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我是你八人大轿娶的九夫人啊,我又不是她,你在这里叫什么叫。”冷阅见曹永亦跟她跳脚,气得又要上前打他。

    连浩拦下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沉声道:“月娘,别急,这事让我来处理。”

    冷阅被一袭熟悉的气味笼罩,心情平静了下来,很乖的靠在连浩结实又有力的臂弯,点了点头。

    曹永亦见他们俩个当着他的面你侬我侬,肥大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好你个不知羞耻的****,竟敢在你相公的面前与别的男人相好,看我不把你抓回去沉塘。”

    说着,曹永亦就要动手。

    连浩和霄稷同时出手,霄稷是去抓曹永亦,免得他伤到月娘,而连浩则把月娘拉向自己的身后,挡在前面,这事必竟是他们理亏,若说动手,这人肯定讨不了好,但他不能这么做。

    “当初你娶月娘时,总共花了三十两,我现在给你三百两,你把月娘的婚书给我!”连浩开出条件。

    “怎么能给他这么多银子。”冷阅想要上前争辩,却被连浩像拨小鸡似的就是冲不上去。

    曹永亦有些动心,但他又不死心自己的女人就这么让给别人,反正她是他花钱娶回来的,就算弄死她,他也不给别人。

    “三千两。”连浩见曹永亦有些松动,却又咬住不松口,只好抬价。

    所有人听到连浩的开价,都咤了咤舌,包括霄稷,换作他,三百两给曹永亦已是极限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曹永亦最终松口,三千两已是他十几年的进项了,有了这钱,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当然!霄大人可作证。”连浩自然一诺必践,决不反悔。

    “你疯了,你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他。”冷阅快被连浩许下的数字气炸了,三百两他们还能拿的出,三千两,拿命去吧!

    “现在没有,可以打欠条还!如何?”连浩不理会冷阅,只问曹永亦可与不可。

    “好,成交!但你需霄大人做担保。”曹永亦答应下来,有县令大人担保,他不怕这男人赖帐。

    连浩看向霄稷,霄稷无奈只好点头:“好吧。”

    双方就在冷阅住下的客栈里开始写达成的协议,连浩拿到月娘的婚书后,就把身上的六百两现银当面给了曹永亦。

    冷阅这才知道自己的银子给连浩‘偷了’,剩下的两千四百两连浩约定每年的秋后,曹永亦可要县衙拿银。

    冷阅肺都气爆炸了,这些男人把她当什么?货物?买来买去?

    曹永亦收起六百两银子的时候,冷阅忍无可忍,猛的一个上前,就去抢银子:“死胖子,把银子还给我。”

    手还没够到呢,她就被连浩拉住,哪抢的回银子,冷阅气不打一处来,对连浩拳打脚踢:“你脑袋让驴踢了,答应他这么多银子,把我当什么,值得给他三千两银子?还死我们啊。”

    他们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还要欠这么多债,锦儿绣儿还要不要念书了?

    “没把你当什么,你在我心里无价之宝,别说三千两,三万两我也要给。”连浩紧紧的抱着冷阅,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跟我回家吧,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

    冷阅怔住,曹永亦却嗤之以鼻,无价之宝?屁,一个被他破了身的二手货只有这种蠢男人才会把她当宝。

    管他,反正他得了三千两,他蠢不蠢的关他什么事。

    冷阅垫起脚尖,轻轻的在连浩的唇上落下一吻,柔情似水道:“好,我们回家。”

    她终于知道,连浩才是她寻了多年的真爱!

    若干年后,当冷阅在问及连浩此事,连浩只说,他们欠下的债越多,她就越不能离开他,他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夫妻,贫与富都要绑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冷阅只能哑笑,这男人,太实诚了。

    冷阅和连浩刚一到家,连老汉出来迎接,看到冷阅,眼睛一红,激动的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冷阅唤了声连老汉,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家这么好,她竟差点放下了。

    “什么都别说了,饿了吧?进屋,爹跟你婶儿去给你们弄几个菜。”连老汉一边抹眼泪一边招呼着冷阅进屋。

    冷阅心愧,看着连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前她总嫌弃连浩,而她,才是让连浩嫌弃的那个人。

    她的这具身体,意嫁过那样的一个胖男人做九夫人,而连浩呢,认识她之前是一未婚男子。

    “为什么要骗我?”冷阅进了房间,关上门问连浩。

    连浩很是紧张,他不知道月娘为什么又生他的气?脑子飞快的转了转,也没想到他究竟骗了月娘什么?直愣愣的一副等着挨打的表情。

    “我并不是处子之身,为何要骗我,我们以前同过床?”冷阅哭着捶打连浩,他太傻了,他一个好好的男子竟对她这具残花败柳用情至深如此,她不配。

    “月娘。”连浩搂过冷阅,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跳处,“你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在乎!”冷阅哭咽着委屈道:“我知道自己嫁过人后,就觉得配不上你了。”

    “嫁曹永亦的那个并不是你,你别去想这事了,我连浩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若有此心,立遭天打雷劈。”连浩发誓。

    冷阅破涕为笑,狠狠的踩了连浩一脚,直踩的连浩咧嘴喊痛,冷阅这才嗔笑道:“谁让你乱发誓的。”

    冰释前嫌后,冷阅和连浩夫妻二人如胶似膝,俩人这几日每天进山,看到花就采花瓣,看到猎物就一起打猎,如影随形。

    他们欠下三千六百多两银子,换作别的人家,早就承受不住了。

    好在,夫妻齐心,家人支持,这几日也制了十几盒胭脂水粉还有润肤膏来,霄夫人自从用了冷阅制的这些东西,直向她身边有些交情的夫人们夸赞冷阅制的脂粉比京城最大的商号卖的脂粉都好,还推荐她们也用。

    一时,冷阅的货出现了供不应求,接了很多订货,刘府的四媳妇得知庙山村的连家抢了她斋胭楼的生意,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连家有霄府做靠山,许多来她斋胭楼买胭脂水粉的夫人小姐们都是霄夫人和玲儿小姐介绍给连家小媳妇的。

    现在听说几个风月场所的妈妈们也去连家订货了,这还了得,照这样下去,那她的斋胭楼岂不关门大吉?还得想想办法。

    这天,冷阅像往常一样和连浩进山,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朝村里走来,奇怪,这一大家子少说也有十几号人,走亲也不用这么多人来吧。

    “月和,月和。”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到冷阅,直朝冷阅招手。

    “谁呀?”冷阅看向连浩,连浩也跟冷阅一样,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我是你爹呀,你这个不孝女。”男人见冷阅见到他,也不叫他,害得他一个长辈倒先跟她打起招呼,很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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