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功组合附法激励着,姜九天又将附上的法术抹去,尝试其他的组合。其中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不过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让姜九天乐之不疲。

    因着姜九天从藏书阁回来就呆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后来又叮叮咣咣地弄出恁大动静,姜大壮、耿飞花及李逢不免纷纷出来探看。不过又怕扰着姜九天的什么重要事,也只是在院子里观望。

    恰好李一东来找姜九天,还没进院子门就大声喊姜九天的名字。姜九天听到,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自打姜九天也筑基以后,李一东就又松懈了那作为前辈师兄的劲头儿,大大咧咧大呼小叫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李一东进了院子,看到姜大壮、耿飞花和李逢都站在院子里,倒是愣了愣。正想出言询问怎么大家都呆院子里,干站着在干吗,就看姜九天拉开门从屋子里出来了,于是先冲姜九天道:“在藏书阁感觉怎么样?”

    姜九天把大家都让进屋里,各自落座,这才开始讲自己去藏书阁怎么选的功法及试了试之后的一点感想等等。

    虽然姜大壮、耿飞花和李逢还没筑基,姜九天却是坚信大家肯定都能筑基的,且那个日子不会太遥远。等他们筑了基,就也该去藏书阁选功法了。现在先给他们讲讲,他们心里有个数,将来就能更好地有的放矢。

    李一东听得直咋舌,说听了姜九天讲才觉得去藏书阁选个功法竟也有门道,实在是汗颜,那藏书阁冷冷清清的没个人影简直鬼屋似的,他是不喜欢在里面多呆的,也就是为了在充裕的灵气里修炼才撑着呆够天数。

    其他人哈哈大笑,说把藏书阁比做鬼屋,要是老祖们听了怕是要气得翘胡子的。再说,就算真是鬼屋,作为修士难道还怕鬼不成。

    李一东却道,虽不怕鬼,但还真怕鬼屋,没办法,就是讨厌冷清。又转回功法的话题,兴致勃勃地跟姜九天探讨起姜九天选的功法。

    姜九天正在兴头儿上,说着说着就演练起来,飞个花儿,摘个叶子,起了风,燃了火,方寸之间,变幻不停。其他人瞧得有趣,由着他不停歇地尽情耍,间或还鼓鼓掌,喝喝彩,道个好,尽管屋里算上姜九天自己统共也就五个人,气氛却是越来越热烈。

    热烈的气氛是感染人的,姜九天乐得娱亲娱友,耍得越来越起劲儿。李一东在旁边瞅着得了趣儿,到后来也参与进去,时不时扔张炫人眼目却无甚威力的黄符来凑热闹兼助兴。

    姜九天往往配合着李一东扔出的黄符,灵机闪动,顺势施展一二,给那黄符的效果加上点儿仿佛浑然一体的尾巴出来。李一东便愈发起劲儿,或急或缓,忽上忽上,前后变幻,扔出的黄符颇有些刁钻捣蛋的,不过俱被姜九天给见招拆招,各自化解了。

    姜九天和李一东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一直旁观的姜大壮、耿飞花和李逢本来不稀得跟那俩小年轻儿掺和,到最后却是也被引得有点儿手痒,瞅着空子丢出个法术,插一杠子捣捣乱啥的,很是为老不尊。

    尤其是姜大壮,不知咋忽然冒出来的恶趣味,探手从储物袋摸出一根鱼骨头,悄没声儿地朝自家儿子头上的发髻儿投去。不曾想恰巧姜九天一挪步,跟李一东换了身位,那根鱼骨头却是误中了李一东的发髻儿,将之挂带得半歪半斜,几根头发丝儿飘扬起来,偏那根鱼骨头还挂在头发中间,晃晃荡荡半掉不掉的。

    姜大壮有点儿傻眼,求助地看向自家媳妇。耿飞花瞪了姜大壮一眼,扭头却看到儿子姜九天也不耍了,正指着李一东发间晃荡的鱼骨头哈哈笑。

    李一东却不当回事儿,趁姜九天只顾笑的时候上前捧住他脑袋一阵狠搓,末了还把姜九天头发拧成朝天髻,将那根鱼骨头戳在了朝天髻的正中间。奈何李一东技艺太过差劲儿,那夹带着鱼骨头的朝天髻维持了没一瞬就散架儿,鱼骨头弹了一弹,却是顺着李一东的袍角儿一路滑到了地上,还跳了一跳。

    这一幕让大家绷不住俱都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姜九天又就附法于剑的初步心得讲了讲。李一东觉得有些地方跟他画符挺像,跟姜九天细细探讨了一番。

    他俩讲着讲着说到的点就比较跳跃,其他几人虽然半懂不懂,倒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说尽了兴,众人才散了。

    说是散了,却还余一个李一东赖在姜九天那儿不走。姜九天看他也不像有什么重要的正经事儿,便不搭理他,自顾自地修炼起来。

    李一东看姜九天自个儿修炼起来,不乐意了,狠狠咳嗽了两声。姜九天无奈,坐李一东对面看着他,等他开口。

    李一东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开口却是:“呃,那个,你说被个姑娘喜欢是什么感觉?”

    姜九天简直想翻白眼:你丫问错人了吧?

    却见李一东用很是真诚、很是殷切的眼神瞅着自己,一幅不得到答复不罢休的模样,姜九天只好勉为其难地一字一句道:“大,哥,我才十三,十,三。”

    “哈哈,你第一次叫我大哥!我知道你十三,你还没回答我被个姑娘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没经验。”

    “什么没经验?先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们再讨论你的问题吧。”

    姜九天觉得跟此刻的李一东无法沟通,根本不想继续说话了。怎奈李一东不依不饶,非要他说不可。姜九天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试探道:“有个姑娘喜欢你了?”

    没想到这话一下子搔到了李一东的痒处。李一东吧啦吧啦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总体而言,就是讲述有一个姑娘怎么怎么老是瞅他,怎么怎么老是偷瞄他,怎么怎么保准是对他有意思,保准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