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碰到了异性的指间,惊的应清儿匆忙收手,白兰衣料便一下落入了风清扬手中。

    风清扬也感觉到触碰到了谁的手指,不过那人收手极快,衣料便被他抓到了手里。

    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素白长裙的绝色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胜雪,神态间略有惊慌,美目流盼,气若幽兰,面带腮红的瞥了一眼自己。

    饶是风清扬心境稳固也不免为面前的女子心中一颤,好一个绝美少女。

    应清儿方才收手之后便即刻看向了与她争布的人,一见,发现居然是风清扬,心中一喜,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他,还碰巧与他相中了一块料子。

    发现风清扬看过来,应清儿不免微微低头,微微瞥了一眼看着她一愣的风清扬,心中之喜更胜,小脸更是红润了起来。

    应海方才听见妹妹的惊叫声,当即走了过去,只见一高大少年正拿着先前他妹妹看中的一块料子,不禁误会道:“小子,你欺负我妹妹!”

    风清扬早已回过神来,正准备问面前这女子能否将料子让给他之时,却被一声带着恼怒的声音打断了,抬头却见是一男子,风清扬完全看不透他的修为,心中大致给出了猜测,化气境。

    “这位仁兄误会了,在下方才与令妹看中了同一块料子,触碰之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令妹的手,方才至此。”风清扬也不惧,淡然的回答着。

    应海看着风清扬神态淡然的样子,疏不然,他在应海的眼中已成为了故意接近自己妹妹的伪君子,正要动手教训风清扬一番时却被应清儿拉住了衣袖,他只好“哼”了一声过后,走到一旁坐下,他自小就与妹妹一起长大,自然懂得妹妹的意思,只得让她自己处理。

    应清儿本来见到了风清扬心中很是忐忑,但是随即一想自己没有用易容术,现在是原本的模样,自然不用担心风清扬认出,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这位公子很喜欢这匹衣料?”

    “自然是的。在下欲前往太白雪山,需要此衣料做一件雪衣。”风清扬本已做好动手防护的准备,危机却被眼前这个姑娘给化解了,看见她在问自己,便干脆的回答道。

    应清儿一听风清扬喜欢这衣料,自然不与他争,自己本来就是打算为他挑选这衣料的:“那这衣料便让给公子了,我便不要了。”

    “多谢姑娘。”谢过之后,风清扬便来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这匹衣料多少钱。”

    掌柜的拿住一看,旋即道:“上品衣料一匹,一百两银子少侠。”

    风清扬点点头,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张青铜卡片递给了掌柜的。

    “不用找了,明早之前能否做成一件雪衣?”

    掌柜的看着风清扬递过来的青铜卡,心中一喜,这可是黄金啊。可是听了后半句之后,脸色一苦:“只有一夜时间...”

    刚想婉拒,却被一旁还未离开的应清儿打断了:“掌柜的,先借一步说话。”

    掌柜听后连连点头,这可是大客户啊,不能得罪,对着风清扬告罪一声,让他稍等后,便立马跑了过去。

    风清扬看后也没说什么,静静的等着。

    掌柜被应清儿拉到一旁,说了一段话,然后在掌柜冒星的眼睛中递给他一张金色天武商行卡,便让他回到了风清扬的面前,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多耽搁而让风清扬离开了。

    掌柜的也是麻溜,三步并两步的回到了柜台,看着风清扬说道:“这位爷,你放心,一夜时间绝对没问题,我即刻让伙计赶工,给你制出一件最好的雪衣!”

    风清扬虽然心中有疑,但是也没去想太多,点点头便离开了。

    掌柜的看见风清扬走远之后,便拿着布匹来到应清儿的身边,谄媚道:“姑娘,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办了。我先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应清儿接过白兰布匹,一旁的应海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把布匹让给那小子了吗?”

    应清儿心中很开心,抱着布匹笑道:“对啊,明天你就知道了。”

    “啊。”应海觉得自己妹妹这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都有瞒着他老哥秘密了。

    ......

    夜已深了,修炼了半天,也累了,风清扬回到客栈便上床休息了。

    而此刻,回到房中的应清儿正拿着白兰布匹,端坐在闺阁桌旁,对着一盏盏烛光,烛台残蜡积深,也不知道她在这坐了多久了,刚大伤痊愈的她本就身体虚弱,需要睡觉休息,但是看着自己手中一针一线的缝连的布匹,心中不住的泛出欣喜,仿佛已经看见了风清扬穿上了自己亲手为他做好的雪衣一般。忽得,应清儿想起自己与风清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清字,灵机一动,在雪衣领口内侧,慢慢的用丝线绣出一个“清”字。

    烛光再多再黑夜的侵袭下也是暗淡,一个不甚,指尖泛血,锐利的针扎破了纤嫩的手指,一阵吃痛,稍稍用嘴吸了一下,用碎白布擦了一下,运功止住了鲜血,,继续绣着。

    ......

    一早,应海起来便从人那听闻自己妹妹房间内的烛光一晚未熄过,还以为妹妹出什么事的他,立马跑向了应清儿的房间。

    打开房门之后,发现应清儿正趴在桌子上睡着,睡脸带着疲惫,嘴角却勾着一丝微笑,多个纤手指间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一件叠好的白底淡蓝纹雪衣袍正放在旁边。

    看了这一切后,应海哪能不明白,心中一阵心疼,却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醒了应清儿,拿起被子轻轻地披在她的背上,低声一叹,拿起雪衣袍,蹑手蹑脚地退出应清儿的闺阁,向着大堂行去。

    这时候,一众师弟师妹早已起床了,在大堂交谈着,见应海前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衣袍,问道:“大师兄,听说昨夜小师妹房中一夜未熄灯,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应海看着手中的雪衣袍,暗暗一叹,也不表露:“没什么,这丫头昨晚太困,睡时忘记熄灯了,兴许是前几天在外没休息好,现在还睡着,各位都给说一下,别去打扰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先上街一趟,有什么事儿,你们先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