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灯果,可惜只有百年成分,若是长出千年灯芯,说不定我能得到一份火之本源,”

    帝皓动手摘下,将朱灯果收入虚弥天宫,

    忽的,帝皓身影陡然一立,一道霸道的剑气从远方激射而來,是南宫问天的剑意,帝皓负剑转身,看向南宫问天飞驰而來的方向,

    “你可还记得黄泉边上,”

    南宫问天的身形在帝皓十米开外停立,气势如虹,这一路奔袭,他的战意达到了巅峰,浑然一体,

    南宫问天也认出了帝皓,在秘境外与楚怀璧的一番对话也吸引了他的注意,不过管他天庭不天庭的,当初耻辱,今日当报,

    “是我,”帝皓坦然承认,

    “爽快,那就与我一战,”剑声争鸣,南宫问天的少商剑急不可待,帝皓的纣王剑同样如此,都是霸道至上的剑意,两者相遇当然要拼出个雌雄高下,

    这一刻,万籁俱寂,仿佛天底下只剩下两个人,两把剑,

    少商剑铮然出鞘,剑刃寒光闪烁,在阳光下不时划出一条条细细的流光,

    两个人都在等,等对方的剑势出现一丝破绽即可,

    忽的,一片落叶凋落,在斑驳的树影下坠落在两人中间,这是阳光微晃,落叶失去了行迹,

    两人同时扭动了手腕,剑刃闪光,

    就是此刻,

    脚下一跺地面,帝皓率先攻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重量,横跨十米的距离,瞬间出现在南宫问天前方,

    当当当当当当当……

    剑与剑交击的声音连绵不绝,炽烈的火星四下崩飞,格外的徇丽和张扬,充斥着暴力美,

    帝皓将所有炼气法门熔炼在八卦之中,所有剑道招式已经合然天成,每一剑都是无招,每一剑都可化作千万招,

    “七分力,两分留,一分守,你还真是小心,”南宫问天目光大亮,剑势喷发,一剑劈下,带着无数银白的剑影,一剑落下,无数剑影又重合在少商剑上,

    “三千剑技,叠影,”

    剑刃交锋,铿锵之声暴动,

    无数的火星溅起,化为两轮绚丽的光带飘出,如同折断的翅膀,

    帝皓在剑势冲击下,忍不住后移一步,一步微退,步步退,

    无形的剑势冲向帝皓,平静无波的空气顿时如水纹一样,被扯到一个极限,帝皓在压制在一个劣势,

    啵的一声,

    帝皓一震剑身,这一次不是退半步,而是横跨数里,与其压着倒退,不如直接避开,

    “你可真让我失望,”南宫问天冷笑,不过眼睛里的战意却沒有一点消散,刚才他看似优势,但实际上奈何不了帝皓,帝皓有力可留,自己剑势达到巅峰后若再不瓦解刚才的缠势,恐怕会被帝皓有机可乘,不过幸好帝皓在叠影下沒有撑住,自主避开,

    “是吗,”帝皓执剑,手臂微麻,“我只是怕伤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不好,”

    “那我们这就好好打一场,”南宫问天气势一震,飞沙走石,

    他们时炼气士,开山劈石才是他们的威力所在,刚才不过是初步试探罢了,

    他们御起身形,在半空中交锋起來,

    帝皓手中的长剑飘忽不定,剑光凌厉,每次挥斩,每一次刺击,都极具威胁,有时真气强猛时,剑尖尚未落实,便有炽热的火星在双方之间迸溅开來,震撼人心,

    南宫问天剑技繁多,有条不紊,每一招每一式都相切的完美无缺,

    两人交锋所在,剑势波及,树木被切割成碎屑,地面上满是剑气划痕,草皮掀飞,地动山摇,

    两人越大越高,天空中的云朵被他们的剑气破散,好似虚空都要被他们击穿,

    “这家伙,果然有些本事,防守起來天衣无缝,”南宫问天见猎心喜,好久沒有人可以在剑招上跟自己打的难舍难分,

    天下之大,奇才辈出,倒是我小觑了天下人,

    “三千剑技,鬼泣,”

    既然沒有破绽,那么我自己來创造破绽,这一剑南宫问天动用了全部的实力,剑意完全凝聚到剑风之上,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可怕的剑风不时凝聚成剑气,又不时涣散开來,无从捉摸,

    很强,

    帝皓由衷的惊叹,若非自己有剑仙感悟,能够预感剑势所向,自己这剑道修为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现在只是守成有余,但进攻不足,

    两人的争斗打的是天昏地暗,满天风云变色,两人的剑意剑气更是惊煞旁人,

    “在天上争斗的是何人,如此剑意闻所未闻,”

    “想必是中土的天骄,我南域那会有这样的人才,”

    南域炼气士窃窃私语,看着天上的比斗,一时间忘了自己是來探秘寻宝的,

    “南宫问天,两股霸道剑意,他在和谁战斗,”

    楚怀璧将一头妖兽的脖子扭断后看向天空,目光炫彩迷离,

    “鲲鹏决固然强大,但如此多用,心神却有些不凝了,可恨鲲鹏心诀已经丢失,要不然这中土天骄,我可以在前三甲,”楚怀璧摇摇头,摸了摸脸颊,脸颊旁边微微有些硬块凸起,让他心神有些不安,

    “这就是这这一天的剑道高手,看來不容小觑呀,”

    “我似乎觉得我的剑在颤抖了,”

    一众黑雾天注视着天上的剑光,微微有些感慨,他们不是无尽天的人,但都是人族炼气士,相互之间也会产生争斗比较的战意,

    “我们只需要找到孽龙尸骨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多管,”龙侍摇摇头,暗示其他人继续寻找孽龙尸骨,

    他并不是清楚这一天的人怎么对待天外之人,所以小心谨慎为妙,

    “靠,终于有人跟他比贱了,啧啧啧,都是贱意呀,”东方朔君摸着下巴,一口咬下一颗灵果,

    “黄金果,黄金果,在哪呢,”他沒有多看下去,而是把黄金剑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开,

    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天昏地暗,木石崩裂,剑光汹涌得天空都已经混浊,一丝丝裂缝在空中划过,缝隙外就是无尽乱流,天空竟被撕裂,

    两人的剑意都好像是狂潮中一叶扁舟,看似随时都有可能翻船,却又偏偏稳如泰山,

    “你累吗,”帝皓问道,整整三天,完全是剑的交锋,不参杂任何其他,纯粹,干净,帝皓能感觉到自己的剑道修为在不断提升,相比较三天前,他更懂得剑,

    “那你累吗,”南宫问天反问道,这三天他的感悟比帝皓來的更加浓烈,因为他是专修剑道的炼气士,

    两人定立在虚空,相视许久,震天的笑声响起,

    一种叫做基情的东西突然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