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细!老奸细!快过来!快过来!”一个小男孩从窗外向里伸出一双幼嫩却有些脏兮兮的小手招呼着我。

    “哎呀!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那叫兼济!不是奸细!”我放下笔,带有玩笑的愤怒朝那些小屁孩跑去。

    我叫李健铭,念快了就是“你贱命”。因为这个给我带来了不少的烦恼,于是现在我改名为李兼济。简爱天下,普济众生。可是谁知道念快了就是:“你奸细!”又因为老了,这些孩子都叫我老奸细!这可成为了这群小屁孩取笑我的由子了。

    哈哈,罢了罢了。都五十多岁了,还跟这帮孩子计较什么啊!

    哎呀,时间可真是不等人啊。一晃身子骨都半入棺材了,再一晃就全进去了!

    佛祖让世界重新来过,不过仅仅删除了我们这些与地邪魔抗争的人的世界。当然,除了我。

    我成为了一名作家,阿,写一写短篇小故事什么的,都是传播善念的文章。别说!还真有了一大帮粉丝!!!哈哈,他们看过书之后大多兼职志愿者或者一些有钱人就捐钱建学校了。

    为了取材,这些年我走过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从漠河的雪写到台北的秋,从新疆的羊肉串写到大连的海鲜等等等等。无论是名胜古迹还是奇山怪景都游览个遍。哎,别说。我还见到了故人们!

    那是哈尔滨的冬天,那年是个冷冬!特别的冷!那风连刀子都不够形容啊!我穿着军大衣,戴着一狗皮帽子钻进了路边的一个火锅店里。

    刚一进屋,我因为吃惊愣了一下。眨眼间又恢复了。

    这家火锅店比较小,只有两张桌。一桌坐着一家三口,另一桌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太太。

    可能是听到门响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一个女人对我说:“抱歉啊,大叔!今天人满了。您要不改天再来?”

    “没关系,有热面吗?”我问。

    “有有有!我给您做!来,您先坐这!”女人把坐在桌子上学习的儿子打发回屋,收拾好上面的书籍,招呼我坐下。然后冲着厨房大喊:“赵一承!一碗热面!!!”

    “刚才,那是你儿子?”我问道。

    “恩那!五岁了!”女人回答到。

    我笑了笑,然后看着那两桌的客人们。左边那一桌:

    女儿:“爸,妈。您二位结婚纪念日快乐!我祝您俩幸福一辈子!!”

    父亲:“谢谢闺女,冯如啊。我们呀也恭喜你考上了研究生!!!”

    听完过后,右边那桌的女孩朝左边的问到:“你们今天也是好事?哈哈,我们今天也是好事!今天是我外婆八十大寿呢!”

    左边女儿说:“哎,这也太巧了!相逢不如偶遇。咱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张丽别给人添麻烦了!”老寿星打了一下名为张丽的头教训道。

    “来吧,老寿星!吃火锅啊,就是人多热闹!”冯如爸爸过去把老寿星拉了过去,那张桌子便成了五人桌。

    “哎,大叔!您也来吧!”冯如招呼着我。我委婉的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可没成想,叫冯如的女生竟然过来拉我把我拉到了那个桌子。

    “还有,老板,老板娘你们一家也来吧!!!”冯如爸爸说道。

    “啊?这样,不好吧。”

    “哎呀!快来吧,别忙活了。这顿我请!!”

    九人的火锅,十分热闹。看着桌子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许,最好的重逢是陌生!因为可以重头再来!

    “干杯!!!!!”

    “老奸细,你看她摘了山上的花!”那群孩子们把我带到了山上我种的花那里。指着面前一位柳叶弯眉小嘴唇,平鼻梁,大眼睛,小耳朵。皮肤白的跟雪一样清纯的姑娘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看这花太美了,忍不住摘了一朵!”那姑娘不好意思了。

    “小虎,你告诉她为什么不能摘花!”我摸着小孩儿的头说道。

    “因为世上所有所有的众生,都是有生命的!你摘下了她,你就伤害了她!她会哭的!!!”小虎有模有样的解释。

    “好的,我记住了。”姑娘低下了头。

    “你是谁?”我问。

    “奥,对!我是一个学生,看了道九的书,我认为他书中传播的这些善念实在深入人心,听说他住在这里,于是想来拜访他。您知道他在哪么?”姑娘问道。

    “我就是!”

    “您?您就是道九??”姑娘惊讶地问。“我真不敢相信!!!我是您的书迷!!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想写善念吗?”

    我并没有答复她。只是笑了笑,背过手,看了看这满山的盛开的紫色的花朵。

    这花,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