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看着圆圆那哭花的脸,“瞧你这点出息,大街上,哭什么!不怕让人笑话!”白方圆一声不吭,昨天跟车亮解释,那种不信任的感觉,让她失望透顶,说不出的难受!

    加上宿醉后,李扬话里行间提起她主动的一点暧、昧,让她羞愧难当。 自己这么一团糟!唯一的幸事就是,她从家里偷出来的画,今天下午可以拿回来,刚刚中介打电话过来,圆圆这才想起来,差点就忘了这回事!

    安慰了白方圆一路,映雪觉得车亮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心态不成熟,定性不好,不适合圆圆。旁敲侧击的提了提李扬的好,比如昨天,李扬替她收拾吐出来的污秽,可白方圆似乎自主忽略了这点好,压根就没听到耳朵里。

    难得糊涂一回,这丫头,怎么就看不到李扬的好呢!进了校门,两个人就分开了。

    她们俩走后,郑北齐带着调侃的目光扫了几眼李扬,李扬知道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什么意思,不客气的丢给他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喝多的女人也下得去手!”

    郑北齐揶揄他,“别不知好歹,昨晚那么凉,我带映雪吹了半天凉风,为的什么,你当真不明白?”他哪是带映雪吹凉风了,分明是晚风徐徐,沁凉怡人!

    李扬知道哥们这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可他真没那种心思,只是觉得白方圆有点特别,加上,他可谓君子,自诩不会趁人之危,那种事,两厢情愿才完美!

    白了郑北齐一眼,哥们这么些年,他怎会不知这小子心里所想,岔开话题,拒绝回答郑北齐那么露骨的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小时过去,映雪收拾了一下,从课桌离拿出自己手绘的紫砂壶图,用现在茶社新名词,这两个样子,一种梅花桩,一种大仿古,过会儿,照着这个样子做。

    北齐找到的手工作坊,可以自己动手,手工制壶,技术上不用请师傅帮忙,映雪对自己有信心,只请师傅帮忙烧壶就可以。

    一路郑北齐只是偶尔看看映雪,这样柔情的目光,是郑北齐以前都没想到过的,自己也会又这样专情的时候。

    而映雪看见郑北齐却有几秒钟失神,他今天仍然穿着那件衬衣,果真是个守诺之人。到了地方,郑北齐小心翼翼的牵着映雪的手,进了作坊。

    作坊看上去有些年月,三两个制壶师傅在忙,看到有人进来,一位长者过来招呼。因为之前有预定,长者带着他们去了一个空出来的工作台。

    用具半新状态,不过很整洁,看得出来,主人是个爱干净之人。

    映雪端起陶盆,用清水洗干净,示意郑北齐将带来的陶土放进去,开始调陶土。调好后,映雪用木尺打泥片的动作出奇的顺畅,让郑北齐心里狐疑,原以为,她自己制壶,不过是玩心乍起,看上去,她可不是生手。

    郑北齐走神的功夫,映雪已经将准备工作做好,将泥片放在辘轳车上,沿围片边缘由内向外围成圆筒,将泥片两头重叠在一起,切下多余泥条,开始断面衔接。

    断面处用毛笔掭上水,始其粘接起来,压紧,并用木拍子抵挡住街头除内口,右手刮光压牢合缝处,在接头处的外部,做上记号,以便装壶嘴。

    郑北齐看着映雪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时间,怎么也弄不明白,映雪怎么有这个手艺?恰好手机响起来,助理打来电话。

    下午有个应酬,提前两周就已经定好,助理特意打电话提醒郑总,老板这两天不在公司,他心里没着落,郑总若放了鸽子,他可要倒霉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