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吴酒楼的生意很好。

    虽然受限于酒楼规模以及新鲜感过去的影响,酒楼的生意情况这几天依旧在攀升,保持在每天营业额500贯,扣除看得见看不见的成本,净利润350贯左右,天吴收取了一下这几天的收益,从平安钱庄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总资产回到1400贯,大部分都是以钱票形式存放在铁戒指里的,戒指里空出更多空间,让他可以放其他东西进去。

    贪吃的他直接放了一大盘二十多斤拌好的麻辣担担面还有连锅带碗筷上千串素串荤串进去,把空间重新占满。

    铁戒指的空间功能很霸道,可以保热保鲜,不管存放多久,拿出来直接原汁原味又麻又烫的开吃。

    和王家交易过军械后,着急套现的天吴给王家打了个不算大的折扣,收获了王家好感的同时,总资产攀升到3100贯。

    热心肠的帮助了姜教练一个忙,自己不劳而获的获取了七十多人口,这一手骚操作天吴对自己是服的,所以现在村子的劳动力是不缺了。

    要做的主要就是把各种物资拼命往村子里送,吃喝用度要保证,建设物资的话,即便这几天建设不完,百城联赛的比赛期间也很长,中途不影响工作。

    现在最当务之急的是把大量的水泥板制作出来,以及从村民中挑选更多有潜力的人加入村兵队伍。

    天色渐黑,他一个人在西州城里转悠,可是让他皱眉的是,并没有发现能够供应生铁、粉煤灰和石灰石矿的商人。

    “这下可麻烦了,难道西州城没有这方面的市场?但是不可能啊,房屋建筑城墙维修乃至铁匠铺的运转,哪里少的了这些商人?怕是还要从特殊渠道找。”

    在一家茶楼里,看着窗外平九街上虽然天色已黑仍旧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灯火通明的街景,天吴心里琢磨着。

    石灰石的话不用发愁,西河山山势绵延,找到石灰石矿当然简单,可是坑爹的西河山距离村子实在太远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路程,好在现在村子有船,运送的过程也是顺水,然而依旧很麻烦。

    尤其是开采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工程,没有炸药和先进工具的情况下,原始的撬钳开采危险又效率低下,等到开采完黄花菜都凉了。

    要说砂石商人倒是可以不用找,桥修好了直接过河在对面荒原搜索,再不济河里也多的是河砂,浅滩地方想要多少有多少。

    “看来现在不去找李君牧那老狗也不行了。”

    天吴牙疼不已,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开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一群下班来喝茶的小吏在吹牛逼。

    稍微听了一下,没啥他感兴趣的,不过各种老百姓不知道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而且这几个小吏年龄都在三十多岁,恐怕在衙门里呆的时间够久了。

    “伙计,招牌菜给这桌上一桌。”

    天吴招手道,伙计勤快的跑去吩咐厨房,三个小吏眼睛大亮,本来他们还打算喝喝茶就回去吃晚饭的,现在有土豪请吃饭那还回个屁的家啊。

    天吴笑眯眯的坐过去和几个人交流了一下。

    三个小吏分别在漕运、河道和学政,因为最早以前三人是一起进州衙的所以关系比较好,经常小聚。

    天吴打探了一下西州城里各大势力归属的情况,本来以为三个小吏会对自己警惕,没想到三个货一下还来劲儿了。

    “咱们西州城有四大势力,城守府,镇守府,西州府,还有州牧府,其中州牧府是朝廷派遣下来的官员担任,在咱们山北国的境内属于被针对的存在,上次阴了李镇守一把,现在已经去下面了。”

    “西州府是直属于王庭的,镇守则是归德将军的手下,只有城守大人没有任何派系,虽然也是中央委派下来的,不过不是那些狗屁士大夫的人。”

    “而咱们西州城里的那些大家族势力,也分别有各自的势力,除了抱四大府的大腿,也各自抱团,其中比较出名的是甘家和王家,甘家是王爷的人,和州府自然是抱成团,不过咱们这一任的州府不管事,干什么事都笑眯眯的,所以大权几乎都被甘家拿到了。”

    “王家则是城守大人的人,城守大人因为不站队没有派系,所以势力也比较弱小,所幸平时比较低调,所以闷声发财,这些年倒是捞了不少钱,尤其是州库那边,不知道多少雪花花的银子流入了王家的钱库。”

    天吴心中一动:“把守周刀河那边拱桥的,还有河内渡口的是谁的人?”

    “当然是州府的人啊。”小吏们回答。

    天吴心中咯噔一声。

    州府的人那不就是甘家的人吗,这次自己搞了甘家一把,要命的是他们把守城中到村里的水路道路,这要是刁难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离开茶楼以后,天吴回到了酒楼,酒楼关门后,和大家一起往位于酒楼不远的宅子而去。

    三进宅子早就被收拾干净了,加上有人入住也有了生气,即便是夜晚,在悬挂的灯笼的照耀下,花花草草也显得让人赏心悦目。

    因为时间还早,几个人搬着椅子在外面聊天赏夜景。

    天吴问周水仙:“水仙你现在也是乐不思蜀了,在酒楼里数钱数的手抽筋,不愿意去周家坡找你家人了?”

    和赵燕然窃窃私语的周水仙脸色一变,无语了半天才推卸责任道:“都怪天哥你伙食开的太好了,这段时间吃的好睡的香,还真把他们给忘了!”

    “可怜啊!”

    天吴摇头晃脑的:“某个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有丝绸衣服穿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她的爹妈却吃着草根啃着树皮,烤着半生不熟没有盐巴、满是腥味的鱼,住在窝棚里,晚上一摸脸上爬着的都是肉乎乎的毛毛虫,不过这很好,天亮了可以炖了吃…”

    “天哥你说什么呢!”

    “太过分了!”

    周水仙和赵燕然要吐血了,这生活有没有这么艰苦啊,明显他是在往死里咒周家人呢。

    周水仙怒冲冲的跑来要指责天吴,被赵燕然在后面一推,就惊呼着扑到了村长大人的怀里。

    “赵燕然我强烈谴责你这种背后袭击的行为。”

    天吴把好久没有好好亲热过的周水仙接住怀里,一手爬前山一手爬后山,一边斥责着掩嘴吃笑的赵燕然一边手里动作不停。

    等到天吴被软乎乎早就浑没力气的周水仙压在椅子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再去看之前气势汹汹的周水仙,这姑娘眼睛里雾腾腾的,俏脸通红滚烫,鼻息咻咻,丰耸酥胸起伏让自己的心口有一阵阵被按压的气闷感,哪里还记得她刚才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