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半页天命书,在积水中沉淀,狗将二话不说,便一个跨步把那页纸给拾了起来。

    原本马绍尔还想追击狗将,便被花晓圣给拦住了。花晓圣暗忖,反正那只不过是一张破纸,没有实际的价值,而手上所拿着的七色宝箱才价值不菲,可做的事多着呢!

    见花晓圣等人没有追来,四位生肖星将也就匆匆骑马离开金马竞技场,以免再生枝节。

    “刚刚那张是什么东西?”铁馨奇问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物品,想不到此次宝物仅仅是个警示名言。”花晓圣难以掩饰内心深处不悦的心情,千等万盼的竟然只是等到一张破纸,抓在手上的空宝箱反而实际多了。

    “不过那纸原本是空的,好像经水那么一淹才显示“名言”,也是异乎寻常的很。”埃维勒斯百思不得其解道。

    其实隐藏在天命书这页纸上的文字,並非能够轻易看到的。因为此天命书水不能侵,火不能烧,得使“文水武火”相互配合的作用下,才会现出原形。

    天命书之所以会显出文字,那是因为先前有红潮碲下燃火飞掠竞道,而后又有暴雨混合积地成水,在这种冷热交替下才会显露文字的真身。

    生肖四将当然不知道破解此文的箇中奥秘,只是误打误撞下才看到文字,待水印一干,火烙一凉,什么鬼字也不会看到的。

    表面上说是受命于天王,也不知道星将他们到时怎么向皇宫那幕后黑手交待。

    埃维勒斯见风夜鹰这小子及几个部下正巧要离开金马竞技场,便赶至其身前有礼问道:“请问…是天地日月神教的人吗?”

    “有何贵干?”其中一个随从无理答道。

    埃维勒斯不理那个沒礼的随从,望着无视自己的风夜鹰使计问道:“想不到天地日月神教也对我们商道会的神工图有兴趣!”

    听埃维勒斯这么刻意一问,风夜鹰转首不屑轻藐道:“若然天地日月神教要的东西,有什么得不到的,更何况还死了人。”

    “即然你们天地日月神教如此神通广大,又知不知道谁是幕后凶手?”埃维勒斯又一次用激将法刺激风夜鹰向他套话。

    风夜鹰毕竟年少气盛,受不了激,出口说道:“知道的话,还要我姐去查吗?”风夜鹰说完后与同伴气结走掉了。

    “原来天地日月神教也不知内情……”埃维勒斯低声暗自说道。

    埃维勒斯心忖,看来在天地日月神教也暂时得不到什么重要线索,不如明日先回玻璃之城向桑洋复命,再作打算。

    “哥,听说白马城有一酒庄叫“坠马楼”,里面的马奶酒堪称一流。马酒的酪奶味道,饮了之后立马醉倒,宛如骏马从山崖上坠落,魂消胆丧,好不痛快,要试一试吗?”马绍尔年轻血气方刚,对来到新的城镇总有一种想要探新究奇的精神。

    “你跟他们两个去逛逛吧!”埃维勒斯挥手示意他们速去速回道。

    “铁姑娘,妳不和马绍尔一起去趟酒庄夜集玩玩看看吗?”埃维勒斯望着铁馨问道。

    “不了,受了点伤,还是回去歇歇的好!”刚才埃维勒斯在竞赛中英雄救美的雄姿,深深烙印在铁馨的心扉,一颗心早已飞至埃维勒斯的内心深处,紧紧被其锁住出不来了。

    埃维勒斯于是便扶着铁馨略受轻伤的玉臂,慢慢往客栈的方向回去……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埃维勒斯被房外一阵喧哗敲门声震醒过来。

    看看身侧的床褥空无一人,才惊觉马绍尔昨晚彻夜未归。

    正当要开门瞧瞧是谁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的时候,一群官兵冲撞了进来。

    埃维勒斯本来可轻而易举的回避闪过士兵们的重重突击,却在翻身之际从门缝中看见铁馨受人威胁用小刀顶在其脖子上。

    埃维勒斯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让铁馨无辜受伤,便不作反抗想一探究竟所为何事被官兵们缉拿追捕。

    其中一位官兵喝道:“大胆盗徒,竟敢偷我白马城的“兵符”!”

    “什么兵符?我们几时入金马宫偷东西了?”埃维勒斯如池鱼林木惊问道。

    “还装什么蒜?给我仔细的搜!”官兵老爷大声命令道。

    不待片刻,有位小兵在床底下发现了白马城的兵符。埃维勒斯顿时僵硬,深知是遭人栽赃嫁祸了。

    可恨的是马绍尔现在又未归来,恐怕是昨夜给人暗算,生死未卜,不禁心头一凉,不祥之兆立时涌现。

    埃维勒斯猜得一点都没错,马绍尔确实出事了。

    昨夜接马大赛夺冠,让马绍尔乐极忘形,与两个近身随从在“坠马楼”喝得烂醉如泥,醜态尽显。

    凌晨一刻,三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一路走回客栈。途中,被一行四女子拦截归路,此四人正是由奇女子所带领的“无名马队”。也不知奇女子目的为何,竟不发一言就与马绍尔等人开打起来。

    原本马绍尔已不是武艺超凡的奇女子对手,即使以埃维勒斯现今的修为,也不足以撼动奇女子使出全力应战。

    更何况现今这种状况,即使浑身解数出招,换来的只是溃败不堪的结局。只是短短的时间,可怜那两个随从毙命当场,马绍尔则自身难保,被奇女子击昏倒地不起,被劫走而不知所踪……

    埃维勒斯当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只好被官兵双手反绑在后,与铁馨一起被押解至金马宫等候马京天盘问。

    無奇在异窟内修练兽瞳道心之术,越练越起劲。

    無奇经过一连串不断的修练,慢慢懂得控制那阴暗不明的小兽瞳,现在只要调整气血,一入“道心”,即可让眼中四瞳同时灵气充盈,达至兽目的圣境,以眼传神,让群兽皆宁静无争,虚气平心。

    “呵呵……不见数日…功力大增,看你兽瞳神光比之前更内敛,可见兽瞳道心之术已达至圣境的阶段……孺子可教也。”星寿老人突然出现,呵呵大笑欣然道。

    “圣境?难道是兽瞳道心之术的最高境界?”無奇问道。

    “非也,非也……“圣境”之后是“神隐”…然后最后是“绝天”…”星寿老人娓娓解释兽瞳道心境界之轨迹。

    老人又肃容续道:“可绝天之界并非凡人可驾驭的,从古至今,也只有邪帝蚩尤懂得此毁天灭地的绝招。”

    “那如何更上一层楼,达至神隐之境?”無奇希望练成此境界,可以像母亲曾说过的一样,用心眼带给中土世界和平与稳定。

    “杀了眼前这三只异兽,让圣境如过玉清之地,眼归混沌,即可达至元神出窍,隐没尘烟,进入神隐的世界。”星寿老人道出神隐飞升的真相。

    無奇听着听着似懂非懂,唯一懂的是星寿老人要自己杀了窟洞内这三只异兽。

    無奇心想,与这三只异兽无怨无仇,为何必须杀了它们,那刚刚修成的道心又如何自处,岂不杀兽种魔,坠落走火入魔之境,不能自拔。

    可星寿老人也不像要害人的模样,想来想去,仍然不知如何痛下毒手。

    星寿老人见無奇没有动静,便悄悄的来到异兽面前,在举步行走之刻,暗中运气于掌心之中,见掌中泄出一团黑烟,即轻轻一挥,黑烟掠过异兽之目,众异兽双眼倏地发光透火,狂野的飙向無奇而去。

    無奇冷不防星寿老人有此一着,强迫自己滥杀异兽,不禁有些感叹。为了自己的修境,伤及无辜,内心堪是难熬。

    可这三只异兽亦绝非善类,同时攻击必定会造成自己严重的创伤,無奇无奈,唯有化己为“人刃”接招,任由三只异兽冲撞而来。

    由于無奇已修成圣境之地,“人刃”力量瞬间提升至少数十倍。

    “砰砰砰”的三声,异兽们同时间被“人刃”截成数块,让星寿老人暗自窃喜不已。

    被杀的异兽鲜血直射,点点血液潵入無奇眼眸。無奇双目一痛,双眼登时失明又立马回复,光线闪了一下,無奇内心的“道”骤时变成了“种魔”,但也同时见無奇七窍缓缓生烟,由圣境进入神隐之路打通了。

    無奇体内“道”、“魔”相冲相斥,神情恍惚异常,正要步入神经错乱,爆体而亡之际,星寿老人出手按在無奇的天灵盖上,运劲一输,团团黑气深入無奇颅内,道心再次回复澄明清澈,这才让無奇逃过必死无疑的一劫。

    原本由圣境入神隐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先把圣境力量练至熟悉,修练本是进化的根本,可星寿老人硬要無奇短时内爆发体内最大潜能,才出手迫其残杀异兽,让無奇飞升数关,一跃而臻至神隐之最高境界。

    無奇真气充盈全身,心神晋入无人无我,身感从未有过如此奥妙的体验,自觉已达神人之境地,雀跃万分的激动心情不能言喻。

    無奇飞出洞外,仰天长啸,目光闪烁,真气一逼,群禽众兽纷纷聚首于前,向新一代的“兽帝”無奇臣伏,百野群群,景象壮观万千,肃杀之意让人内心不禁深深一寒。

    無奇转身,双手合十行礼示意告辞,感谢星寿老人的教导,让自己突破至神隐之至境。

    在这山谷修行的过程中,不但打破了缠绕一生的宿命,也同时习得如何控制异兽之法。

    望着青灵山后的另一边,是自己出走的家乡-无忧村,也是时侯该回去看看那病重的生母。

    無奇这一生就因为这一次的荒古奇遇,在最险恶的情况下反而枯树开花,柳岸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