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酒吧的具体地址我并不知道,不过这东新区有条挺有名的酒吧街,虽然是新建的,但生意应该都不错,这都后半夜了还家家营业,宛如白昼。

    林项天看了看时间,说,“赵北走应该给秦瑶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你机灵着点儿。”

    “知道了。”我白了林项天一眼,心说,你们都是人精,就我一个大傻子,我不说话就是了。

    我和林项天找到辉夜酒吧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林项天让我把三轮停在比较远的地方,我俩走过去的,他说秦瑶那种精明的女人不会在酒吧里老老实实的等着我们,让我找她的车。

    那种艳红色的小轿车,在酒吧不大的停车场里还是很好找的,不过秦瑶显然也在找我们来了没有,所以我和林项天还没走到近前就被秦瑶发现了。

    我可是撒谎说林项天快死了,才把她骗出来的,现在看到林项天根本没事儿,秦瑶直接发动车子要跑。

    我这还没回过神儿,林项天已经不怕死的冲过去挡在了秦瑶的车前,这真是拿命去赌了,什么电视剧里演的只差零点零一毫米都是骗人的,这女人车技不错,刹车也踩了,但林项天还是被撞了。

    不过没撞飞,反正是倒地上了。

    “天哥,你没事吧?”我立刻过去看了看林项天。

    几乎是与此同时,这车子两侧的门都打开了,一个人影跑了出去,而秦瑶则是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问林项天,“你是不是疯了?”

    林项天没搭理秦瑶,而是推了我一把,说,“那个人是秦峰,你还不去追,不是让你机灵点儿么?”

    麻痹,你说让我机灵点儿,也没说是让我去追人啊!

    我看了秦瑶一眼,立刻转身朝跑远的那人追了过去,看林项天的样子应该没撞到要害。

    秦峰还是学生的年纪,身形没我高大,但跑起来可不慢,我追了他大半条街都没追上,但也没让他跑远,林项天为了这事儿都让车给撞了,我当然也得拿出自己的诚意。

    没多远就在我快追上秦峰的时候,这小子突然拐进了一个黑巷子,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嚷着,“你再追我,我放鬼咬你啊!”

    我一听,心说,这小子够屌的啊,别人都放狗,他放鬼?

    上次在老井口他用泥巴砸我的仇,我还没报呢,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巷子黑乎乎的,秦峰跑了一段距离发现是死路,便停了下来,说,“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放鬼咬你的!”

    “你放屁吧你!”我也没听他那套,主要还是因为觉得这秦峰和我一样都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赵北走那样的老神棍,别说放鬼咬人了,他就是自己遇到鬼估计都吓尿了。

    我扑过去,却没能把秦峰按倒,反而被这小子推了个跟头,后脑勺儿磕在地上,我这脑袋嗡嗡直响着,还没缓过劲儿,肩膀一痛,这秦峰真咬了我一口,还不松开了

    “卧槽,你属狗的吧?”我疼的骂了一声,用力去推秦峰,却根本就推不动,这货趴在我身上,死死的咬着我肩膀,喉咙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奇怪。

    我顿时一惊,心说,难道和赵北走一样是被鬼上身了?

    “秦峰?”我喊了他一声,说不追他了,让他放开我,可这小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都闻到血腥味儿了,这肩膀估计要被这小子咬掉一块肉了。

    有点儿心疼自己这二两肉的时候,我想到了赵北走的佛珠,立刻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抓住佛珠用力一攥,同时屈膝抬脚,我踹!

    这秦峰原本还死死的压着我,这时却被我一脚踹开了,起身踉跄了两步,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都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一阵劲风迎面而来,条件反射的我矮了一下头,秦峰从我身上翻过去,快步朝胡同口跑了过去。

    我是没力气追了,这小子被鬼上身的时候力气很大,跟疯子一样,就算我追上了,他自己不想被我抓住的话,那我也是白搭那伙儿的。

    想想白跑一趟,我也有些泄气,起身无精打采的往辉夜酒吧那边走,到地方的时候却没看到林项天和秦瑶,不过秦瑶的车还在,人应该是去酒吧里面了。

    我进去找吧台服务员,那人看我身上脏兮兮的,肩膀上还有血,衣服也破了,眼神有些怪怪的,问我要不要报警?

    我摇了摇头,问他秦瑶在不在?

    “你是李先生?”闻听我的话,这吧台服务员的表情更怪了,但随即就收敛了惊诧之意,点点头,说,“在在在,老板娘交代了,李先生来了直接去二楼办公室找她就行。”

    我点点头就立刻上楼了,这酒吧的二楼是单间,所谓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我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可到门口还来不及敲门,这办公室里就传来了吵闹声。

    “你胡说!”秦瑶高八度的声音穿门而出,吓得我抬起来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抖,随即就又传出了啪的一声,这下我直接后退一步放弃了敲门的念头儿。

    没一会儿,这门就打开了,林项天扶了一下眼镜,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冷声说,“可以回去了。”

    我看到林项天的左脸有点红,明显是被秦瑶扇了耳光,而办公室里的秦瑶抱头蹲在地上,几乎卷缩成了一团。

    “那个”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这才追上林项天,说,“我没追上秦峰。”

    “嗯。”林项天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我看他好像是生气了,便没再说什么,被女人扇耳光这种事儿确实是挺丢人的,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至于这么矫情吧?扇就扇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不是么?

    跟在林项天身后出了酒吧,我俩回到三轮车旁的时候,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我,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被狗咬了!”想起秦峰我就有气。

    林项天不禁一笑,转而问,“是被秦峰咬的吧?”

    “他被狗上身了,咬死我了,大爷的,明天我就去打疫苗!”我气呼呼的坐到三轮车上,拿出钥匙,看到林项天上车,不禁一愣,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鬼上身了,他自己告诉我的。”林项天回答的不急不躁,语气很是平淡。

    “那你还让我追他?”我惊诧的看着林项天,心说这货真是活该被秦瑶扇啊!欠,这实在是太欠了!

    林项天摇了摇头,待我开电三轮出了酒吧街,才反应迟钝的说了一句,“有人在看,就要有人去做。”

    他让我去追秦峰,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莫名其妙的扫了林项天一眼,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秦峰这是去做卧底了?

    “秦峰被鬼上身的事儿,你刚才告诉秦瑶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林项天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女人脾气太大,不好。”

    “可是为什么秦峰被鬼上身,她要扇你啊?”我觉得很是无法理解。

    “出气。”林项天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竟无言以对,不过算了,反正被鬼上身的人又不是我,被扇的人也不是我。

    将林项天送回琳琅小区,我这才回家,折腾了大半宿,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人也醒盹儿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四号楼和另一栋鬼楼的事儿,拿过林项天给我的那本破书翻了翻,不知不觉的我就看入神儿了,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那个那个你流血了。”

    我顿时一惊,立刻看向了桌子上的泥人儿,问道,“周秀秀?”

    短暂的沉默,那泥人儿发出一点小小的声音,“嗯。”

    我这才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衣服我换过了,虽然家里没有消毒水什么的,但伤口我也擦过了,早就已经不流血了,不禁有些奇怪,问她,“你有事儿?”

    “那个我想沾点儿血,”周秀秀的声音从泥人儿里传来听上去有些空荡荡的,带着少许不好意思的语气,但话音未落,就又立刻慌张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没有恶意,你就拿沾血的那件衣服给我碰碰就行”

    赵北走说过,这血是最容易触碰禁忌的东西,而且之前无论是周秀秀,还是上她身的那个鬼,都接触过我的血,现在我可不敢胡乱给她血。

    犹豫的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那个造型有点恐怖的泥人儿,我没说话。

    周秀秀也不吱声了,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这要求有点奇怪。

    这泥人儿有小手臂高,面相分不出男女,头顶插着一根白蜡,只是如今这蜡已然走形,也有些发污,一条条的蜡油风干在泥人儿的脸上,很是诡异

    突然觉得周秀秀很可怜,我又有些心软了,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里有点冷”周秀秀的声音小小的,似乎是有些不太敢说话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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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赵北走为什么要偷走陈硕的定魂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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