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那个‘系统’所说的天命之子!路小佳莫名的泛起一股由衷的信任和安全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那个所谓的无所不能的‘系统’搞的,但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反很喜欢这种感觉。

    仗剑天涯,飘零的身世让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多么的难得,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这种感觉,叶开、傅红雪。想到这里,路小佳又讥诮的笑了,他当初却是被人请去,杀傅红雪的。

    那时候,他当街坐在大大的澡盆里,里面有一大堆的花生,一把无鞘的剑,还有一个暗器高手。

    他在等,等傅红雪。

    以他的快剑,加上澡盆里的暗器高手,他完全可以杀了傅红雪,他挥剑了,然而该死人的却没死,死的却是那个暗器高手。

    他喜欢杀人,却讨厌被人利用,那些人找他来,只不过是打算在自己出手对付傅红雪的时候偷袭他,面对自己的快剑,谁也无法再应付其他人的偷袭。

    这一刻,冷漠如傅红雪也是欣慰的,站在他面前的路小佳,虽然很滑稽的穿着一条**的裤子,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真正的男儿。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他再洒脱、再戏谑,他也不能摆脱他的懦弱和逃避,他的情很全,却都很短,他在情感似的残废使他一直尴尬的夹在叶开和傅红雪中间,他既不能对叶开说一句“我们是朋友。”也不敢对傅红雪说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而现在,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跟着前面的那个男人,那个天命之子,迎来新的人生。他隐约能够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隐藏着无比巨大的潜力,一旦绽放出来,必将惊天动地。

    走在前面的雷立远仿佛感觉到路小佳的目光,回过头来,笑了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小佳,刚才那帮家伙的表情是不是很可笑?”

    路小佳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怪异笑容,讥诮道:“一群纨绔。”

    “呃……”雷立远被他说的一滞,有些尴尬的咳嗽道,“咳咳,你这样说,让本王情何以堪,你知不知道本王的外号叫什么?”

    “我倒忘了,以主上的身份,恐怕,也是一个纨绔。”路小佳悠然道。

    “没错,而且,本王的外号,说起来还很唬人。”雷立远笑道。

    “有多唬人?”

    “要多唬人,就有多唬人。”

    “说来听听。”

    “你确定要听?”

    路小佳点头,雷立远又转头问那几名侍卫,“你们也要听吗?”

    侍卫一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该听还是不该听呢?

    没等他们回答,雷立远又自顾自的说道:“听听也好,顺便可以帮我传出去。”清了清嗓子,雷立远做顾盼自雄状,大声清喝道:“都给本王听好了,从今天起,本王的外号就叫做。”说到这里又一顿,看向迷茫的众人,“秒杀宇内晃动乾坤究极华丽第一极品超级纨绔!”

    众人显得更加迷茫,路小佳突然笑了:“果然很唬人!”

    侍卫和酒保木然的点头,雷立远骚包的转身继续前行,同时又大声的说道:“你们几个,负责帮我把这个外号传出去,至于以前的什么三大究极纨绔就让他见鬼去吧!似那等大秋天摇扇子的装.b犯,闷骚界的魁首,本王可是羞与他们为伍!”

    雷立远他们现在还并没有走多远,春风阁的大门还是敞开着,他的声音那么大,众人又都有修炼基础,听力自然不差,他那冗长华丽的外号以及后面那段说辞清清楚楚的传入了那些王公子弟的耳朵里。众人皆是神情异样的看向林秋海,眼神更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手上那把扇子,虽然不知道装.b,闷骚是什么意思,但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刚刚才强占包间反受辱的林秋海听了这些,更是脸色涨的通红,双目圆睁,神情异常之悲愤,又见众人在他与扇子之间来回扫描,不禁更是气急攻心,当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三公子……”“三公子!”众人纷纷惊呼。

    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呼声,雷立远与路小佳二人皆是哈哈大笑,t,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占劳资的春风阁!

    酒保带着雷立远来到得意阁,雷立远本来嫌这名字不好听,复又想想,今天就且得意一番,便带着路小佳走了进去,让侍卫们下去一楼大堂自己吃去。

    随意点了几个菜,雷立远又对酒保吩咐道:“等他们走了之后,给本王将春风阁好好收拾干净了。将话传下去,以后再有谁要坐那春风阁,你们就将本王的原话告诉他,问他是不是也想坐?听明白了吗?”

    虽然雷立远此举无疑有些霸道,但是那春风阁也确实没什么人敢进去坐了,已成事实,酒保只能连连点头应是,心中打算将这事告之大掌柜,让其决断。然后便退了下去准备酒菜。

    两个大男人无聊的吃着桌上的小吃,雷立远忽然想到,早知道叫一个唱小曲的姑娘上来陪酒也好,不至于这般无聊。反观路小佳,桌子上好几样小吃,他却唯独只吃那盘花生米,仿佛世上没有比花生米更好吃的东西。

    雷立远看了看斜斜的插在他腰带上的剑,那是一柄很薄的剑,薄而锋利,没有剑鞘。

    “你从不用剑鞘?”

    “至少没有人看过我用剑鞘。”路小佳楞了一下之后才回道,记得第一次见到叶开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为什么?”雷立远疑惑道。

    “主上认为呢?”

    “是因为你不喜欢用剑鞘?还是因为这柄剑本来就没有剑鞘?”

    路小佳淡笑道:“无论哪柄剑,炼成时都是没有剑鞘的。”

    “哦?”

    “剑鞘都是后来才配上去的。”

    “那你这柄剑为什么不配鞘呢?”雷立远又问道。

    路小佳淡淡的说道:“因为杀人的是剑,不是鞘。”

    雷立远一楞,然后深深的点头道,“不错。”

    “别人怕的也是剑,而不是鞘。”路小佳继续说道。

    “有道理。”

    “所以,剑鞘是多余的。主上明白了吗?”路小佳笑着看向雷立远,这段如此类似的对答令他很开心。

    雷立远将他的话回味了一番,点头道:“这个道理听起来确实很有趣。”而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起,雷立远喊了一声“进来”,然后只见一个身型异常发福的中年人带着几名端着酒菜的小厮走了进来,雷立远认得他,是这家酒楼的大掌柜。

    路小佳却看都没有看这个巨胖一眼,继续吃他的花生米。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后来,多了一种叫做朋友的人。

    现在,又多了一种人,这种人叫做主人。

    “不知晋王殿下驾临本店,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殿下多多海涵。”肥胖的大掌柜弯身行礼道。

    雷立远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大掌柜又道:“适才您所吩咐的话,酒保已经转告了鄙人,晋王殿下请放心,那春风阁以后定将成为皇家专用的包间,本店会每日派人打扫,随时恭候晋王殿下。”

    雷立远看了看他,心中知道,他或许不是卖自己的面子,而是身在帝都,卖皇家的面子,否则就会说成是晋王专用的包间,而不是说皇家专用。能在帝都开一个占地面积这么大的酒楼,背后定有强大势力的支持,只是雷立远也不知道是谁。

    “很好,本王知道了。”雷立远微笑道。

    大掌柜也不再罗嗦,连忙吩咐小厮将酒菜摆上,然后一齐告退。

    待他退下,雷立远招呼路小佳一起开动,帝都第一酒楼,吸引人的不单单是奢华,他们的厨子也确实有一手。不像地球上的一些酒店餐厅,看起来卖相都不错,吃到嘴里却也不过如此,味道还不如一些小酒楼。

    几杯酒下肚,淡而无味,雷立远不由脱口骂道:“t,没有大麻抽,连酒也是这般的难喝!”

    路小佳也道:“确实是劣酒!”

    “你很喜欢杀人吗?”雷立远想起刚才路小佳那番剑鞘理论,又问道。

    “不,我更喜欢有人出钱请我杀人,因为我也喜欢银子,没有银子就买不到花生。”路小佳的逻辑很简单。

    雷立远没有说“以后跟着我,你想吃多少花生就吃多少。”

    因为,他发现路小佳的花生仿佛是吃不完的,他那个口袋就如同机器猫的口袋一样,随时都可以变出花生来……

    酒未足饭倒是饱了,两人下得楼来,叫上侍卫然后结完帐,刚出门,马已经被牵了出来候在那里,不得不说,在封建社会,某些方面的办事效率倒要比现代社会更要快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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