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可真是狠,也不怕真磕死了,臣妾让人去瞧了,这会还躺在**上昏迷不醒呢,别醒过来把脑子撞坏了成傻子吧!”

    心有余悸的陆芙蕖与贤妃一路而行,贤妃在她的宫内静坐未走,陆芙蕖册封贵人,旁的宫室未去,执意住在云台殿中,为还未过七七的丽昭仪守孝,她住在偏殿,离正殿较远,也相对偏僻,可住在这云台殿始终让胆小的汀兰心中惶惶不安。给力文学网一路有你

    没过几日,汀兰身上就起了毛病,终日的泛寒泛冷不说,偶尔眼前还模糊不清,到了夜里总是不住的出虚汗,如今整个人虚的只能躺在**榻上休养,陆芙蕖身边的事,全都由阿离接手,从前的掌事嬷嬷也换成了针织局内的那位嬷嬷,从前跟在身边,亦或者跟在丽昭仪身边的人都让她换的干净。

    敏妃突然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是她二人不曾想到的,本以为一向愣头青的敏妃竟然也晓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一招,错落了她们的棋局。

    “你傻她都不会傻,她可还一直等着有朝一日做皇太后呢,愿望未能达成以前,她怎么舍得死,又怎么舍得变了傻子,算她聪明,知道以退为进,脑子倒是没白长!”

    贤妃慵懒的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嘴角噙着冷然的笑意,眼波流转,拨弄着指上的蔻丹。

    “不过,我既早为她铺好了要走的路,怎么能够轻易的由着她想出局就出局!你说,当一个人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看到生的希望时,突然又被推入死地该是什么样的,我倒是很想看看!”

    “臣妾只跟在娘娘身后看戏便好,想来,应该会很好看才是!”

    浓墨铺就的暗夜,凄冷寂廖,偶尔有夜莺在静谧的夜色下盈盈低唱,点着祭祀蜡烛的云台殿内,灯火未熄,两道倩影在灯下,相视一笑,唇角微扬,二人像极了狡黠的狐狸,自有着心中不一样的打算!

    翌日清早,天刚发白魏清莞便醒了过来,枕边人睡的正香,外头的李默未曾来唤,魏清莞轻手轻脚的打算下**,只是奈何身边人太机警,只轻轻的从他臂上抬首,男人便醒了,转头瞧着外边的天色,不禁蹙眉道。

    “身子才好些,可不能胡闹,快躺下来好好歇着,还早呢,把眼睛闭上再睡一会!”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把女人又拉近了自己的怀中,贴身的拥着。

    在**上躺久了的魏清莞好不容易觉得身子轻快了些,想下**活动下筋骨,顺带着去瞧瞧儿子,没成想如今又躺了下来,微微挣扎着“我想去瞧瞧琰儿,我不放心,我就瞧一眼就回来。”

    破锣般的嗓子,说出的话音十分的难听,可怜兮兮的祈求声没有从前的婉转动听,男人半眯着瞥了她一眼,未松开手“琰儿这会尚在睡觉呢,他恢复的比你快,昨儿夜里都能够在**上滚动了,你别胡闹,才好的身子,又瞎折腾,要是禁不住,到时候又要叫太医,快点闭上眼睛睡觉!”

    “让我起来吧,我睡够了,睡不着了!”魏清莞不依,说什么都要起来,身子不住的在东方宸怀中扭动,没扭多会,魏清莞就发现自己好像在男人身上点了火,不禁的啐了男人一口。

    “您老人家兴致真高,我都这样了,您也有兴趣,也不闲埋汰!”破锣的嗓音加上眼中戏谑的嫌弃,彻底败了男人的兴致,东方宸伸手在魏清莞的额头用力的弹了一下,魏清莞吃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东方宸没了睡意,唤了李默进来伺候梳洗,灌了一杯浓茶提神,随后叮嘱着魏清莞,让她卧**休息后,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下上朝而去。

    前头东方宸刚走,后头魏清莞想起来,却被半夏给压在了**上,“我的好主子,求求您歇着吧,奴婢们可在禁不起您有什么闪失了,您睡不着,那您就躺着,奴婢给您拿书去,等再过会,奴婢亲自去小厨房煮些牛乳粥来,等小皇子醒了,便把小皇子抱来。”

    半夏像个管家婆一样的嗦嗦半天,魏清莞可算是消停了,乖乖的躺在了**榻上,一动不动的。

    没多会,乳母就抱了东方琰来,小家伙当真恢复的快,一见魏清莞急忙的挥舞着手脚要往她身边去,魏清莞瞧着,满口的阿弥陀佛。

    “好在脑子没烧坏,要不然成了小傻子,可怎么得了!”一把抱住了乱动的小家伙,魏清莞在口中轻声道,话才说完,魏清莞就被半夏给横了一眼。

    “娘娘你一天到晚的净胡说!”魏清莞被半夏那一眼横的只吐舌,半夏微微一笑,众人脸上皆是喜色,永宁殿内总算雨过天晴,一切又恢复了往昔。

    魏清莞让半夏备水,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松快了,除却脸色尚显得苍白,唇角依旧爆皮以外,其他的倒还好。

    东方琰醒的快,睡的也快,魏清莞洗好澡出来后,东方琰已经让乳母哄着睡着了。

    太医来诊过脉后,重新开了新的药方,喝药吃饭,一切忙活完,魏清莞这才有心思对着身边的半夏问道“敏妃可醒了?”

    昨夜自己还在迷迷糊糊的,也懒得去管,今早上有精神了,自然是要问问的。

    “没呢,太医说伤口虽然不深,可到底撞的是脑子,所以还需要些时间清醒,若弄得不好,兴许会有后遗症!”半夏将魏清莞披着的长发抹上了茉莉花味的发油,手中的象牙篦子慢慢的篦着长发,轻声的回道。

    魏清莞听后不禁的眉头一皱,撞的满脑子的血,下手可真够狠得,得亏了命大没死成,要不然就真一命呜呼了,就这样的肯定是脑震荡,三五天都下不来**,魏清莞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子,傻乎乎道。

    “半夏,你信巫蛊吗?你真觉得我和琰儿这一次是让人给诅咒了?”

    从前吧,魏清莞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敬畏的心是有的,可自打自己突然来了那么一遭,且还是还魂的,不禁的,她的心中也是毛毛的。

    “巫蛊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谁都不知道,像娘娘那样病得蹊跷,好的蹊跷的叫巫蛊,那么为什么魏小仪没能巫蛊到您,魏小仪在那小人身上扎了那么多针,娘娘您身上也没疼,奴婢瞧着还有两针是插在眼珠里头的,娘娘您这会不也好好的。

    奴婢只觉得敏妃娘娘那样胆小的人,哪里敢干这种事情,尤其是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殿内,她身边的人全换了,连个心腹都没有,她就算心中想杀,也只想杀小皇子,就好像上次的毒蜂那样,皇上说的其实很对,不若就让皇上仔细的把这件事情闹大,揪出了宫里这些有着糟烂心思的人,以绝后患才是!”

    魏清莞喝着清茶,仔细的听着半夏的话,意思明确,半夏并不相信有巫蛊这种事。果然是自己的丫头,和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辙,只是听到半夏说魏倾城的时候,魏清莞的脸上不禁的无奈,且抿了抿唇。

    “魏倾城可真是个作死的,好端端的还搞了个布偶来扎我,她扎的不止是我,可是我和她身后的魏家,好在皇上把她丢到太后那儿去了,要真以巫蛊罪发落了她,连带着整个魏家都要连坐,真是……”魏清莞有些无语,气结着。

    “主子也别气,从前她生着病是奴婢们疏忽了才让她有了可趁之机,巴结上了太后,往后咱们日日的叮嘱她,一定再不让她出损招来害您!”

    想起那满身绣花针的小人,半夏便气不打一处来,眼耳口鼻上扎满了针,这是有多恨自己的主子,这样的人往后若得势,还不乌眼鸡似得活吞了她们几个。

    “她现在有太后罩着,看是看不住的,太后一定会像上次寿宴那样,想着法的让她出头,要防也只有防皇上,只要皇上不动心思,不碰她,她这一辈子除了靠着太后,也是挣不到出路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东方宸下朝回来,见魏清莞坐着,脸色气色看着像是好些了,不禁的微微一笑,如阳春三月里的**,暖意融融。

    “说什么呢,一本正经的!”东方宸换下了一身朝服,穿上了舒适的玉锦色锻袍后,笑着问魏清莞道。

    “在和半夏商量怎么让皇上不临幸其他女人,一辈子住在这永宁殿呢!”魏清莞坦白,笑着道,半夏则已经把小厨房备好的早膳端上了桌。

    东方宸喝了两口百合莲子粥,笑道“你倒坦白!”

    “那是,天底下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那儿去,皇上问,我自己就说,自然就坦白。”

    “你是真好了,瞧瞧你这张嘴,跟个破锣一样的,还能够顶嘴,是真有力气了!”面对魏清莞的耍贫,东方宸好笑着道。

    魏清莞不理他,扬眉不以为然时,手持着青铜宝剑,一身禁卫军官服劲装打扮的苏濯不等李默通报便快步的进了来。

    “皇上,李太医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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