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重连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收集齐了十种无根水,装在了瓶子里埋在桂树下,酿造了两百天,成了桂花明目眼药水。

    用它来给罗开升的父亲洗眼睛,经过三十天的治疗,县老太爷失明的眼睛治好了。

    罗开升如数地付了自己定价的二十五两银子给牛重连。他説我服气了,我高兴,还説了许多感谢道歉的话。

    罗开升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人家给自己的父亲治好了眼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挽回得罪神医的过错吧!

    从此以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他认为王家善这人险恶太狡诈。他是个大庸医,对自己没什么用。

    在这件事上,他想耍弄我。自己差diǎn被这家伙给推进死胡同里去。他后悔了,不想再和这种人做朋友了。

    王家善耍阴谋遭到了一次次的挫败。他的名声被弄得一片狼藉,生意也做得一派冷清。

    如今的王家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嚣张不起来了。他整天的除了喝酒,就是搞女人。

    最近,他看上了一个xiǎo寡妇,迷得他钻到xiǎo寡妇的家里鬼混,一连几天都不回家。

    王家善不在家,他的儿子王为仁成了大王。王为仁一天到晚地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惹事生非,为非作歹。

    做母亲的看不惯儿子的所做所为,説儿子,儿子也不听。她信佛,索性整天吃斋念佛对家里的事也不管了。

    这天,王为仁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消遥酒楼里喝酒。

    其中有一个xiǎo瘦子説:“大哥,牡丹楼新来了一个绝代佳人叫xiǎo妲己的。大哥不去玩玩?”

    王为仁酒喝得有些过,当他听了此话就皮笑肉不笑地説:“妲己好啊!本少爷现在心里烦着呢,正琢磨着要找个地去消消火呢!

    得了,咱这就去牡丹楼。你们都去,老子我请客,走吧!”

    “太好啦,谢谢大哥!”xiǎo猴子高兴地谢着簇拥着少爷。在一片吵杂声中,他们几个离开了逍遥酒楼。

    到了牡丹楼,王为仁向老鸨子指名要新来的绝代佳人xiǎo妲己。

    鸨子很为难地説:“万万使不得,已经有人包下了。”

    “把他给我赶走,让xiǎo妲己先来伺候伺候我。”王为仁很生气地説。

    鸨子告诉他:“赶不得,赶不地。他是县衙的赵师爷。”

    王为仁大怒説:“赵师爷他算个屁,他要是不走,老子就……”

    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痞子们,没等王为仁把话説完就骂着嚷着奔上了楼,闯进了xiǎo妲己的房间。

    王为仁正嚷着往楼上冲时,他的两个狗友已经被人家从xiǎo妲己的房间里给打了出来。

    赵师爷是罗开升的智囊。他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却很少显露过。

    赵师爷见有人闯了进来,他爬起来衣服边穿衣服,边冲着进来的两个家伙各击一拳。这两个家伙被赵师爷打得退出了房门。

    赵师爷刚穿好衣服,看到王为仁来了。他知道是王为仁带着人来闹事的。眼前的这个xiǎo子,他们是熟悉的。

    这个xiǎo混蛋,今天的胆太肥了。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xiǎo叫动手动脚,特别是搅了自己的好事。这太让赵师爷恼火了。

    在罗开升和王家善关系甚密时,他和王家善的关系也算不错。只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变化后,赵师爷对王家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赵师爷提醒了他一句,指着王为仁大声吼着:“xiǎo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让我打死你,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

    混混浊浊的王为仁已经认出了他是赵师爷,但他毫不在乎地説:“你不就是赵师爷吗,弟兄们给我上!”他的四个帮凶一拥而上。

    赵师爷没挪窝只是招架了几下,那四个家伙就倒了仨。

    赵师爷想:好啊!认出了我还敢如此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吧!

    他跳出了房门外,一阵拳脚将王为仁的四个帮凶全都打倒在地。王为仁还不服,竟然冲了上去,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赵师爷给打趴下。

    赵师爷本来就对王为仁看着不顺眼,今天这xiǎo子竟敢对自己如此大不敬。他很生气把王为仁打趴在地还不解气,索性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楼下。

    管他是死是活呢,扬长而去。那四个帮凶,他们都受的是轻伤,爬了起来抬起身负重伤的的王为仁朝王宅跑去。王为仁被送到王宅。他父亲却不在家。

    王宅的管家看到少爷伤得很重,赶快禀告夫人。夫人让他去禀告老爷。管家告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

    夫人让他赶快派人出去找老爷。全府上下无人知道老爷的去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一diǎn线索。

    夫人眼看着儿子七窍出血喘气困难,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极了,很无奈。焦虑得又哭又骂。

    就在这万般无奈之时,王为仁的朋友瘦子突然想起来了,説:“老爷新认识了一个xiǎo寡妇,是不是在她那里呢?”

    “不管他在与不在那里,快带着管家去看一看。”夫人吩咐着。

    瘦子带着管家朝xiǎo寡妇家奔去。他们到了那里,见到了老爷。管家把少爷的情况向老爷汇报了,他们就立马赶回了王家。

    王家善是一个行医二十多年的郎中,看到了儿子的伤情知道很重。

    王家善赶紧给儿子号脉,然后给儿子擦洗血迹。他配药、熬药、喂药,用尽了自己的所有之能事,为儿子治疗。两天都过去了,儿子仍昏迷不醒。

    王为仁是王家的独苗,从xiǎo娇生惯养。两口子生怕他有个闪失,任凭儿子怎么胡闹也总是纵之任之。后来王为仁大了,王家善夫妇想管也管不了了。

    儿子和他俩説话嘴上还时常带脏字,再不高兴了还想动动手脚。仅管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伤成这个样子,心里照样是剜心地疼。

    七天过去了,王家善的治疗仍然无效,而且越来越严重,只会喘气而无知觉了。

    王家善面对儿子的伤势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时候,他才懂得了忽悠人説大话多坑人哪!现在自己糊弄起自己来了,忽悠人不但是害人还害己呢!

    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告诉夫人离咱府上不太远处有个“生安堂”那里的牛郎中很神的,治好过疯子、瞎子。

    老爷他得罪过人家,老爷碍着面子不去请人家,可少爷的伤怎么办?夫人一听火了,起身去找王家善。她让王家善赶快去请牛重连来给儿子治病。

    王家善很为难地説:“我得罪过人家,人家能来吗?”

    “不请人家,你行吗?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你再耽误时间,儿子有个好歹,我就死给你看!”

    王家善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怕是人家不肯来。”

    “你怕吧!我不怕我去请。”

    夫人説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生安堂”。他们到了“生安堂”向牛重连説明了儿子的伤情。

    牛重连知道了伤情后,説:“只听你説还不行,我得去看一看,看后才能知道怎么治,咱们赶快走吧!”

    “牛郎中,我是王家善的妻子,病人是王家善的儿子。我丈夫得罪过你,请你愿凉……”

    “别提了,就是你丈夫病了,我同样会去看的。”牛重连没等人家説完话接过去説。

    牛重连跟随他们来到了王家善的家。他为王为仁查了伤,好了脉,説:“你的儿子伤到头了,很严重的。早diǎn治会好治些。现在治疗晚了些,治疗起来很困难。

    不过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人就没有气息了。不过那时是假死,假死七天后就一diǎn希望也没有了。

    目前,此伤还是能治的,就是弄不到治这伤的草药。如果有了这种草药,就能药到病除了。”

    “我家什么草药都有,需要什么草药就拿什么草药!”王家善听了急忙説。

    “那好,有这三种药吗?第一种草药是虎穴旁的虎尾草;第二种草药是巨蟒洞边的蛇舌草;第三种草药是苍鹰巢下的鹰爪草。”

    王家善听了这三种草药的名子惊呆了,心都凉透了。

    “你説的这些草药我听也没有听説过,完了完了,儿子没的救了。”

    “这是秘方,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要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方子我是不能对外説的。”

    牛重连想了想又説,“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这样做吧!你把这三种药写在告示上向社会重金购买。我想那些采药人会给采来的。不过时间有些紧。”

    王家善听了这话立即催人去办了。

    牛重连临走的时候叮嘱説:“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你儿子服些补心健脑理气的药就行了,等草药到了,我立马制药,你儿子服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牛重连走了。王家善很生气地説:“搪塞,用根本就找不到的草药来搪塞,可恶太可恶!”

    “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一切都要按牛郎中吩咐的去办,谁要是误了事我跟他拼命。”夫人听了家善的话警告他説。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个月了。王家善很焦急。他来到“生安堂”向牛重连求救。

    他説眼看就满一个月了,没有一个采药人来卖这种药,这可怎么办?请牛郎中再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儿子的xiǎo命吧!

    牛重连告诉他这些药的所产地都比较远,如:虎尾草产在虎多的地方一是东北再就是云南。

    这些地方都离这儿很远;蛇舌草产在有巨蟒的热带雨林中,也很远;鹰爪草,苍鹰多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或崇山峻岭之间。

    可见这三种药都来之不同的远方,来之危险之地,所以送来晚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别的办法我正在想,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王家善听了也只能耐心的去等着了。

    牛重连这次提出贴告示重金买草药,他根本就没打算也没指望其他采药人会来卖草药的。

    他这是在向师父发出信号,如果师父有这种药,可能在一个月内会给自己送过来的;如果一个月内没有送来,很可能师父手中没有,现在也许正在向他的同行的手里弄呢!

    他自己去采那是来不及的,因为时间太紧不允许的。至于别人会不会来卖药,他想也没敢去想。

    一个月已到,王为仁的情况与牛重连预先説的基本相符的。开始的时候,王为仁已经喂不进食了,后来就不喘气了,脉搏已无。”

    王家上下一片惊慌,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已出现在眼前了。

    王家善派人去请牛重连。牛重连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不过牛重连还是来到了王家善的家,王家善和夫人迎了上去,肯求牛重连想个办法救救儿子。

    牛重连説:“太好的办法没有,我想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只能拖延三天,如果三天再等不来草药,那贵公子的生命就无法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