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来报説牛建文的父亲来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向大寨主建议把牛重天拒之门外吧。否则会招来大麻烦的。“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不行,非但不能拒之我还要亲自下山迎接。”

    马占山下了山,见了牛重天后,他二话没説就单腿跪地。牛重天急忙扶起马占山説:“马寨主,我怎敢受你这等大礼这会折杀我的。”于是,马占山向牛重天説明了情况,并一再表示歉意。牛重天听到此消息大吃一惊,説:“先不要自责,快带我去看看!”

    牛重天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躺在那里脸发青色。“中毒了,这多危险哪,快烧些热水来!一会儿我要给儿子洗个澡,现在我就去采些草药回来。”水热好了,牛重天把草药也采回来了。父亲在为儿子搓澡。很快,马占山就把草药也熬好了。牛重天一边给儿子搓澡一边给儿子喝药很快就见到了疗效。山上的几把不起眼的草,把快要被毒死的人救活了。同时,那个投毒人也得救了。一开始的时候,魏xiǎo山死不认罪。后来,他得知牛建文得救了,知道自己不用再偿命了。魏xiǎo山知道自己的命是牛重天救的,他感激人家才説出了实情。

    那天,我在聚义厅无意间听到大寨主让三寨主去向牛建文那里给飘姑提亲的事,我恨极了心生了杀机。凭借自己的一身好轻功,我溜进了牛建文的房间,在他凉着的那碗水里下上了毒。魏xiǎo山在交待自己罪过时,无意间透露出了马占山父女看上了自己的儿子的事。牛重天对这门亲事很不感兴趣,所以他假装不知,不想再提。

    牛建文的身体好多了,牛重天向儿子介绍牛再安。他説:“儿啊!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牛大叔。”“大叔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牛建文高兴地问候着。“我这个做土匪的遇到了你爹,在你爹的劝导下要改邪归正了。我们哥仨要落户你们村和你家做邻居啦!”牛再安笑着説。马占山听説人家要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很羡慕地説:“好啊!牛兄弟你有牛大哥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你的福分哪!我—我—算了不説了。”他本来要説和牛大哥攀个亲家。可话难説出口。牛重天听出来了,他故意打了个叉説:“你把我儿子从狱里劫出来让我太感动。你们自然就是我的好朋友。”“对,咱们是朋友,不过是我搅了你救儿子的事,你不怨我,我就谢谢了。”

    马xiǎo飘只从牛建文中毒以来觉睡不着饭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现在牛建文得救了,可是马xiǎo飘还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她的随身丫环xiǎo翠见主子这个样子很难过。“xiǎo姐有话説话有事办事,千万不能和饭治气,不吃饭不睡觉是要伤身体的!”xiǎo翠不住地劝説着自己的主子。其实,马xiǎo飘也知道急也没用的,不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她听説父亲要给自己提亲,结果被魏xiǎo山给搅黄了没提成。后来,她想:这回牛建文的父亲来了这不是更方便了吗?她吃不下睡不好就是担心父亲不再提了,或是牛建文的父亲不答应此事。“xiǎo翠快到聚义厅再听听去,看看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呢?”马xiǎo飘不止一次地催促着。“我去过了,他们在闲聊呢!”xiǎo翠回答着她后又折返回聚义大厅去了。这回她可探到了新情况了。派往牛建文家报信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进聚义厅就向马占山报告説:“寨主信送到了。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牛建文的母亲病了还不轻呢!”xiǎo翠听到这话后立马跑了回来。她进门就喊:“不好了,牛建文的母亲病了。”“啊!他母亲病了,看来人家要走了。这亲事还怎么提,提了也是白搭。老天啊,你毁了我啦!”马xiǎo飘説着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薛春燕自从丈夫离家上山找儿子走了以后,她就病倒了。她总是懵懵懂懂的神智不清尽説胡话。这情景挺吓人的,可把她的孩子们给吓坏了。这时的家里简直乱了套。牛重天和儿子骑上了,马占山为他们备好的马,急驰而归。他们到了家门跳下马来奔进了屋里。牛建文来到妈妈的跟前抚摸着母亲的脸説:“娘,娘,儿子回来了。你醒醒吧!”他又转向父亲问,“爹!我娘有没有危险啊?”“没事的你娘是上火了,多给她些水喝,她看到了你回来了很快就会好了的。”牛重天把完了脉牵着妻子的手説:“春燕,我和儿子都平安回来了。”薛春燕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到了丈夫和儿子。她笑了,就急忙要爬起来。她説:“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娘,我们不饿,你还是好好地休息休息吧!”牛建文不让母亲下地。“娘的病好了,躺了好几天浑身挺不舒服的,该下地了。”薛春燕坚持要下地。“娘,你要下地可以。你先把这碗饭吃了吧!”穗穗急忙把热好的饭端过去对娘説。这时的薛春燕也觉得自己身体很无力,恐怕无法坚持把饭做完。于是,她就接过饭碗吃起饭来。穗穗帮着娘diǎn火做饭。建彬围着大哥问东问西。老二和老三在向父亲打听救大哥的事情。

    牛再安和牛重天在虎口山寨分了手,就立马返回了自己的山寨。在散伙下山当顺民百姓的问题上,大哥和三弟同意,老二现在反对了。当时,牛再兴当着牛重天的面不好意思反对,现在就不同意了,因为自己三兄弟之间可以无拘无束地有啥説啥。“牛大哥劝我们的话是对的。我们下了山有了房子住有地种,可是你让其他兄弟们怎么活?我不忍心,我看咱们先不散伙了,等攒些钱再散伙行吗?”牛再兴説出了自己的想法。“老二你説的不错,可是攒钱是那么容易的吗?”牛再安拍了拍装钱的匣子接下来説:“把这些钱都分给他们,我看够了。”老三一听急了把钱匣子拽了过去打开看了看説:“都分给了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放心吧!我们下了山有房子住,有地种生活用品大哥那里都有。需要用钱时,先在大哥那里拿着用。其他兄弟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所以啊,给他们多分diǎn钱!怎么样老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老大説。再兴摇了摇手,“这怎么行啊!牛大哥本来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还欠着他的情呢!现在又要住人家的房,种人家的地还要用人家的东西花人家的钱,这像话吗?”他説着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了。“二哥你怎么总和大哥过不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你不就是不想下山吗”再旺批评着二哥。“好了,我也想通了,晚散几天也没啥用,下山就下山吧!老三,你现在就去通知弟兄们来这里説这事,怎么样啊,大哥?”牛再兴终于松口了。“就这么办,老三通知去吧!”牛再安高兴地説。很快,大家都到齐了。其实大伙已经知道了要散伙的消息,都站在外面偷听着呢!牛再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弟兄们説:“弟兄们大哥无能让你们受苦了。为了你们以后能过得好diǎn,咱们散伙吧!”他説着就打开钱匣子説,“我们就积攒了这diǎn钱,我把它分给你们七个人虽説买不了房子置不了地但做个xiǎo买卖还是可以的。”他説着把那些钱倒在桌子上分成了七份。牛再旺説:“大伙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拿,拿到钱带上自己的东西现在就可以下山了。”七个人六个人拿着钱走了就剩xiǎo八哥一人没拿钱也没离开。他哭了,説:“三位寨主这钱我不要,我想跟你们走。你们到那我就到那,吃苦受累我不在乎。”牛再安看了看xiǎo八哥还是个孩子挺可怜的,説:“好啊!xiǎo八哥以后你就是我们哥仨的孩子。我是你大伯,他俩是你的叔叔。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准备下山去!”

    ………

    吃过早饭,牛重天安排大儿子去拾掇拾掇以前住过的旧房子。妻子问他説:“拾掇旧房干吗呀?”牛重天告诉她説:“老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救过的牛氏三兄弟吗?”“那哪能忘了呢!救那哥仨你费了多大的精力啊!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薛春燕立马就想起了他们,还有些担心地説。“我这次出去找儿子多亏了再安是他带我上虎口山寨的。”説到这里牛重天看了妻子一眼,接着又説:“他们现在当土匪了。”“怎么能当上土匪了呢,这太可惜啦!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事,要不……”薛春燕很惋惜地説。牛重天打断了她的话説:“什么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劝他们别当土匪了,来咱这儿住。我答应把咱们的旧房让给他哥仨住了。你説行不?”薛春燕听了极为赞成,立马放下家里的活随着大伙到旧屋那里看看。她看到那里的火炕、锅灶都完好,桌椅板凳也齐全很是高兴。她对儿子説:“把没用的东西搬走缺啥到咱们那边去拿。”

    “牛大哥!我要到城里去办diǎn事,你有事要办吗?”这是门前的梭子沟对岸的石进林喊的。牛重天听到了摆了摆手説:“石老弟我没事,谢谢了忙你的去吧!”对岸的石家搬来没几年。石进林有三个儿子俩闺女,老婆是个贤妻良母,xiǎo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一条沟隔着两家来往很少,只不过偶尔隔着大沟大声説説话而已。石进林和大儿子石万田在去城里的路上又遇到了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