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万田和父亲走在去集市的路上,他告诉父亲説:“那个领头的赖捕头前几天就到过牛家两次了,説不定今天他们还会到牛家去的。”

    “老大,人家的事咱们最好别管,也别胡乱説。”石进林阻止万田説下去。

    此话还真被石万田説中了。赖捕头闯进了牛重连的院子里,看到薛玉环説:“大嫂,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人呢?”

    赖捕头説着就往屋里走,进到里边只看到一个孩子在那里学习就出来了,问:“你家其的他人呢?”

    “都下地干活去了。”薛玉环随便地应了一句。

    赖捕头对那几个手下説:“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着,我带上几个人到他家的地里去看看。”

    他转身对薛玉环説,“你给带个路吧!”

    “我很忙,家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説我家的地近得不近远得挺远。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你们到处闲逛。”薛玉环婉言谢绝了。

    牛建彬见衙门的人对母亲説话这般粗鲁,特生气。他走出了房门,説:“不得无理,你们如果想要请人家帮忙,就得客气diǎn。

    “嘿!xiǎo人不大,嘴还挺厉害!xiǎo孩,请你给带带路行吗?这回够客气的了吧!”赖铺头説。

    “带路我可以去。不过,我有话在先别嫌路远,要嫌就拉倒。”他説着就往外走。

    当牛建彬听到赖捕头还要在自家留人时,他嘴里嘟囔开了。“白痴,看来还挺能折腾的吗!不怕把腿给遛细了,哪就使劲地来回地折腾去吧!”

    赖捕头听了牛建彬的话,觉得人家説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把人全带走了。

    牛建彬领着衙门的人走了许多冤枉路。衙役们也累了。”

    “远处还有一块地,你们去不去吗?牛建彬问衙役们。

    赖捕头知道自己被这xiǎo孩子给耍了,可他没生气摇了摇头説:“不去了”。

    临别时,他説:“xiǎo孩,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你哥要是不离开家的话,早晚会被我们抓到的。”

    牛建彬回到家以后,就对父亲説:“那捕头好像是好意,他有意告诉我説,我哥再不离开家,早晚会被他们抓着的。”

    牛重连得知衙门的人还会来找儿子。他对建文説:“儿子,看来你还真得需要出去躲一躲。咱不能等着人家来抓呀!等过了风声,你再走吧!”

    第二天,那个赖捕头果然又带人来牛家了。牛重连原本打算让儿子在家多住几天再走,现在看来儿子需要立马出走才行,以免被抓。

    “儿子,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快走。出去后,必要时可以改个名换个姓。我不主张你去当土匪。”

    牛重连主张儿子现在就出走。牛建文坚持要和母亲弟妹告了别再走。

    父亲劝他説:“免了吧!逃命要紧。今天要不是你躲在旧屋里,那就危险了。”牛建文听了父亲的话,就没再坚持。

    牛重连事先是有所准备的,他把备好的钱交给了建文説:“儿子,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爹只能给备这些钱了!路上要xiǎo心,别在外面待太久了。”

    父子俩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这时,外面有人来了。无奈牛重连把儿子推开説走吧!。牛建文深情地看了看父亲后,翻过了旧屋的围墙逃走了。

    自从牛建文出走以后,那个赖捕头就再也没有来过牛家。牛重连想:看来还真有人给向衙门报信,要不衙门的人怎么就不来了呢?。

    这个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思来想去,全村就那么几户人家,平素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干呢?

    牛建文出走后,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调皮的牛建彬不再説闹了,只顾读书写字。

    穗穗正准备嫁人,过去脸上一直很喜兴的可现在笑容没了,只知道帮着娘干活。这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那就是分析谁是给衙门报信的人。

    经过了大家的反复推敲后,全家一致认为沟对岸的石家最可疑。从此,石家便成了牛家心目中的大仇家了。

    这天,有人来敲牛重连家的门。牛建彬跑过去开门,他开他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三个大汉和一个半大xiǎo孩子。他们还带了许多的东西像搬家似的。

    年龄最大的汉子问开门人:“xiǎo兄弟,这里就是牛重连这里就是牛重天大哥的家吧?”

    “你让我猜一猜,你是再安大叔吧?这位是再兴二叔,再旺三叔就是你了?这位吗,是你们的孩子啦!”牛建彬很自信地説着。

    之后,他朝家里喊了声,“娘,快,来客人啦!”

    牛再安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刚要伸手去抱一抱人家。

    牛建彬就説:“大叔你累了,进屋歇歇吧!”

    这时,薛玉环和女儿都迎了出来。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説:“三位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你们的变化太大了。”

    薛春燕请他们进了院子,搬了两条板凳请他们在院子里坐坐,一边吩咐女儿説:“女儿,给叔叔们倒水喝!”

    牛氏三兄弟都説:“嫂子你好!”xiǎo三还比两位哥哥多了一句,“嫂子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穗穗听到人家説娘漂亮高兴地接着説:“我娘还没打扮打扮呢,打扮起来……”

    “闭嘴吧!不怕叔叔们笑话。”她阻止完女儿后,对再安对再安他们説:“你大哥和两个孩子都在地里呢!我这就让建彬到地里去叫你大哥回来。”

    “嫂子,我们以后説话的机会多着呢!别叫大哥回来了。你忙你的,让xiǎo侄子带我们去看看您为我们准备的家吧!

    我们要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归置一下。”牛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説。

    薛春燕觉得人家説的在理,是需要把东西安置安置,説:“也好,先去看看,缺什么就来这边拿。对了,晚饭到这边来吃啊!别客气。”

    他们四个人在建彬的带领下,进了他们未来的家。xiǎo八哥高兴地説:“太好了,我们有家了。我喜欢这个家。”

    牛再兴拍了一下xiǎo八哥的肩説:“我们太幸运了。”

    “太感谢大哥大嫂了,你们给收拾得多好啊!搬进来就能住,我们想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牛再安对牛建彬説。

    “别光顾着高兴了,干活吧!”牛再旺有同感,diǎn了diǎn头紧接着就催促起大家干活了。

    这天,在地里干活的牛重天和他儿子,还是被老婆派去的xiǎo儿子,提前把他们给叫了回去。

    晚上,薛玉环为了给牛氏兄弟接风,备了很丰盛的酒席。鱼、鸡、蛋都有,地瓜酒管够喝。

    十个人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人一桌。薛玉环带着xiǎo儿子、闺女还有xiǎo八哥在里边吃饭。

    xiǎo八哥是第一次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吃饭,觉得很幸福。此时,他在想:我要是有爹娘、兄弟、姐妹,该多好啊!他想着想着流泪了。

    牛建彬看到xiǎo八哥流眼泪了,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他关心地问起人家来了。

    “我是感动地落泪了。瞧!你多幸福,有爹娘有哥哥姐姐多好啊!而我就一个人。要不是大伯叔叔捡了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xiǎo八哥越説越激动。

    薛玉环抚摸着xiǎo八哥的头説:“咱们俩家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独的。”

    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可外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头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热闹。是喝醉了吗?不像。

    牛再安两只手抱头,説:“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弟兄三个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

    看!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多好啊!再看看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三根光棍。”

    老二安慰大哥説:“哥,这不能怨你,那是没法子,就説这次要不是有大哥帮忙。我看还是不行。改变我们命运的关键是遇上了大哥这样的好人了。”“我提议咱们哥仨敬大哥一杯。”老二喝了敬牛重连的酒。

    他又举起酒碗对老三説:“三弟咱家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来喝一口!”

    牛重连安慰再安和再兴説:“找老婆找不到年轻的还能找不到个寡妇吗?四十来岁添儿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吗?别失望!”

    老三接过去説:“对啊,大哥!你不能失去信心,最起码你也得给我找个嫂嫂来陪你啊!”

    他们的谈话被薛玉环听到了,她去安慰这兄弟仨,説:“这件事我会上心的,现在首先是要把日子过好才行的。”

    这三兄弟自从搬到了xiǎo牛庄以来,xiǎo日子过得挺像个样的。

    穗穗终于出嫁了,嫁给十里之外的xiǎo李庄上的那个大户人家。丈夫李鸿源是个秀才正准备婚后进京赶考去呢!

    女儿嫁出了门,家里清静了许多。薛玉环觉得很不习惯,刚走才没几天就想得不得了啦!她时不时地喊闺女的名子,之后,才查觉到女儿不在身边。

    牛建彬每次听到了娘喊姐姐的名字时,都会告诉:“娘,我姐出嫁了不在家,有事就喊我呗!”

    这天,薛玉环在烧火时,没柴了。她喊了一声,闺女抱柴去!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于是,她的喊声被xiǎo儿子听到了。牛建彬听到了就急忙跑出去抱烧柴去了,在他抱着柴草往回跑时,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等一会儿!”建彬説。牛建彬把烧柴交给了母亲,就开门去了。牛建彬打开门一看,来了两位xiǎo伙子。他问:“两位大哥有事吗?”

    “xiǎo弟弟,请问这家就是牛建文的家吗?”

    牛建彬见他们打听大哥的家。心想:是大哥派来的,高兴地diǎn着头説:“是的是的,我是他弟弟牛建彬。”

    “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有话要对他们説。”牛建彬想:这位大哥真漂亮説话也很好听,他边往里边请人家边説:“父亲下地去了,母亲在家。里边请吧!”

    牛建彬説完了转身对屋里的母亲喊:“快来啊,娘!大哥的朋友来了。”

    薛玉环听到儿子的喊声高兴极了,心想:可有大儿子的信了。她出了屋门看到来人就説:“两位公子辛苦了,请坐在院子里歇歇喝口水吧!”

    她边拿着凳子往院子里走着边问:“建文现在,在哪里?人还好吧?

    “大娘,我们是来找你大儿子牛建文的,他怎么不在家吗?”那位问话的公子着急地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