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微寒。

    三合会大宴的地点就设在洞庭湖湖畔的“洞庭山庄”。

    南宫萍等不愿乘坐三合会用来接客的游舫因为那太嘈杂他们纷纷以轻舟飘摇湖内。

    隋意放眼望着长天碧波洞庭湖上苍翠的诸峰挺立于浩淼的浪涛之中胸中数月来的郁闷之情稍减笑道:“真是可惜老隋我今日方才现此地乃一归隐的佳地否则早在此修身养性‘天下第一恶徒’的名号早被别人摘去了。”

    湖风吹乱了李诗蕊千万飞扬的青丝浪花同舞却没有扰乱她清晰无比的思绪。她反复咀嚼着隋意的每一句听似“开玩笑”的无稽之言无论是于公——巫方然的任务还是于私——他与自己的一夜情缘均为十分必要的。

    南宫萍却忽地说道:“这位大哥呀你口口生生说自己是隋意你可知道隋意的残忍与无情你好象并不是凶身恶煞呀。我瞧你岁数不过二十**而那隋意少说也有四五十的年纪了。你若在江湖上再如此胡说恐怕许多亡命之徒为了赏金要找你麻烦了。”

    隋意轻笑一声心想这小姑娘虽然叼蛮但心眼还不错。他晃了南宫萍一眼只见她正悄悄的将目光移向自己这儿四目相接引得南宫萍小脸一红。隋意不由得暗暗自问道:“难不成这小姑娘对自己有了情愫?”

    南宫萍自小在深闺中娇生惯养极少于走动江湖平日所见的不过是些世家的“侠少”虚伪的嘴脸。而相貌平凡的隋意却有种成熟的魅力他历经沧桑后所表现出的狂放而又感性这对南宫萍单纯的少女无疑产生了特殊的吸引。

    隋意承认自己就是一名好色之徒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他行恶是有着自己能容忍的底限他那不堪回的过去逝去的一个又一个的心爱之人直到现在仍使他揪心的痛。他感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受着命运的诅咒“即便自己完蛋也不能再让爱慕自己的女子受到任何伤害”他暗暗誓道他想着抬起头来分看了李诗蕊与南宫萍一眼。

    “前面便是西洞庭山了我们靠岸把。”李诗蕊纤纤玉手指着不远处道。隋意只见西洞庭山悬崖绝壁奇石嶙峋虽不及三山五岳的雄伟却给人一种飘渺如画的感觉。

    众人弃舟登岸此时正值深秋山上果满枝头浓荫相接花果飘香。南宫帆赞道:“未想三合会的婚所还真不赖呀。”

    诸葛寒山也附和道:“这道象是个桃源之境此地主人想必是个雅人。”

    隋意报着对扶桑人天生的憎意冷冷道:“地方是好可主人未必乃雅人是强盗却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们?”

    “我说此地多了一个心甘情愿冒充恶徒的疯家伙才煞风景!”

    这些少年已经把同“疯子”抬杠当做了一种乐趣慕容庆却连话也懒得说了他这些天活在夹缝中做人完全学会了忍耐无论什么事他均不表自己的看法就象所有东西都事不关己一般。

    忽地前方迎来了两名身穿和服的中年人行一礼道:“门主吩咐我二人在恭迎各位大驾光临请这边来。”说着往山腰的一昨座园林一指。

    众人点点头便着那二人穿过一道小路来到了山庄前。隋意沿途暗自留心记下山形地势以便事后全身而退。

    庄门大大的开着各方的宾客看来早已至此场面之大实属罕有。

    南宫帆忽道:“三合会近年来在江南扩张神不想已有了现在此等规模竟然能邀到这么多的豪杰之士。”

    诸葛寒山道:“长辈们也许让我等前来正是要我等开开眼长长见识吧。”

    李诗蕊道:“他们亦在我钱庄中有着大量的银子真不简单呀。”

    他俩说完只见慕容庆与上官无忧仍不一言便齐声问道:“慕容兄上官兄你们二位一路上便死气沉沉的说说自己的看呀。”

    上官无忧道:“我正在思考三合会的脑究竟何许人也有能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它展到现在的规模。”

    隋意沉声道:“三合会乃一扶桑鬼子的门派表面上兴开武馆却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脑想必乃一变态的魔头吧。”

    南宫萍笑道:“‘隋’大哥你好象与三合会有过节似的说的全是他们的坏话现在可是他们的地盘哟。”

    隋意正色道:“扶桑鬼子均乃禽兽台洲沿海倭寇肆虐**掳掠无恶不作凡我中华人士均得尔诛之!”

    隋意说完只见南宫萍一脸的倾慕之色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她柔声说道:“隋大哥自称恶徒游戏风尘却实乃一为国忧民的侠者小妹佩服。”

    隋意闻得南宫萍此言一向自负脸皮极厚的他也不紧一红。

    “阁下既然如此憎恨扶桑人那来此有何目的?”上官无忧问道。

    “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隋意答道。

    “女人!?”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无疑此言有乃一句“疯话”。

    ……

    由于宾客太多堂内已容纳不完席位排到了外面。

    慕容庆一众人嫌厅中气闷所以坐在其外欣赏着园内亭榭水石锦簇花团。隋意一颗心老是悬着搜索着游依敏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我听说三合会少门主的新娘是我中土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他还真是有福气。”隋意听得右桌的一个汉子高声说道。

    那汉子身旁另一人扬声道:“此次大婚乃天作之合两个不同国度的人走在了一起。”他声音大如洪钟象是生怕在场的人听不见一样。

    他二人摆明了是在拍主人的马屁借机向三合会靠拢。

    隋意本埋头喝着闷酒闻得他二人对此婚的赞美之言不由得怒上心头。他早已将游依敏当做了心中长久的寄托此刻他们却将自己的爱人说成与别人是一对就仿佛割去了自己的一块肉般怎能容忍!

    他举起一杯酒冲着那二人笑道:“相逢既是缘来在下敬二位好汉一杯!”一杯酒隔空掷出带着激进之声飞向其中一人。

    “好说好说。幸会幸会!”那人自负武艺了得伸出右手欲将酒杯接过哪知刚触到便只见“啪”的一声响酒杯炸裂开来那人顿时被酒水溅了一脸。

    原来隋意已用“太清气功”的柔劲将酒杯做了手脚若非对方以绝顶的柔力接下否则酒杯稍触即碎。

    那人在无数双眼睛下出丑怎能不怒他拂干脸上的酒汁叫道:“朋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有何过节引得你对我此般戏弄!”

    隋意冷笑一声把头偏向一边说道:“我想兄台你定是有所误会了在下不过是以武会友考较靠较您的武功罢了。”

    那汉子的冲动被隋意这句话抵了回去只得强忍怒气暗怪自己学艺不精以至出了个大丑丢尽面子。

    他身旁一老者却站起身来干笑道:“真乃英雄出少年阁下年纪轻轻便如此非凡的修为。老夫也敬你一杯!”那老者看似那桌人的头头他一话那汉子眼里便了光象是知道他必定能为自己找回颜面一般。

    那老者端起酒杯将真气运足慢慢放开只见酒杯竟缓缓的在空中四平八稳的移动开来。但明眼人却不难看出他这一掷非功力高绝不能做到较方才隋意碎杯那手功夫又难上了数倍。

    隋意淡然一笑伸出手去只见酒杯如变魔术般的垂直降在了隋意手心。隋意举杯一口饮下道:“前辈太客气了请坐请坐。”

    那老者亦明白了隋意的厉害叹息一声颓然坐下那知道屁股刚一接触到板凳便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椅子塌倒开来四分五裂那老者正处在方才输了一招的沉闷之中反映未及“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上。”

    在场的武学行家不难瞧出隋意这一手乃是用上了劈空掌力乘那老者不备将椅子的木质震松。而这一手功夫既需敏捷的反应力又需将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否则那椅子还未等其坐下便垮下了。

    隋意哈哈一笑讥讽道:“前辈卖弄功夫也不用拿此地的椅子出气呀。”

    南宫萍修为尚浅尚未解得其中奥妙冲着那老者道:“前辈屁股上的功夫还真了得轻轻一压板凳便散了架小女子佩服佩服!”

    那老者怎能忍得了这般“侮辱”恼羞成怒冲着隋意道:“阁下好本事不知可否留下名号此恩此德老夫他日一定相报!”他摸不清隋意武功的深浅只得将狠话说在前面撑一撑先前失掉的面子。

    隋意夹起一口菜悠哉的嚼了起来似全然将那老者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那老者被气得浑身颤抖他身旁的几个汉子叫了起来:

    “好小子你有点本事便目中无人今日要不是瞧在此地主人的面上你***别想活着出去!”

    “哼缩头乌龟一个连自己的名头也不敢报出!”

    ……

    隋意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激一激便想我说出自己的大号以后来找我麻烦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不过我的名号若是说了出来你们这般江湖小厮恐怕经受不起!”

    “你是究竟何方神圣?在此大言不惭!”那老者冲口而出问道。

    隋意还未做答上官无忧便先自开口啧啧说道:“你们可知道当今江湖中最大的祸害是谁?最令‘武林神话’也头痛的是谁?你们一会儿莫名其妙便归了西!”

    “多谢上官兄的谬赞。”隋意说道“鄙人正是‘天下第一恶徒’——隋意!”

    “隋意”两字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除了上官无忧等人在场之人无一不以惊诧的目光向他投来。

    关于他的传闻太多有人说他武功绝顶也有人说他根本是个青城派无能的弃徒。但最统一的几点有:他凶恶、他残忍、他无情、他奸险、他好色、他**……。总之他就是邪恶的代名词所有的恶事几乎均与他有关。

    慕容庆先前总是不解为何隋意被翔龙山庄通缉仍四处自报身份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方才南宫萍帮着隋意嘲笑那老者使得隋意的身份又一次的被上官无忧“无知”的引出这让他脑海中灵光一现渐渐想通了隋意“险恶”的用心。“天下第一恶徒”近段时间同慕容世家、南宫世家、天澜镖局江南几大势力的继承者交好并走在了一起。若这等消息传入了其死对头翔龙山庄那面到时候定回又起风波整个江湖岂非将大乱。

    念及此处慕容庆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冒起额头上的冷汗簌簌而下。上官无又见状冷笑道:“慕容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他不是自称隋意吗你怕他被别人拿了?”

    慕容庆早已十分不满他以责备的目光瞪了瞪了上官无忧哪知道上官无忧却更加得意他如同惟恐天下不乱似的继续张扬道:“如何?你们这下子服气了吧他就是隋意折在他手上你们还不是只得认了你们中谁敢招惹于他?”

    老者那一桌人听得对方乃是“隋意”且与江南几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只得忍下怒气继续喝着闷酒。

    慕容庆知道上官无忧的“合作”隋意此时一定在偷着乐。只见南宫萍横了上官无忧一眼叫道:“上官公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他的名字叫隋意也肯定不是那‘天下第一恶人’!”

    可是单纯的南宫萍一番解释犹如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凡是在外坐席的客人均将目光定格在了隋意身上无数双眼睛象要把隋意这个江湖上传说中的败类看穿一般。

    隋意早就习惯面对“正义之士”鄙夷的目光他反而感到愈加神色自若他对慕容庆说道:“慕容兄你我一见如故乃我不好友之一我若出事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慕容庆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仔细一想还是保命要紧于是恨恨的说道:“不会不会的我哪儿敢呀。”

    李诗蕊则仍然一言不时而偷瞧一下隋意时而埋头苦思着直到隋意不经意的也偷瞧她时脸才一红夹上两口菜放如口中。

    真正与隋意有着血海深仇的又有几人隋意所行之恶事大部分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现在一听说慕容世家的三公子也是同隋意一道的方才不少蠢蠢欲动的“侠士”他们想拿住隋意去翔龙山庄领花红的念头也渐渐打消连握住兵器的手也松开了。

    这时一阵乐声响起听的一老迈的声音道:“欢迎各位来宾大架光临我敬各位一杯。不知各位今日可喝的尽兴。请新人升堂!”隋意顺着望去只见那老者身着黑色和服面颊深陷、眇了一目一副病如膏肓的模样但他说话不见得如何的用力便能声至全场犹如在耳畔响起一般可见其深厚的功力以至化境。

    “也许他就是三合会的门主一个与百里翔龙亦有得一拼的家伙我今日行事的最大障碍。”隋意想道。

    一对身着和服的男女从内堂走出男的看来短小精悍女的则以红帕盖着脸轻盈的体态引来了不少火热的目光。隋意捏紧了拳头他当然已辨出那新娘子正是自己所思念的游依敏他麻木的望着脸色奇怪之极。

    南宫萍忽笑道:“好有趣哟你们瞧那新娘新的是扶桑服饰却用的是我中土的礼节盖着红帕。”

    “别在这儿喧哗让主人听见了不好”南宫帆道“新郎是扶桑人也许他考虑到要入乡随俗吧。”

    隋意对旁人的言论麻木不闻他仿佛看了红盖头下一粒晶莹的泪珠溅落在地他几乎将要不顾一切的杀过去将游依敏夺回。他还是忍了下了多年的亡命生涯给了他狼一般的耐性。因为他明白三合会脑的真正实力他是一无所知的如若冒然出手后果将是自己横尸就地毕竟自己的生命是宝贵而最值得珍惜的还有那么多的事等自己去做呢。

    隋意听着鞭炮声、贺声、哄吵的议论声他心中乱作一团这与十年前那个失去爱人的日子是多么的相似难道当日的生离死别的景象又要再一次重演?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那“对拜”二字尚未响出便只见人群中一胖大的身影冲天而起跃向礼堂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幌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般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那人冲到新郎新娘的面前叫道:“魔僧了绝在此特来此偷香窃玉!”

    隋意从麻木中回过神来他举目张望着四周只是没有现其他熟悉的身影。

    “胖子突然在此现身那么他们也应该到了。”隋意想道。

    新郎川口平八诧异万分不清楚此人为何如此的胆大竟然当着众多江湖人士的面独身硬闯。川口平八看着了绝臃肿的身材与嬉皮笑脸的胖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顿时怒容满面以生硬的中土口音暴喝道:“你找死!”

    川口平八扬起一掌推向了绝。这一掌引得风声呼啸极具威势仿佛有着开碑裂石之力。只听“嘭”的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了绝的心口。了绝却并未如大多数人想的那般——即刻吐血身亡也未飞跌出去他仍然面不改色笑嘻嘻的站在原地。相反川口平八则脸色变的煞白连退数步忽地一个踉跄屁股坐倒在地上嘴里唧唧哼哼的咒骂。

    原来了绝有意买弄武功以至高无尚的少林绝学“护体神功”凝集与胸仗着功力的优势反将川口平八震翻。只听他哈哈大笑道:“三合会少主的武功亦不过尔尔可见扶桑武学简直糟糕透顶凭什么来我中华耀武扬威取我中华的美人!不如滚回去喝臊水!”

    外面的隋意立即呼应道:“好厉害的掌力居然可以把自己反打回去而不伤敌人难道这便是所谓的‘武士道’精神?”

    川口平八羞愧难当半饷哼不出一个字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立在堂上的那名身着黑色和服的老者。那老者哼了一声正眼死盯着了绝他用不带任何情感波动的声音说道:“阁下好本领只可惜我一出手你必将命丧于此。”

    了绝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因为他已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将自己包围若轻举妄动周身的数处空门将暴露在老者的眼下。无疑这是那老者是一名高手一名绝顶的高手那杀气并非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无数撕杀大战中锤炼而得。了绝汗如雨下忽地大叫道:“隋意!你这个家伙在外面好吃好喝对我却见死不救算什么朋友!”

    众宾客扫视全场只见隋意叹了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迈到了绝身旁。隋意走到新娘子游依敏的身旁一把将她的细白的小手握在掌心震声道:“我——隋意才是今天的主角她的新郎。而你们一个也别想把她夺走。”

    他真的是隋意!除了慕容庆与李诗蕊南宫帆兄妹与上官无忧等无不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仔细观察着这个与自己相处多日的疯子。

    柔和的“太清真气”从隋意身上散而出老者浓重的杀气顷刻间便淡了下来眼神终于由淡默而化作了惊讶。川口平八本就不太好看的脸此时更加扭曲变形他历声道:“隋意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隋意根本连话也懒得回答于他他一把掀开游依敏的盖头顿时游依敏绝美的姿容呈现在众人面前。游依敏的俏脸上泪痕斑斑她投出的眼波接触到隋意的一瞬间突然闪射出了惊喜的光芒而隋意也情深款款的看着她眼眸中那埋藏多时的温柔亦绽放开来。

    他们全然不顾及旁人那些愤怒、惊诧、狰狞的表情热拥在了一起。

    当几乎所有人均注视在隋意二人身上时川口平八已经出手他的双掌如毒蛇一般无声无息的向隋意被后击去。哪知隋意的背后象长了眼睛一般他随手挥出一掌川口平八矮小的身体顿时飞出堂去骨碌碌的滚下了堂外的石阶。川口平八生性彪捍忍着周身的剧痛强自起身走上了台阶。不过他好似喝醉了酒刚歪歪斜斜的上了几步台阶又翻倒下来口中激射出一股鲜血。几个庄中的侍从见状迅将他搀扶了起来。

    此刻南宫萍想道:“隋意甘冒险来此的他的目的竟然真是为了一名女子这个恶徒才不象江湖传闻的那般无情无义呢。”而李诗蕊心中却另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

    老者冷冷道:“隋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恶徒’盛名之下无虚士。在下入驻中土多年好武成狂能否请隋先生赐教!”他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寇刀柔软的刀身犹如蛇信般对准了隋意。老者明白自己的功力与隋意不相伯仲动起手来结果很难预料但今日若不能亲自将其击败三合会的颜面必在众多宾客面前荡然无存。

    了绝笑道:“扶桑‘武士道’精神原来这般的无耻儿子不行便老子上真他***是群龟儿子。”

    老者脸上一红道:“在下乃三合会一名走卒并非门主——少主之父。”

    了绝诧道:“你不是门主?门主那只老龟为何连儿子结亲也不来呢?”

    “我已经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三合会不欢迎二位这样的恶徒我今日便将二你们擒下交与翔龙山庄。”

    众人顺着望去这只见一人提着一柄样式奇特的长刀慢慢走出没人能瞧出他的年纪只能瞧出大约是在三十五到六十之间他的相貌无任何特异之处只是他整个人便如同一利刃带着无尽凶利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