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秦然施施然一跃而上,轻松写意一掌将一个气源境三重的家伙拍了下去,随后开始了守擂。

    一旁女扮男装的云夕虽然还在懊恼秦然“胁迫”她的事情,但还是冷着脸跳上另一座战台,同样随手便将对手轰下台去。

    或许是正在气头上,云夕下手也是相当之重,所以那个家伙,比之秦然击败的对手可要惨多了,险些摔个骨断筋折。

    而这两个人突然间上台,同时展现出相当不俗的实力,也让台下围观之人都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董家的那位少爷董地瓜吗?他还真敢来啊……呸呸,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这一掌威能只怕得无限接近气源境四重了吧?”

    “也许是董家急了眼,动用了什么秘法让他暂时提升实力来找场子也不一定。我倒是奇怪另一个战台上……这位小哥是谁啊?长得模样倒是好看,秀气文静的,像个大家公子。”

    “谁知道呢?诶,该不会是别的城池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公子吧,这般实力,很是不俗啊!”

    伴着场下的议论,高台上的铁娘子容锦儿,也同样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看到董地瓜那个圆滚滚的肉球身形,容锦儿不禁一阵厌恶,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另一人。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容锦儿瞬间就心头一动。

    那个人冷峻却隐隐带着“柔情”的面孔,让容锦儿心头一颤,仿佛什么东西悄然触动。而前者展现出来的不俗实力,也让他在容锦儿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两座高台上的秦然和云夕,自然是不曾注意到容锦儿的眼神变化的,在击败了各自战台上的对手之后,新的挑战者也随即跟上。

    而秦然所在的这座高台,新跳上来的挑战者,却是让秦然神情一愣,随后脸上升起一丝古怪之色。

    这个挑战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奉了父命前来参与比武招亲的宁千。

    “气源境四重?又突破了,呵呵,宁家倒是舍得下本钱啊!”秦然砸了咂嘴,心中想道。他一眼扫过去,便看出了宁千此刻周身弥漫的灵力波动,已然踏入了气源境四重。

    不过转念想一想,秦然便明白了前因后果,脸上古怪之色更甚。

    宁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宁千的修为提升一重,定然花费了不小的代价。如此舍得下本钱,看来是对城主府女婿这个身份志在必得啊。

    宁家身为二流势力,说起来比董家还要强上一丝,若能跟城主府攀上亲戚,日后的发展定然能够受益不少。

    当然,宁家这个算盘打的倒是响,可惜,千算万算,算不到秦然恰好此刻顶替董地瓜,同样也参与了这场闹剧般的比武招亲。

    真真是冤家路窄升级版啊……秦然心里感慨,这他若是不搞点破坏,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死胖子,你发什么愣呢?若是怕了就赶紧滚下去!”宁千见秦然愣神,直接讥笑开口说道。他自然没那个本事看穿秦然身上千幻灵符的功效,还以为自己即将对战的,是那个离家出走三年归来,修为实力差的一塌糊涂的董地瓜。

    秦然收回思绪,听闻宁千的讥笑,不由得笑出了声:“怕是不可能怕的,有人前阵子在街头被我然哥儿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跑来这里耀武扬威来了?啧啧,我董地瓜怎么可能怕这种东西?”

    “董地瓜,这是你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宁千恼羞成怒,当即便挥手攻去,并且一上来就动用了全力,气源境四重的灵力倾力发挥出来,拳风猎猎,看上去颇具威势。

    宁千此刻当真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前阵子被秦然在街头暴打输掉灵液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这段时日只要识得他宁千的,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如今被他完全瞧不入眼的一个死胖子戳中了痛处,而且这个死胖子还和秦然交情莫逆,这让宁千如何不怒?!

    秦然看着恼羞成怒的宁千一拳攻来,胖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戏谑笑容,同样一拳挥出。不过这拳头上也净是膘肉,简直看不见什么手指骨骼,让场下围观众人看了阵阵发笑。

    宁千心中同样冷笑,他是清楚董地瓜这个死胖子有几斤几两的,因此很是自信的继续一拳轰去。

    “咔擦!”两拳相碰,宁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痉挛一般痛苦的神情,仿佛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剧痛。

    就在刚才与秦然拳拳相碰的那一瞬间,一股大力顺着拳头传导过来,直接震断了他这根手臂的骨头。这才甫一交手,他就被面前的这个死胖子废掉了一只手臂!

    这怎么可能???

    然而,秦然却不管他如何震惊表情,一拳废掉宁千手臂之后,脸上戏谑依旧,手上却不停歇,直接抓住宁千这只手臂用力一拧。

    “啊!”撕心裂肺般的痛嚎从宁千嘴中发出,并且致使他身体失去重心倏然半跪倒地。

    而这样的场面,也让台下观众为之一呆。

    不远处的阁楼之上……

    “啧啧,秦建阳,你秦家藏的够深啊,秦然这小子什么时候恢复修行天赋的?我竟然提前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过。”容千林在窗台边上,对于战台上形势可谓看的真切,看见秦然瞬间就废掉了宁千一只手臂,这般修为实力,让他也不禁动容。

    秦建阳却是没空理会他的打趣,看着秦然在战台上大发神勇,仍旧喃喃道:“不应该啊,这个小子,他怎么会去凑这个热闹?”

    “哎我说秦建阳,你差不多行了啊,别说你儿子怕我闺女儿,就算他想娶我家锦儿,我还得掂量掂量,担心一下他这松陵第一废少的恶名呢,这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名声啊!”容千林冷笑道,只当秦建阳还在想秦然惧怕容锦儿性子的事情。

    而他俩却是谁也没有发现,此刻身旁同坐一桌喝酒的中年儒生,竟是不知何时悄然站起,打起十分注意力,来观察那战台上的战况。

    准确的说,是观察战台上的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