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牛重连和师爷施侯约见的时间到了。施侯很守时,他提前到了,随后牛重连也到了。

    牛重连刚坐下来施侯就发话了,“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把钱带来了吗?”他说着把一个包放在自己的面前。

    牛重连也把钱袋子放在自己面前说:“君子有话说在当面。”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施侯打断了。

    “出啥事了,要改主意?那不行,要按定好的办。”

    “主意是不可以随便更改的。不过跟那些穷人们打交道就是麻烦。钱数少了些。之前,我说过的。太穷的少点就少点吧!”牛重连解释说。

    施侯生气地问:“多少?”

    牛重连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说:“只有八十两。嫌少咱就把这个交易推掉了。”

    “八十两够我的了。”施侯说着就伸手去抓牛重连面前的钱袋子。

    “施大人,咱们可事先说好的,无论钱多钱少我都拿二十两对吧?”牛重连边捂钱袋边说。

    “那我不干了。”施侯说着抓起包袱起身要走。

    “别忙走啊大人听我说:我找的这家姓牛叫牛重连,他的儿子被抓叫牛建文。那是个很好的后生,肯定不会通匪的。这家还不算太穷的,他家又卖房子又卖地才凑了八十两已经不错了。

    我们干这事,不能太死心眼了。遇到穷的钱少咱就少要些,可这样的人家多啊!遇到富的有钱就多要些,可是有钱人家少啊!不是吗?”牛重连恐怕他走了就劝了他几句。

    施侯听了,说:“给我七十两,我就把六号牢房的钥匙和这两套狱卒的行头给你。”

    “施大人如果下次遇到的是一百二十两的主,那你说我想要五十两可以吗?”牛重连没有答应他行不行却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六十两也太少啦!不干了。”施侯也没有回答人家的问话。边说着边收拾着刚才摊开来的包袱要走。

    牛重连想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给走掉了。他故意叹了口气说:“太没有远见啦!不干就不干吧!”

    施侯本来也没想走的。听了牛重连话后,就此不走了,说:“这不能怨我了。是你出尔反尔的。”

    “你听我说,买卖人要讲究灵活。如果我这次先遇上的是个有钱人的人家,他给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多要些钱。你一定会说事先定好了的,对吧!我每次只能拿二十两。

    你拿走了一百两而我只能拿二十两,你一定会很高兴是吧?但是,我们这次遇到个不太富裕的人家,只能给咱八十两银子。我拿了二十两你就不想干了。你想想有这么办事的吗?

    我们还怎么能长期合作呢?就算做成那也只能是一锤子买卖罢了。细想起来这样办事是不划算的,是赚不到钱的。还有啊,做买卖最忌讳的就是不讲诚信。”

    施侯本来就有些舍不得眼前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说说气话就是想多拿一点,听了王老板的话后他只得同意了。

    他不再犹豫了爽快地说:“六十就六十吧!按我们事前说好的办,无论买家给多少钱你只能拿二十两。这是咱们说好了的事,是不能改变的。”

    施侯说的话让牛重连那颗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想:成功了,总算把价压了六十两,否则我的银子还真不够呢,谢天谢地!

    牛重连翘起了大拇指说:“施大人办事还算爽快,你就等着发财吧!”

    “到时候,你穿上这身行头就到六号牢房去领人便是了。”施侯边拿出了狱卒的行头边说,“出来时你们走后门,我在那里等着你们呢!”

    听到这里牛重连的心里踏实多了。下面就看自己的行动了。

    他把那六十两银子推到了施侯面前,说“六十两银子都在这里。”

    施侯接过银子看了看,把自己的包袱推给了王老板说:“一套行头,钥匙在衣兜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你去之前,争取把守门的给你支开,万一没支开,你就杀过去,动作一定要快。”

    牛重连拎起了包袱,他想了解之后的事说,“犯人逃走了一个你不会有麻烦吧?”

    “没关系的弄个死囚顶替一下就行了。不过,你告诉那小子出去以后,最好再别出头露面了。”

    牛重连看了看包袱里的衣服和钥匙,向施侯施了礼就走开了。

    晌午时,牛重连走到了监狱的第一道门,没人拦他,只遇上了两个农民赶着一辆一匹马拉着的车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他心里暗喜着,太顺利了,没人拦自己,如果都这样顺利就好了。

    之后,他来到第二道门时发现守门的人被杀了,他以为是施侯干的。

    牛重连加快了步子来到六号牢房,看到那里的牢门开了,里边没人。他慌了,心想也许情况紧急施侯把人救出去了。无奈他只好从后门溜了出去。

    牛重连被这件突发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儿子那里去了?是被他人救走了呢,还是被别人害了呢?他当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是需要躲避的。

    正在他徘徊时,有人把他拉到了墙旮旯里。牛重连定睛一看是施侯拽得自己。

    施侯问牛重连说:“怎么回事?你救的人呢?”

    牛重连听了他的问话就更糊涂了。

    “你还问我呢,我还想问你呢!我始终未遇到过一个活人,牢房里也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牛重连反问着施侯。

    “快把衣服脱了,小心把你当劫狱犯给抓了。既然人没了那是一定被救出去了,是谁救的我也不知道。”施侯提醒着。

    牛重连听了施侯的提示,边脱衣服边说:“这件事把我造懵了,险些出大事。但愿儿子是被别人给救走了。”

    “王老板,咱们就用这个法子继续做下去吧!希望下一个你能找个家境富裕些的。这样可以多挣一些。我会天天在老地方等着你的。你快走吧,我想衙门很快就会到处搜捕劫狱人的。”

    施侯说完了,带上牛重连脱下来的狱卒的衣服拿着牢门的钥匙,自己率先离开了。

    牛重连急忙朝县城北门奔去。眼看就要到了,他发现城门口处那辆在县衙里遇到过的马车出城了。从第一次看到这辆马车时,牛重连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这里,牛重连又看到了它,儿子能在那辆马车上吗?如果真在那车上,儿子就已经逃出了县城了。

    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衙役从牛重连的身边跑了过去,没等马停住脚步,那衙役就喊起来了。“县太爷有令:关闭城门,查劫狱的逃犯。”那家伙一连喊了好几遍。

    有人问他,要查长啥样的人?他没有回答。骑着马跑开了。

    紧赶慢赶就差一步。太倒霉了,走不了了,住一宿吧!牛重天想到这里只能扭头往回走了。

    那辆被牛重天猜疑的马车上,牛建文还真的乘坐在上面呢!

    牛建文是被马占山及女儿飘和赵三仨人在牛重天的前头拣了个大便宜轻松地过了第一关。

    他们的动作太快没等到施侯把第二道岗支开,他们就杀了人把牛建文救了出来,然后用马车把牛建文拉出了监狱。

    他们运气真不错,正赶在了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太阳快要落山了,马车在城郊外的荒路上疾驶。到了马车无法行进时,马占山他们改成骑马,正奔驰在去山寨的路上。

    牛建文早就认出了救他的就是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个姑娘,不过始终还没机会搭上话。

    现在,牛建文开口了,说:“姑娘我们连这次,见了三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

    “恩人,我叫马小飘。你叫我小飘好了。”她指了一下满脸胡子的人说:“他是俺爹,这位是赵二叔。”

    “恩人不敢,你们才是我的恩人,不知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去?”牛建文向他们打听。

    马小飘回答:“我们这是奔虎口山寨去的啊!”

    “大叔,我的事父母现在一定很着急,我应该马上回家去报个信才对。”牛建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三急忙劝他说:“孩子,你没看到咱们出城门时,我们刚出了城门,城门就被关上了吗?这说明你越狱的事已经报露了。

    很快,县衙就会派人到你家去抓你的。依我看,你还是先到我们山寨避上几天为好。这其间寨主会派人去通知你父母的。你看如何?”

    “小伙子,你是我女儿的恩人这是没错的,同样也是我的恩人。因此,我们救你也是应该的。现在你得救了,我想请你到我的山寨去做客。你看行不?”

    马占山和牛建文初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小伙挺好的,于是很客气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牛建文一听,觉得人家说的很在理,马寨主还热情地邀请自己上山去做客。这让自己盛情难却,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上山了。

    当晚,出不了城的牛重天住进了客栈里。忧心匆匆的他一宿也没睡着。

    除了因为被追查逃犯的官兵查房所打扰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整宿地在胡思乱想,使得他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总算熬到了天亮,他简单地吃了些饭就来到城门处看看,发现城门还是关着。无奈他只好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不知不觉,牛重天来到了集市。突然,卖菜处吵吵嚷嚷一片混乱,好像是出事了。

    “衙门抓人了!”有人在喊。

    牛重天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不错是衙门在抓人,抓的还是个年轻人。有认识那个小伙子的人说:“刚才被抓的那个人是监狱里的厨子。”

    牛重天想来想去还是要再去会会那个施侯,或许能在他那里弄到儿子的下落。

    牛重天刚走进房间就听到,“王老板这么快就联系好了?”施侯看到王精明走了进来高兴地问。

    牛重天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之前的那档活还没法了结。我正在犯着愁呢!

    下一档活那能那么快。不过,你放心。我会抓紧的。下回,我要找个有钱的。”为了稳住施侯的情绪,牛重天编出了这套话。

    “上一档的活我们办的也太离谱了,人家的儿子没救出来。钱咱们又不想还给人家,可总得要给人家个说法吧!那怕是告诉人家他儿子的下落也成啊!”牛重天一筹莫展地说。

    “这事错不了,你就跟他实说是土匪勾结监狱里的厨子干的。要找人就到土匪那里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