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驻足城门外,亦没有理会吉扎堪布五人,吉扎堪布五人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中叫苦不迭。

    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小将林迎港策马从城内走出来。

    “哥,将士们已接管廉州城防,一万三千余名降兵武器已全部收缴!”

    小将林迎港勒马驻足,朝着林霄行个军礼汇报道。

    “嗯!”林霄微微颔首,看着一脸邀功似的林迎港下令道:“啊港,给你一万将士,你可有把握平定吴川府叛乱?”

    “啊?”小将林迎港先是惊了一下,俨然没有想到这个名义上的堂哥会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随即反应过来则是惊喜,腰杠子挺得笔直,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道:“保证完成任务!”

    看那副模样,好像生怕林霄突然反悔收回成命似的,林霄见状摇头一笑:“去吧,如有反抗者,直接诛三族!”

    伏首跪拜在地上的吉扎堪布等五人闻言忍不住心中一抽,这个狗东西,果然如传闻一样,张口闭口就是诛别人三族,动不动杀你全家。

    “喏!”林迎港没有去在意地上那五个家伙的想法,一脸激动兴奋领命跑下去点将调兵。

    林霄身边还有一个小将,长得虽然獐头鼠目,但是看上去还颇算俊俏,看着正在春风得意点将调兵的林迎港,脸上的羡慕之意没有丝毫掩饰,就差在脸上写上好羡慕三个字了。

    “老狗,啊不,玄天啊!”

    林霄看着那名满脸羡慕的小将忍不住喊了一声。

    “啊?”那名小将闻言下意识抬手抹一下嘴角,像是在擦口水。

    “玄天啊,你跟随我南征北战已有两年多了吧?”林霄看着那名小将询问道。

    “嗯,刚好两年零八个月!”那名长得獐头鼠目被称为老狗的小将挺直腰杠扳着手指认真回答道。

    “许你五千将士,你能平息遂州府叛乱否?”林霄沉吟一会看着玄天问道。

    “能!”小将玄天心中一喜,挺直腰板回答道。

    林霄静静的看着玄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小将玄天见状倒是急了,以为林霄没有听到,脸色涨红大喊道:“我能!保证完成任务!”

    “嗯!”林霄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在玄天肩膀上轻拍两下:“是时候该学会独挡一面了,哥信你!”

    小将玄天身躯一震,眼瞳通红,朝着林霄郑重行一个军礼,策马转身,下去点兵点将。一切尽在不言中,大有一副不成功便提头来见的意味。

    林霄看着默默去点兵点将的玄天和一脸春风得意正在点将调兵的林迎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林氏是南越国大族,家世显赫,林霄虽然一出生便贵为小侯爷,但是他从小便表现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体内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显得特别老成,所以他小时候玩伴并不多,林迎港算一个,玄天老狗也算一个,剩下两个则被他留下坐镇南境,没有带过来。

    林迎港他爹,也就是林霄的叔叔,与他父亲不同,他父亲是武官,林霄接手镇南军之前,统领镇南军的正是他父亲。而林迎港他爹则是文官,而且还是高官,位列九卿之一。

    玄天则是一名孤儿,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与林迎港一样,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只因他长得獐头鼠目,平时偷鸡摸狗,偷看寡妇洗澡的缺德事没少干,所以林迎港私底下给他起了个花名,老狗!

    林霄私底下也经常叫他老狗,还真别说,玄天老狗,叫着还是挺顺口的。

    本来林霄参军是不打算带他的,谁料他放着都城那么多寡妇不看,一路行乞讨吃从国都走到南境寻他,可谓是情真意切了。

    当初林霄在南境军营外发现他时,那模样啊,真是惨不忍睹,瘦骨嶙峋的,险些认不出他来。

    虽然林霄不想带他,但最终还是被他诚心所打动,念在幼时交情份上,一时心软就把他带身边了,不知不觉中,玄天跟着他南征北战已有两年多了。

    虽然还是死性不改,经常跑出去偷鸡摸狗,偷看寡妇洗澡,但是这些终究只是一些小毛病,大事上,这个家伙还是挺有分寸的。

    镇南军接管廉州城,林霄安排林迎港和玄天分别率军前去平叛吴川、遂州两府境内叛乱之后,才有心情理会吉扎堪布等五人。

    “把头给本侯抬起来!”

    林霄策马围着伏首在地的吉扎堪布五人转了一圈居高临下俯视着五人。

    吉扎堪布五人闻言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宛如天籁之音,跪了这么久,动都不敢动一下,腿都跪麻木了。

    “府君、府尉、府丞、府令、府簿倒是挺整齐,一个都没有落下!”

    林霄看着五人,脸色冷漠:“身为一府之主官,一府之高官,在廉州府这一亩三分地内皆是跺下脚都会地震的人物,可谓是前途无限,前程似锦,奈何为贼!”

    “尔等可知罪!”

    “罪臣知罪!”吉扎堪布五人战战兢兢以首叩地,期望以此博取林霄从轻处罚。

    “尔等身为一府高官,对于南越国刑法想必并不陌生!”

    “府令何在?”

    “罪臣在!”廉州府令巴图查干闻言战战兢兢抬头。

    林霄:“你身为一府之令,执掌一府之律法,你来给诸位普及一下,依据南越国律法,造反者,该当何罪?”

    “依…据…南…国…律法…造…者…”

    巴图查干脸色苍白支支吾吾,额头上虚汗淋漓。

    “怎么?不敢说?”

    林霄面色一冷,语气冰冷:“那就让本侯来告诉你们,依据南越国律法第十二条。天地君亲师,造反者,诛九族!”

    “罪臣知错!恳请侯爷恕罪!”

    吉扎堪布五人闻言吓得浑身瘫软,连连以首叩地:“臣等万死,死不足惜,恳请侯爷高抬贵手赦免其余无关之人!”

    他们自知必死无疑,之所以姿态放得这么低,别无所求,只愿能为给家族留下一丝血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