轻人。现在见算命老者依然用同样的一招便微微一笑也是双掌举起仿佛是同样以双掌对双掌拼内力。

    眼看算命老者双掌拍到信风突然脚步往旁移动收掌将身一扭算命老者的双掌堪堪从信风身边擦过掌风把信风背后墙面上的灰尘扬起一大片。

    算命老者见信风身体一动马上感到不对怎奈双掌用力过猛想收回已经太迟只见信风扭动身体的同时右掌举起对准算命老者的左臂狠狠劈去。

    算命老者架势已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把牙一咬左臂一运气拼着受信风一掌。

    信风虽然年幼腼腆下手却是极其狠辣。尤其是安子奇说过不要留情信风一招骗过算命老者自然把全身力量都用到这一掌上只听“咔啦”一声信风一掌劈在算命老者的左前臂中间把算命老者的左前臂尺骨和桡骨齐齐劈断。

    算命老者痛得大叫一声右手想去扶左臂信风依然不留后路起右脚朝算命老者脚弯勾去把算命老者狠狠蹬倒在地上。

    信风下手如此之狠一掌一脚就把刚才还气焰熏天的算命老者打翻在地。安子奇看了心里倒有些不忍走过去想去扶起算命老者。

    算命老者的徒弟已经缓过气还没看清师父是这样出手的转眼就听见师父大叫跟着倒在地上。他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顺手从办公桌的隐避处拿起猎枪就要端平射击。

    安子奇虽然准备走过去扶算命老者眼睛却还是一直在盯住他见他俯身去拿东西便料到他肯定是拿枪没等他把枪放平安子奇就抓起身边的椅子扔过去咔嚓一下正扔在拿枪的双手上把猎枪打出飞到墙角椅子的余势力撞在他的身上把他撞得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管理处办公室虽然打得昏天黑地所幸老祖庙游人甚少工作人员也不多并没有人过来看见。安子奇过去一把扶起算命老者嘴里说:“真对不起把你老人家打伤了。你若是肯带我去见殷小山那就……。”

    安子奇故意拖延话语意思是让算命老者明白就算他不愿意带去安子奇还是要把他拉到车里一起到青龙集去。

    算命老者甚是强硬虽然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嘴里却咬住牙关不哼出声来听到安子奇这样说便咬牙说:“好我带你去只要你不怕死我就带你去。”

    安子奇对信风一使眼色信风过去抓起昏过去的年轻人安子奇顺便把办公室稍微整理一下便在算命老者的带路下朝吉普车走去。

    老祖庙的工作人员猛然看见四个人从办公室出来想上来问被算命老者用嘴一努把头一摇那些工作人员便退到一边看着安子奇他们四人上车。

    安子奇坐上驾驶室对算命老者说:“青龙集我没去过看到路不对请说一声。”安子奇心里明白算命老者刚才的动作不是向青龙集告急就是去警署报警。如果是向青龙集告急安子奇是根本不怕本来就是去青龙集告急不告急都要去只是如果是向警署报警安子奇还没有想好去如何应付想来警署不会见人就开枪自己有省投资办小李作后盾最多就是把小李叫来。

    工作人员打开老祖庙的大门安子奇开车出去后远远朝刘玉琢开的桑塔纳举手作个动作示意让他跟上然后便顺着上次公交车去青龙集的方向朝青龙集驶去。桑塔纳里的刘玉琢早已见到安子奇的动作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一公里远的后面。

    安子奇边开车边问算命老者:“老先生你刚才在老祖庙朝那些工作人员做的动作我倒想知道一下你是让他们向青龙集报警还是向警署报警?”

    算命老者哼了一声大声说:“就你们两个人还用得着向警署报警?再说报警也是白报警署能把你们怎样?我早上就听说了有个来头很大的人想找在自贡六十年前失散的一个姓殷的人想必你们就是那个来头很大的人派来的。警署对付老百姓可以对付你们却不行。既然你们是以江湖身份来我们自然也只能以江湖一套对付哼警署算什么。”

    听算命老者的口气警署完全不在他们的眼里安子奇想想也是老祖庙就算命老者一个人便仿佛是老祖庙的主人。那个殷小山徒子徒孙甚多不知道他还有多大势力也许是独霸一方的当地官员也许是像自己身份一样是财傲一方的富商。反正不管怎么说肯定在当地有极大的势力否则怎么会李茂通才去公安局算命老者马上就知道。

    去青龙集就一条公里并无其他的岔道安子奇开车大约一个多小时远远就看见前面是一座大城镇红砖青瓦的楼房鳞次节比在一路甚是荒僻的丘陵山区显得很是突兀。

    因为谨防背后的刘玉琢开车过近安子奇便把车停下对算命老者说:“前面是否就是青龙集?”

    算命老者还没开口他的徒弟早就醒来张口就骂:“妈的算你们狠前面就是青龙集你有胆量的就进去。”

    信风听他说的难听把手一举就要打安子奇摇头让他忍住说:“我既然来了自然要进去你要是还能走路就先去通报一声就说骆家的后代来了让殷小山出来迎接我。”

    算命老者的徒弟挣扎着下车怒目对着安子奇:“想让我们祖师爷来迎接你?你是什么东西?”

    安子奇笑嘻嘻地说:“你就对他说有个骆家的后代知道翡翠匣的下落问他想不想知道。他若是想知道就出来迎接我否则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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