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请你喝酒説説话还要好处。你好意思吗?”xiǎo红很生气地嘟囔着。

    “别説了xiǎo红,听她的,要多少好处就给她多少好处。”马xiǎo飘答应了女老板。

    “你听我説有件事是这样的。”

    于是,女老板开始回忆起来了。

    十几天前黄昏时分,客栈里来了一位年轻人。他很像你描述的那个样子。他看样子好像很累,觉睡得比较早。

    第二天临走结账时,他发现身上带的钱被人偷了。没有钱付店钱了,怎么办?后来,他自己主动提出,留下来打工抵店钱的。这个xiǎo伙子真好啊!我真想嫁给他,可惜我有男人。我劝他留下来别走了,答应给他很优厚待遇,可是人家就是不肯留下来。

    马xiǎo飘听着听着觉得这个人就建文。当听到女老板给他优厚条件时,就想到了这女人会不会对我心爱的人,干出那种事来呢?

    于是,她就问道:“你的优厚待遇到底是什么呢?”

    “好吃的好住的工钱也多。”女老板停了停又説,“还有更优惠的,那就是免费陪他睡。”

    “你们睡了吗?”xiǎo红急忙问。

    女老板看到有人急成那个样子,就安慰説:“放心吧!人家不干。”

    马xiǎo飘听到这里这才放心了。她想:对建文我应该放心,因为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xiǎo红听了大吃一惊説:“太离谱了吧!”

    “你告诉我他到那里去了?”马xiǎo飘问。

    “他三天后就离开了这里,朝北走。多亏他走了,人没走多远衙门的人来了还贴了这告示。”

    “太感谢你了,要多少钱説吧?”马xiǎo飘説。

    “哈哈哈”女老板笑着説:“我不要钱我要人你给吗?”

    马xiǎo飘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她稳了稳神看了看那女人一眼。

    “大姐别开玩笑了,钱可以给别的没门。”马xiǎo飘态度坚定説。

    女老板又笑了説:“大姐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的,什么也不跟你们要。”

    “我看大姐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xiǎo红称赞她説。

    “对呀,我不见钱眼开却是个见人眼开的人哪!看来你们主仆俩都很正派。这我喜欢。”女老板説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要脸的东西,有diǎn意思。姐,她是不是看上你了,要和你干那事?”

    “别胡説,别看她嘴上瞎咧咧,人不坏。不过,我还真怕她继续闹腾下去,如果那样咱们的身份就会暴露的。好在她不闹了,或许她已经识破咱们的真正身份,或许她觉得闹下去没意思吧?”

    春去夏来数月过,马xiǎo飘主仆二人起早贪黑风餐露宿地辛苦查访了许多个城镇和村落。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她们并不气馁仍奔走在人群间路途中酷热里。

    这天,马xiǎo飘她们来到了神仙潭。在那里她们看到了一个放牛的牧童在给牛饮水。马xiǎo飘她们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了xiǎo红,自己朝牧童走去。

    “xiǎo弟弟你好啊!”马xiǎo飘热情地跟牧童打招呼。

    牧童听到了説:“大哥哥好,你有事吗?”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马xiǎo飘説着就掏出了告示上牛建文的画像。

    牧童走过去接过画像看了看説:“前几这里淹死过一个年龄长相有些像的人。”

    马xiǎo飘听了差diǎn儿晕了过去。

    “也可能不是他吧,我拿不准的。”牧童看到自己的话把人吓坏了就改口説。

    xiǎo红听了这事也吓一大跳,説:“你把这事説仔细diǎn好吗?”

    “好,我就给你们好好地説説。”

    炎热的夏日,晌午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的炙烤着大地。此时的路上行人极少,没有急事的人都会躲在树下,蔽一蔽烈日,乘一乘凉。

    我常在神仙潭的水边放牛。为了给牛解署,我把牛牵到水边往牛身上给它泼水去暑。后来我也下水洗澡了。一袋烟的功夫我洗完了,牵上牛儿上了岸,去找树荫乘凉去了。

    我来到树荫下靠着树干坐下来。我瞟了一眼远处,发现一个人走在通往神仙潭的xiǎo路上。那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我想:这个人真有意思,有什么急事还要在大热天的晌午赶路呢!我不去理会他,眯上了眼。过了一段时间,我睁开眼看到那个人走到了神仙潭岸边。

    他停下来,接下来就脱掉衣服、脱掉鞋子把手里的东西,可能是把刀压在衣服上,走进了潭水。那个人的水性看来很不错。我自言自语地説:“这xiǎo子不傻,还知道下水凉快,凉快。”

    我觉得有些疲劳,应该休息一下,于是,我就躺下来闭上眼睛。

    xiǎo睡过后,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牛。无意中看了看神仙潭,潭里的那个人不见了。让我不解的是那个人没有了,岸上的衣物仍在那里。

    我心里猜疑,这家伙可能是出事了吧?过了晌午以后,从神仙潭路过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行人走到那里就停下来,看着放在潭岸上的衣服、鞋子和杀猪刀就议论起来。

    人们都觉得在潭岸上放衣服的人洗澡被淹死了。天快黑的时候,官府的人就来了。

    “讲完了吗?”xiǎo红问。

    “就这些了,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牧童説。xiǎo红问:“少爷你觉得是他吗?”

    马xiǎo飘想了想説:“肯定不是他,他是不会拿杀猪刀的。”

    “拿把杀猪刀防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xiǎo红问。

    “就凭他的功夫根本就使不上。”马xiǎo飘肯定地回答着。

    然后,她们告别牧童又走上了寻人之路。

    寻人之路很艰辛也很漫长。眼看来到了冬天,带来的银量不多了无法购置冬装。她们又不想回去就只能挨着冻坚持着继续找下去。

    雪后的山峦、树林、xiǎo河、山路更美了。它就像一副美丽的水墨山水画。

    此时的画面上,山路上走着一辆带蓬的马拉车,还有两位骑马人前后护卫着。此时,“嘎嘎”的车轮声和“嘭嘭”的马踢声打破了空幽山间原本的宁静。

    车里坐的是什么人?是调任京城的王大人和他的妻子女儿。雍容华贵的王夫人三十多岁,现在正在和情窦初开的女儿聊天呢!她女儿十五六岁,人长得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似的特养眼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管家喊:“不好了老爷,遇到土匪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拉开窗帘一看,土匪的人太多,自己的人太少。管家已被杀死了,没多时,车夫又被箭射死了。

    保镖还在奋力抵挡着,可是很难抵挡得住的。一个土匪冲上了车,一把就将xiǎo姐拉了出去放到了马背上。

    保镖看到xiǎo姐被土匪掠走了,他一时分神就被土匪砍了一刀。负了重伤的保镖拼命地厮杀了一气,还是死在了众土匪的乱枪之下了。

    保镖死了。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一个青年人来了。他跃上马背去追赶驮着xiǎo姐的那个匪徒去了。只见他远远将手中的刀甩向土匪,那刀‘嗖’的扎在了土匪的背上。

    受伤的土匪落马了。年青人跳到了驮着xiǎo姐的那匹马的马背上,驱马回返。

    在催马返回的路上,年轻人远远地看到有人在抢财物。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个土匪正要杀害王大人。情急之下,年轻人飞奔过去一脚将举刀要杀王大人的土匪踢开,然后又给土匪补上一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那青年人把xiǎo姐送到了马车上。自己又开始和土匪们厮杀起来了。

    土匪们一看来了个管闲事的,本想再努力一下,将管闲事的人干掉,可是,他们发现后边又来了两个骑马的人。匪首怕了立马带人走开了。

    救了王大人一家的那个青年人是谁呀?他不是别人,那是马xiǎo飘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牛建文啊!那后面赶过来的两个骑马的人又是谁啊?他们也不是别人,那是马xiǎo飘主仆二人。

    马xiǎo飘远远地看到前方有土匪在抢劫,他们有意前去帮人家解围,可是还没等她们俩赶过去,土匪就撤了。被劫人也走开了。

    多好的机会啊!都被这无情的老天爷给弄错了。这真是老天无情,弄人没商量。只可惜了xiǎo飘,怨到家了!

    “xiǎo姐,你看这场面太惨呀!”xiǎo红边説着还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还死了那么多的人。咱们这就下马去把他们给埋了吧!”马xiǎo飘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她觉得这帮土匪比爹的土匪狠多了。

    xiǎo红这时着了急,她説:“xiǎo姐不行啊!要是这帮土匪再返回来,我们不就完了。

    马xiǎo飘边下马边説:“没事的,土匪见了土匪会给面子的。”

    “真的不行啊!要是不给面子,怎么办?再説了我们都是女人,被土匪抓了多危险啊!”xiǎo红説这些话时,还有些急溜溜的。“放心吧!就凭咱俩的功夫,我们还骑着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行呗!”马xiǎo飘边动手干边説。

    xiǎo红看自己阻止不了xiǎo姐的行动,就边插手干活边絮叨着。马车被牛建文赶着狂跑。他不是武功高强吗?干嘛要逃呢?

    牛建文并不是怕那帮土匪,他怕土匪人多万一护不过来王大人一家三口的生命就危险了,所以他没顾上去掩埋那些尸首。

    他想:“这件事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呢?要是爹爹遇上这样的事会怎么办?不过,我认为爹爹会骂我的。会説我不够道义的。

    车棚里狼狈的一家三口,被颠得东倒西歪叽哇乱叫。这个进京去当大官的王蒸兆大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官威也没了风度。

    他们三个人中女儿王娇受的伤和被吓的程度都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她头上手上腰上有好几处伤。这时的她简直就成了被蹂躏过的花朵惨无忍赌。好在她的脸上无大碍。夫人王邱氏没伤着就是被吓得够呛的。现在,他们夫妻俩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在尽力地照顾着女儿呢。马车速减了,车棚里人也坐稳了。不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

    “大人,土匪不会来了,你们就利用这段时间整理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