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紧握住手机,立刻开车回渝城。

    路上,我一直拨打何女士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又拨打别墅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无奈之下,我又拨打林靖深的手机,他也一样关机了。

    我只能打给萧洋,电话通后,萧洋告诉我,林靖深已经回公司了。

    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去公司?看来果真如同我所说的那样,我在他心里,轻如鸿毛!

    我立刻赶去公司,到了公司,林靖深正在开早回,原本萧洋让我先坐下等一会儿,但我等不了了,我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我直接奔向会议室,我抬起手猛然一下将会议室的门推开,因为动作太大,所有人都看向我,而我却丝毫不在意,因为我的目光始终都盯着林靖深,我冷声道:“林靖深,你让佣人转告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林靖深没有接着我的话回应,而是抬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淡,就好似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而已,如果不是一切都太过真实,就连我自己都或许要被他骗了。

    对视着林靖深深邃的眼眸,他的沉默让我一下子无了声,开会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家是知道我跟林靖深的关系,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以为林靖深会让所有人都出去,可是下一秒,他便冷冰冰道:”汤言,你还懂不懂规矩,先正在开早会,你不仅迟早,就连进来也不知道要敲门?”

    林靖深的话十分冷淡,他的薄唇吐出如此无情的话,让人心里不禁的难受。

    我望着她,面对他的质问,我却不知所措。

    他的态度,让人好心寒,可是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先冷静冷静,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后,我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林靖深,我只问你一句,你的话,是不是代表离婚?”

    我的话问出口,在做的都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而林靖深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望着他这副难看的表情,我又重复一遍:“不管是不是离婚,但是你都无权限制我的女儿与我在一起,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禁止我的选择。”

    “都出去!”他忽然大吼道,这话自然不是对我说的,其他人听到后立刻站起身纷纷离去。

    等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他不紧不慢点燃一根烟,眼神看向我,俊彦的脸庞带着一丝冷意,他道:“汤言,我说了,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没有,你也不要有,关于离婚两个字,我不希望在听到第二次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看到悦悦,那么就回去别墅,如果不想,那么你可以随时离开,但是悦悦绝对不会让你带离开别墅半步!”

    “妈妈带着悦悦去老家散步了,过两天回来,每天我都会固定时间给你传相片,其他的等你想清楚我们在谈!”

    “林靖深,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现在是上班时间,去工作!”林靖深,点燃一根烟当着我的面儿开始抽起来,我瞪着他,他的态度跟言语让我心里压抑的怒火燃烧到了头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再隐忍了,我受不了了。

    双眸一定,我用力咬了咬唇,下一秒,我便抬步朝他走去,眼睛注意到他面前的会议桌上有许多文件,我什么也没想,直接伸手抓起这些文件朝他身后的倒影屏幕砸去,林靖深没有躲闪,甚至是用一种看戏的态度望着我。

    我咆哮道:“林靖深,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动物,你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我手里不断抓起桌上的文件随处乱砸,会议室里充斥着震耳的响声。

    我的情绪十分激动,一发便不可收拾了,我将桌上的东西砸光了,没有东西可砸了,看着一室的凌乱,我这才收手停了下来。

    我深吸了口气,满眼冷意地望着他,我道:“林靖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从会议室出来,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我浑身都无法淡定下来,整个人都快被林靖深气炸了。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之后才能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我思前想后一上午,最后决定给施乐打个电话。

    电话通后,我对施乐说:“妈妈带着悦悦回了老家,我想拜托你想办法帮我联系一下妈妈。”

    “你怎么不直接联系她?”施乐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只是淡淡地说:“妈妈手机关机了,我对老家不熟悉,所以不知道怎么联系。”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听了我的话后,施乐嗯了声,她接着又说了句:“我给你联系,联系好了告诉你。”

    “好的。”我感激道:“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施乐淡淡地笑着。

    施乐让我等一会儿,她便结束通话了,因为这件事情,我连工作也无法安心,一直在等待结果。

    终于,在午饭前,我接到何女士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何女士问我:“小言,你跟靖深到底怎么了?”

    “妈妈,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好,你说。”

    “我想请您照看悦悦,不要把悦悦带回别墅,把她带去您那儿,我想她了就过去您那儿看她。”我肯定林靖深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何女士,他只是以为我像以前那样闹闹脾气,但早在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时,我就已经下了决定,也许我们之间并不是让相互静静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何女士是他最亲近最爱的女人,那么我让何女士全权照看悦悦,他不会反驳,更不敢怎么样。

    而我去看悦悦也不会去祈求他的同意,更不会受到他的威胁。

    何女士听完我说的话后,她问道:“小言,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靖深一早就来通知我带悦悦来乡下住两天,还说你最近太累,不希望你因为悦悦分心不顾自己的身体。”

    “妈妈,您别问了好吗?”我打断何女士的话,我说:“我只希望您带悦悦去您那儿,你可以答应我吗?”

    “好,我答应你。”何女士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对我保证了。

    有了她的保证,那么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决定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了。

    我唯一的牵绊就是悦悦,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许这辈子,只有她才不会背叛我。

    对我才是最真的心。

    临挂电话前,何女士还想继续追问我跟林靖深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让她别太担心就把电话给挂了。

    .......

    下午,我提醒下班了,我开车回了别墅,把自己平时要用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好了。

    我对自己说,这一次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

    因为这里终究都不属于我。

    他的心我不曾进入过,这个被称作的家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车子引擎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林靖深回来了。

    我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得提着东西走下楼。

    我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林靖深迎面走进来,我们对视一眼,他那张俊彦带着冷意,他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逼视的神情让人无法逃避,更让我心里多了一抹紧张感。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我便匆忙的收回了眼神。

    我不再看他,提着东西朝外走去。

    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将我拽住了。

    他的力度很大,温热的掌心让我感觉到了一抹灼热,我用力怔了怔,生硬地说了句:“松开我。”

    他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看着我。

    我在怔了怔:“放手!”

    不知为何,我现在就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口水。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终于开口了。

    我冷冷地笑了笑说:“看不出来吗?”

    “汤言,我说了,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离开别墅,你就别想看到悦悦。”果真如同我想的一样,如果我不安排好悦悦,那么我搬出这里就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看不到悦悦,可是现在我已经跟何女士说过了,有了她的保证,我犹如像是得到了一张王牌,所以我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同时,我对何女士的信任是真心的,她是一个母亲,她会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的。

    所以我对她没有半点的质疑。

    我望着林靖深,我淡淡地笑着:“林靖深,看不看悦悦不是你能决定的,无论你怎么做,我是她的母亲这是事实,你想剥夺我们母女见面的权利,你就是触犯法律的,林靖深,如果不想林氏因此遭受到牵连,那么我劝你不要把我逼到绝路。”

    “汤言,你认为我怕吗?我根本不在乎。”林靖深冷笑道:“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离开这里,就不会再见到悦悦。”

    “林靖深,你到底有心吗?你还是人吗?悦悦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希望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母亲的环境下吗?”我嘶吼道,他的话太让人寒心了。

    “我没有剥夺,我给你选择了,是你做的选择,所以我奉劝你想清楚再决定。”林靖深眼神一定,他的表情始终是冰冷,让人看着都觉得刺骨寒心。

    我深吸了口气,用力挣扎着,我越是挣扎,他拽住我的力度就越是大,我愤怒道:“林靖深,很抱歉,你不会得逞,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悦悦由她照顾,只要是她照顾,你要怎么做我都无所谓。”

    我注意到林靖深的脸色在听了我说的话后变得越发阴霾了。

    他抬起握住我的手,他怒吼道:“汤言,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毫无顾虑的离开?”

    他的声音很大,回荡着整屋子里。

    我对上他的眸光,看到他眼中带着一丝鲜红的血丝,这样看上去他似乎十分的疲累,只是,他这张俊彦下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我却看不透?

    面对他的质问,我却并不想说话。

    见我沉默不语,林靖深怒吼道:“说话!回答我,是不是?”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把悦悦安排给妈妈了,你就可以离开?离开这里是不是?”林靖深的情绪越发激动,他的语气更是十分的大声,震得有些刺耳。

    他说我想离开想走?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走?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愤然将他甩开,我道:“我为什么要走?我的女儿,我的工作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的女儿?你的工作?”林靖深咬牙切齿的重复着我的话。

    我轻哼一声,自然不会认为他是在计较我的话里没有他,我道:“除了女儿跟工作,我一无所有了,不是吗?”

    我自言自语道。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并没有多难受,也许已经麻木了吧?

    我说了,我最近回来老家办事情,弄户口,还做了亲子鉴定,事情很多,每天都是晚上来网吧码字,是个小镇什么都不方便更新少是真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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