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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昨晚护卫队员们精力过于过剩,这天一早,跑步又多跑了几里,但是返回来的时候,又有三四十人掉了队!

    如果像昨天那样,把落后的人淘汰掉的话,护卫队只怕剩下不到一百人,虽然有人可以补充,但是辛苦训练了一天的人,多少比外面没有训练过的泥腿子强,张山长不想就这么放弃,就算要放弃也要到取了县城之后!

    但是,掉队就要罚,这点是无需置疑的,就罚他们没有早饭吃!

    敢有叽叽歪歪的,眼睛一瞪,喝道:“不满意的,把大洋留下,走人!”

    立刻没有人再敢支声,没有人舍得这一块大洋,有些人昨晚已经把那一块大洋输给了别人了,就算想退出,现在拿不出大洋来了!

    上午练了一下站姿,接着开始训练立正、稍息和敬礼!

    张山长先把几个连排长集合起来,先把他们教会了,再让他们去教下面的班长,再由班长教下面的队员!

    好不容易把这些干部教会了,张山长还要负责一个排,因为他还代理着二连长一排的排长!

    把全排集中起来,张山长教了两遍就叫他们三个班长叫口号各自分班训练去了!

    教人很辛苦特别是都这么一群众泥腿子,教的效果也惨不忍睹,张山长觉得都这些老实巴交的庄户汉子,一点也不比教一群鸭子容易!

    于是,操场上就不断地响起了,立正!稍息!敬礼的吆喝声!

    张山长则拿着一根棍子,来回地巡查,不时指出一些动作上的错误!

    一排一班的班长叫林大爽,十八岁,自三岁时起来就放牛,放牛的孩子都野,因为每天都在山上赶着牛疯跑,有时候是牛跑人追,有时候是人赶着牛跑,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不野才怪,而且跟牛在一起久了,也就养成了一个牛脾气!

    林大爽觉得,三少爷教的那个敬礼形式怪怪的,而且他觉得还立正的那一下子靠脚的声音不够响,总之就是不够爽,于是他就自作主张自己改了!并教给了他的一班队员!

    张山长巡到林大爽这一个班的时候,只见林大爽班正在兴高采烈地使劲跺着脚!

    林大爽喊一声,“立正!”全班队员立刻抬高右脚,使劲往地下一跺,同时右手向上一扬,然后向下一甩,紧贴在右腿侧边上!

    “的确很帅!”张山长赞了一声。

    林大爽听了大喜,又高声喊道:“敬礼!”

    “嗨!”全班队员齐叫一声,双手向前上方伸出!

    张山长吓了一大跳,这不是纳粹的军礼吗?

    难道这林大爽也是众多穿越众的一员?

    张山长围绕这林大爽转了一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大爽,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穿越的蛛丝马迹!

    林大爽开始还洋洋得意,正等着三少爷夸奖呢!见三少爷围着他转,心里有点发虚,“三少爷,三少爷,俺…”

    “叫营长!”张山长忽然断喝!心里确实火了。

    “谁叫你这么训练的?啊!”

    “营长!俺觉得这样够响亮,够气派!”

    张山长气得一棍子抽过去,“叫你响亮,叫你气派!”

    林大爽一边机警地甩开,一边喊,“营长别打了,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张山长更怒了,“不准你再叫那个‘俺’字!”棍子叭叭地往林大爽身上抽去,边抽边叫道:“叫你躲,叫你躲,你还敢躲!你给我站住!”

    林大爽一边跑一边叫:“营长,你不打俺,呀!你不打我,我就不躲!”接着就满操场地跑!

    旁边忽然传来哄然大笑,张山长忽然站住,他知道自己一时气过头了!这样满操场地追着打,跟泼妇没有什么差别!

    张山长只好把棍子扔下,喝道:“林大爽!归队!”

    林大爽归队站好,整排人都笑嘻嘻地望着他,他也裂开嘴傻笑道。

    张山长一见,气就消了,想起他自己小时候,跟林大爽这个祸害相比恐怕有过之无不及,他记得读小学的时候,一个星期就把一个班的男孩子都带坏了,那个班主任就像他今天这样拿着棍子满校园地追着抽他!

    对付这个祸害,张山长有的是办法!

    “二连一排一班!全体都有,绕操场跑,直到我叫停为止,起步跑!”张山长下了命令。

    林大爽班跑开了,旁边的人幸灾乐祸地嘲笑着,不料张山长又命令道,“一连二连全体都有,集合,罚站!”

    “罚站,直到那班兔崽子跑完为止!有谁动一下,一人犯错,全班受罚,中午他所在的班就没有饭吃,告诉你们,今天中午吃猪肉,我已经叫人杀了三头猪!”

    张山长确实叫人杀猪,除了自己吃不习惯这里的粗食之外,护卫队员也需要补充一下营养,提高一下身体素质!

    “报告营长!”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从队伍中响起!

    张山长一看,见是张黑子,但是对于他标准的报告很满意,于是点头道:“说,什么事?”

    “报告营长,我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罚我们?”

    张山长环顾四周,“你们是不是都很不服气?是不是都认为林大爽犯错,为什么连你们一起罚?”

    虽然没有人回答,但是张山长从众人的眼神中已经得到答案了!

    “你们觉得自己没有错,其实错得更加离谱,这件事本来就是小事,可是现在变成了大事,这大事就是你们竟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很失望呀!”

    “林大爽犯的错误,就是他不应该自作主张随便更改训练计划,他错了就应该受罚,可是你们呢,作为他的兄弟,战友,你们不指出他的错误,反而在旁边嘲笑他,幸灾乐祸!要知道,你们是一个集体,是一个锅里吃食,一个地方睡觉的生死兄弟,你们说,这是一个兄弟的所作所为吗?你们说,你们有没有错,张黑子,你来回答我!”

    “报告营长,我们不应该嘲笑林大爽,我们有错,我们愿意受罚!”张黑子大声应道。

    “当然!我也有错,我不应该打林大爽,我跟你们一起受罚,我就站在你们的前面,请你们也监督我,如果我动了一动,也罚我中午没饭吃!”

    张山长也站在队伍前面,刹时整个操场寂静下来,只有林大爽跑步的的脚步沙沙声!

    林大爽带着队伍跑了十几圈,见张山长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禁暗暗叫苦,心想,三少爷跟这些斗站,只怕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这要跑到什么时候,这下子全完了,班里的这班家伙肯定是恨死自己了,就怕全护卫队的人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班里的另外一个刺头实在是跑累了,喘着气道:“林大爽,你不是说三少爷是你堂姐夫吗?你不是说,你堂姐夫三少爷一定罩着你的吗?原来都他妈的放屁呀,害得老子,妈呀,俺实在跑不动了!”

    林大爽心中恼怒,边跑边说道,“跑不动就停下来呀,停下来中午就没有猪肉吃…”

    “奶奶的,好久没吃过肉了,为了吃上肉,俺拼了,林大爽,你这个龟蛋!看你以后还敢说三少爷是你姐夫!”

    “我知道,三少爷的确是他姐夫,只不过!”旁边一个八卦男不顾气喘难受,接口说道。

    “不过什么!林撇子,别他奶奶的说一句丢一名,爷爷气憋得难受!”

    “我听说…”林撇子换了一口气,“我听昨晚站岗哨的兄弟说,林大姑娘,就是他堂姐,根本就没有跟三少爷同睡一间房,所以说,三少爷现在还不算他姐夫。”

    “哦!真有这事!”

    “当然是真的,我兄弟亲眼看到,今早三少爷从他房间出来,而林大姑娘是从另外一间房间出来的,这哪能有假!”

    “那如果他们晚上睡在一起,等天亮了后就分开呢?”

    “你没睡过媳妇吧,这男人抱着媳妇儿睡觉,还舍得分开?三少爷就不是男人了?”

    “那倒是!”

    跑步的脚步声掩过了这些八卦的男低声。

    下午,都吃过肉的一百多条汉子,油光满面地又集合在操场上!尝了肉鲜,精神面貌在确有所不同!

    张山长站在最前面,大喊一声,“兄弟们!”

    一百多人右脚往下一跺,“呯”的一声齐响,立正,端正挺直!

    立正的姿势,张山长最终采用了林大爽的建议,其它的就否决了!

    张山长再叫一声,“稍息!”底下又是唰的一声,一百多人双手靠背,同时右脚向外一小步,两脚叉开!

    张山长又叫一声“敬礼!”

    底下又唰的一声,右手平额一齐向他敬礼,张山长也是右手平额,然后向下猛地一挥,潇洒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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