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锐从光屁股到长大成人一直保留着童子身,当他知道可以跟女人同房之时,高兴得能飞上了天。

    好不容易等到的今天,不但没吃着肉,高傲的小弟弟还差点挨上一刀。

    看到眼前那又矮又丑的胖子,段锐硬是气不打一处来,毫不隐埋自己的杀意,双拳真气灌入,不待那两名大汉靠近他,他抢先闪身上前,双拳同击而出,两道真气之芒猛地冲那两名大汉的腹下撞入。

    砰砰!

    两声闷响,气劲透体,两人爬在段锐的手臂之上,四肢无力,鲜血从口中不断吐出。

    只见段锐眉眼间怒火未消,死列地盯着那矮胖子,后者手中的刀颤抖不已,吓得赤身的女子花容失色,眼泪直流却点哭声也没有。

    段锐收回手来,两人绵软倒地,他二人方才中了一拳,体内五脏六腑已碎成了渣,绝无生机。

    矮胖子连续叫了两名汉子几声,见他二人没反应,吓得魂不守舍,吼道:“小贼,你别过来,当心我砍死你!”

    他要是有那本事,早就动手了,这胖子晨间受辱,本就记恨在心,想着报复,找来帮手,本想来个杀人劫财,却没想到这小贼手上功夫如此了得,他带来的两人均是守卫军中的一把好手,不想连这小贼一招半式也敌不过。

    眼见碰上了硬茬子,索性将头皮一硬,叫道:“小子,我可是在守卫军中当差,你不敢杀我,否则,你休想出这石岗城!”

    段锐满面惊恐,“原来是守卫大人,小人怎会杀守卫大人呢?”话到最后几字,阴冷笑意让矮胖子不寒而栗,隔空虚抓,那地死上死尸手中的刀瞬时倒飞入段锐的手掌之中。

    寒光忽闪,一道银弧划下!

    嗤地一声响,血花四溅。

    只见那矮胖子立时倒地,打滚哀嚎,痛苦不已。

    他先前握刀之手被齐腕斩断,那连掌连同长刀在内一同掉入了女子所在的黄桶之中,点点腥红落在她呆若木鸡的脸上,丝丝鲜红从水中涌起。

    女子身为风尘女子,见惯争风吃醋,也有人为了她打得头破血流,可像眼下这般的阵势,她还从未见过,当即被吓得花容惨白。

    此时,相邻的厢房之中,两个男子对坐畅饮,一个满面笑容,人畜无害,而另一男子黑衣冷脸。

    黑衣男子饮下一杯酒水后,沉声道:“大哥,他哪儿来的胆量杀这守卫,难道不怕城守寻他的麻烦?”

    笑脸男子淡淡道:“你知道什么,少爷他向来随心所欲,想什么就做什么,司马家到如今不也没能要得了他的命吗?”

    黑衣男子再问,“那为何他现在不杀了这胖子?”

    笑脸男子沉吟片刻道:“少爷的心思又岂是你我二人能懂的?夜魇,静静的看下去吧,这个石岗城会因为少爷的到来而变得热闹非凡。”

    黑衣男子正是黎明时分跟段锐分手的夜魇,而他的对面的男子便是寻了段锐整整两年的天火十二煞的老大,仇浪。

    二人再不多言,从墙上那那道缝隙看了过去。

    只见段锐不顾矮胖子的痛苦,接连斩下三刀,将他剩下的手筋脚筋全给挑了。

    段锐不想杀他,也许留着还有用。

    段锐再不理那杀猪叫的胖子,身旁还有个香艳的女子等着他,也许可以趁热来一发。

    小弟刚有抬头之势,女子哇地一声,将腹中翻涌了多时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段锐白眼一翻差点没气昏过去。

    更让段锐难过的是,公孙连赫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

    ……

    前后一折腾,段锐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事情的前后,段锐对其娓娓告之,后者笑得眼泪横生,都快断气了。

    而段锐刚唉声叹气,难不成这处(男的称号就永远摘不掉了吗,他难道是命中与花楼犯冲?

    公孙连赫笑够了,终于正色道:“把那个死胖子给杀了清静,还把他留着做什么?”

    段锐板着脸道:“这城主虽然姓公孙,可城守大人却姓凌,总不能太不给人家的面子吧?”

    公孙连赫想了想,觉得段锐说得很有道理,也不多问段锐的用意何在,反正这小心精得跟猴子似的,定然吃不了亏。

    段锐说道:“连赫大哥,你先去吧,我想静一静,夜里我自己前去赴宴!”

    公孙连赫只当段锐心跟猫挠似的,今日若没偷到腥,定是吃不香睡不好。于是,离开之时,跟王妈妈那边吩咐了一声,所有花销,全记他账上。然后这才离去。

    房中再次静了下来,段锐朝墙边木台上的瓷虎望去,过了一会,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叫道:“隔壁的朋友,窥视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过来见见面了?”

    这正是段锐将公孙连赫支开的主因。

    就在他出手杀人之时,感知之力全面提升,轻而易举地觉察到有人注意着他,而且并未刻意掩示。

    段锐一句话,等若是向那房中之人发出邀请。

    果然,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了,仇浪翩翩而入,径直朝段锐走来,看了看脚边已经痛昏过去的胖子,不等段锐邀请,便坐了下来。

    段锐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兄台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却是个偷窥狂,莫非兄台不喜亲自上马,喜欢看人骑马不成!”

    仇浪哈哈大笑,“这才多少年没见,你就变得跟只刺猬似的,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段锐再次抬头,伊浪已将发髻拆散,用乱发将自己的半张俊俏的脸给挡住了。

    如此一来,段锐顿时认出了他的身份,“是你?”他不禁失声惊叫。

    八年前,段锐十岁,已是个能说会道的孩子,平日里口花花,像个小大人一般跟暮潇城中的地痞们混在一起。某日,他从那群地痞手拳脚之下救出一个比他大了不少的少年。

    少年被人拳打脚踢,却连哼也未哼一声,全身的伤,看着就疼。

    他将少年带回了花舞人间,偷了何妈妈的银子去买药为少年治伤,将省下的饭菜带给少年吃。

    这当中,段锐总像个成年人一样对少年说着些他从未听过的大道理,比如,“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又比如,“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还有许许多多的道理,少年不知段锐为何才十岁就能懂得这么多他不懂的东西。

    少年在柴房中藏了近一个月,养好了伤,然后走了,甚至不说一声谢谢。

    因为他认为,谢谢,是不用说的,而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愿用八年所得,回报段锐。

    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已是今非夕比,也许跺跺脚,整个大夏也会为之震动。

    他就是坐在段锐身侧的仇浪!

    段锐喜上心头,那时他把仇浪当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不告而别,段锐却从未怪过他,如今何妈妈走了,见到这个朋友时,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段锐当即叫道:“你狗日的欠我六两碎银子,二十四个大馒头,还有八斤猪头肉……”(二更到,求收藏!我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的饭量好像涨了大截,有点恐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