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映月盯着它那欢快的样子,陷入了沉思:“难道小银还能有除了找灵草和吃丹药以外其它的什么功能是我没发现的?”

    可眼下她被囚禁,那两根发簪她是万万不敢去动,也动不得,万一被发现,她的所有身家可都在里面呢,所以小银的丹药,她也是很伤脑筋。

    小银却一脸的轻松淡然,丝毫没有什么饿了的迹象,东方映月看看它的肚子,似乎还比之前更圆了。

    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奇怪,东方映月把小银捧起来,用手指轻轻的抚着它的小肚子,这货居然打了个嗝,从这个嗝里居然能感受到淡淡的灵力,还有一股子丹药的味道。

    “你居然跑去偷吃?”她有些吃惊,这小东西居然能在这里找到丹药吃。

    又翻看了它一阵,发现那银白相间的皮毛上,沾有一些灵草的粉末,想也知道它一定是跑到人家的炼丹房去了。

    真是不得了,居然还有这等本事,还不知道它身上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小银在这里可是如鱼得水,好像有没有她这个主人都不打紧一般,可是东方映月过得可就是凄惨无比了,三天两头的,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心灵上的折磨更是让她难以承受。

    她每天在梦里,都会梦到那些被她吸干灵力化为灰烬的修士来找她索命,甚至有时还会梦到他们一齐来痛骂她的情景,这让她的精神饱受摧残。

    而每过两三天,西门越都会把她带去给白虎注一次灵力,这虽然让她的经脉饱受摧残,但在一两天的恢复下,修为却都有提升。

    但东方映月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修为的提升,就代表着她要吸的灵力就更加的多,因此从最开始的两个人,变为现在的五个。

    她有一次听到西门越说要开始找结丹的修士过来了,这让东方映月心更加的沉。

    “叔父,你用扩大势力招收人才的旗号骗来那么多的修士,万一这事情让人给知道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西门渊沉声道。

    西门渊笑起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被吸尽灵力的那些人,连渣都不剩,怎么会有人知道。

    “渊儿,你要知道,作为一族之长,我们最重要的是为族中的利益考虑,任何事情,都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你知道吗?”这话西门渊已从叔父那里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也是西门一族最优秀的后辈,你以后是要挑起家族大梁的,可不能妇人之仁啊。”西门越望着自己从小带大的侄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可他怎么就不能如同自己希望的一样,心再硬一些。

    其实在几年前,西门越就想放下这个族长的担子,他停留在元婴期已多时,再无进一步的突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作为一族之长,族中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实在是太多。

    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闭关修行,他虽与西门渊名为叔侄,但两人的年纪相差了好几百岁。

    西门渊的父亲西门利被西门一族誉为天才,才三百来岁就已是元婴修为,被给予厚望,本是西门族长的第一人选,族中为他安排了一门好的婚姻,可他爱美人不爱江山,与一个凡俗女子相爱,从而生下了西门渊,可是凡人总归命数短暂,生命又及其脆弱,自从生下西门渊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西门利不忍心爱的妻子受苦,便一直消耗灵力保住妻子的生命。

    可是有一天,族中的长老们看不下去,便找了个由头支开西门利,将西门夫人从西门利的灵力保护中弄了出来,然后送回了娘家,可西门夫人的身子哪能受这样的折腾,才没几天,就断气而亡了。

    西门利回来后,发现妻子不在,便去找人询问,这一问之下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去妻子娘家寻人,没想到寻来的却是爱妻已亡的消息,从此后,西门利就与家族断了联系,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而族中之人皆当他已死,无人再提起。

    也是由于西门利的失踪,这才由西门越接手的族长,但也是终时忙于族中的大小事务,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修行,所以这些年来他的修行几乎没有一点长进,如果他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那么到了千岁之时,他很有可能就会死去,因为元婴修士的寿元也就几百,少数能活到千岁。

    他可不想自己寿元尽时,还只是元婴修士,他要留些时间,好突破元婴之境,所以他急需一个接班人,而这个人便是西门渊。

    因为他是这一辈的西门族人中,最为出色的,只有这样的人,西门越才会放心把重担交予。

    可眼下他的这个侄子,还需要历练。

    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护族神兽白虎的修为恢复,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了所谓西门一族的利益而无端丧命。”西门渊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无辜不无辜我是不知道,但为了西门家族的利益,这些牺牲是必要的。”西门越声音严厉。

    “叔父知道你心性良善,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善良可以解决的,你要知道,我们西门一族树大招风,一但我们的力量变弱,那么必然会有别人的人会乘机取代我们,等到这里就晚了,所以预防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要知道做为一族之长,最大的要事就是保护自己的族人。”

    西门越紧紧的盯着西门渊。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如果你想救那个女孩,那么只有可能是在你当上一族之长时,才有可能。”

    “叔父说的可是真的?”西门渊的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当然,你作为一族之长时,所有的族人都必须听你的号令,那里,你想放了谁,都可以。”西门越满意的看着西门渊此时的表情。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听我的。”西门越沉下面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