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人的饭也吃完了,于是我便吩咐,让他们把那竹子再砍伐一批下来,下面粗的,就截下一段来做成竹罐,类似陶罐一样,就是既不烫手,又摔不坏——摔坏了也没有关系,争取做到每个孩子人手一个,上面的自然还是做枪担。

    原始人虽然笨,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倒不会不明白,不过搞不懂我怎么会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可思议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去照做了,当然,用那些石刀石斧,要截下一段竹子来可不容易,不过有个窍门,就是用石刀将外面的坚韧的青皮划掉一圈,里面黄色较脆的竹里使劲一折就断了,这在今天几秒钟的事情,古代说不定要干半天,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告诉了他们窍门,让他们慢慢干吧。

    这边,我让吃完饭的妇女把洞里霉的粮食搬出来,就在山洞边的一块平整岩石上晾晒一下,要知道,霉的粮食就会大量滋生黄曲霉素,会致癌的——虽然这些原始人不会知道这些。

    可惜这块石头小了点,晒不下多少,要是有个晒场就好了,可是,这年代又没有水泥,因为没有称手工具,竹席一时也做不成,拿什么做晒场呢?我将茅草扎成把,一边清扫着石头上的泥沙,一边寻思起来。

    古代也没有水泥,那时,他们是怎么做的呢?对了,我脑子灵光一闪,石灰,就是石灰!

    在水泥出现以前,石灰长期在建筑中扮演重要角色,比如造桥墩,条石用糯米拌石灰砸成糊状嵌缝,干后比水泥还结实,zha药炸都炸不开。

    这山上都是石灰石,我们栖身的山洞里面就到处都是石灰石,甚至连开采都不用,遍地俯拾皆是,不过,烧制石灰最好用煤,温度适中,但是这年头上哪儿去找煤,不如用木材代替一下看。

    一般来说,煤的燃烧温度可达一千四百度以上,而木材最高燃烧温度也只能勉强达到八百到一千度,勉强够烧制石灰,但那是在窑里,外面的温度更低,也不知道能不能烧制,不管它,先让阿根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去洞里搬一些大小合适的石头,放到火塘下面与周边去。那些人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这石头又不能吃,烧来有何用?不过因为觉得我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也就忠实地执行了。

    这时,从山洞中乱哄哄跑出来一大群光屁股女人。

    这原始社会,虽然开放,但也没有到到处展露天体的程度,更不是现代时髦的行为艺术,只是,这些女人手上都捧着一张兽皮,皮中都盛放着一些粮食。

    原来,族里只有几个大陶器,是当锅用的,怕打碎,人又多,所以大家都将自己用来遮体的兽皮拿来盛粮食了。原始人还是很淳朴的,对此习以为常,也没有人注意,也许这兽皮有时是拿来当工具使用的吧?

    女人们一丝不挂走到我面前,将兽皮中的粮食倒了下来,细细的粉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霉味荡漾开来,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咯咯笑着,又跑进山洞去。

    很可惜啊,除了几个年轻女孩子,比如管火塘的那个,还有刚才那两个给我系兽皮的少女很有提升潜质以外,大多妇女都是挂着两个干瘪的**,在寒风中荡来荡去,激不起人一丝yu望,人家都说春guang乍泄,不过这春guang,实在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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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目光,让那个管火塘的女孩带些妇女把霉而结成一团的粮食敲碎,摊开来晒,我自己带着阿根去水泡看看。

    现在水泡冰面上的杂草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因为冰面融化给浸灭了,一点烟气也不冒了,不过黑黑的草灰吸收阳光明显比别的地方厉害些,加上午后气温显著升高,已经升到零上好几度,又经过火烧,所以这个水泡上的冰差不多都化了,融化的水都随着沟渠流到下面水泡中去了,尽管上面还有一些融化的冰水流下来,不过因为只是少量局部融化,所以来水不多,水泡的水位降得很快,周边地区都露出了黑色的淤泥,面积小了大约四分之一。

    水泡的水也不是太清,不过还是可以隐约看得到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鱼的脊梁骨,我一阵激动,这下了!

    不要说古代,就是几十年前,一些人烟罕至的地方,一个小水塘里捞个百把斤上千斤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没有猜错,果然有鱼!

    冬天,鱼活动很少,所以水位下降,它们都下意识地往水泡中间深的地方集中,要是夏天的话,早骚动起来了,而且沟渠的口子上还立着那个网不像网,篱笆不像篱笆的东西,想逃也逃不出去。

    中午一一两点钟的光景,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阶段,毕竟是晴天,太阳很猛,温度明显升高了,现在估计也有摄氏六七度,不过冰融化得很慢,风吹到身上也还是冷,但是却抑制不住我的兴奋,好家伙,看这鱼的肥胖程度与长度,大概也有十几二十斤了吧,要是徒手去抓的话,还真不知道谁厉害呢。

    鱼在水里的劲头很大,一条十几斤重的鱼,力气过一个成年人,我可没有兴趣与它们徒手搏斗,这么多鱼,够部族吃好多天了,这下不用再吃这些霉的粮食了。

    虽然没有渔网,不过我手里可有利器,那就是枪担,也顾不上寒冷了,跳下水去——淤泥顿时没到膝盖,禁不住立刻打了一个寒噤,还真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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