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不断使用“北冥归墟功”天地灵气,体内真气与之结合发生反应,再次蜕变,但过程比较缓慢,足足一个多月,真气的蜕变才完成,新生的先天真气,不仅威能增强近十倍,而且灵性得到大大增强,和外界的天地灵气极其亲密。

    现在,陈琦不需要运转“北冥归墟功”,天地灵气也会被体内的先天真气吸引,不停地涌入他的体内,化作磅礴的真气,在经脉之中,奔腾不息。

    达到了先天境界,陈琦依旧闭关不出,内功境界提升了,以前的武学都需要重新修改、补充、进阶,才能真正的发挥出全部实力。

    “叮叮!”

    清脆的铃声将陈琦从冥思中吵醒,因为他闭关的密室被厚厚的石门封闭,在外面敲门根本听不见,这铃铛用细线连接到外面,遇到急事可以拉铃铛强行叫他出关。

    “婉儿,发生了何事?”陈琦出关,发现外面竟然是他的新婚妻子,她眼圈微红,神情哀伤,显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夫君,父王他薨了,”说完她忍不住掩面抽泣。

    “什么?!”陈琦震惊,“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我的计策出了什么纰漏么?”

    “夫君,这不怪你......”

    原来,陈琦这次闭关已经过了三个月,镇南王按照他计划率军从水路突袭雒阳,前期势如破竹,一切都很顺利,在朝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包围了雒阳,截断了大河,使北军无法南下擒王。

    京城被大军层层包围,日夜攻打,岌岌可危,朝廷只能无奈屈服,打开城门迎立镇南王为帝,在刀枪逼迫下,准备登基大典。而当镇南王高坐龙椅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突然大笑三声,然后暴毙而亡。

    说到这里,陈魏氏悲伤过度,昏了过去,陈琦赶忙上前抱住,叫来大夫诊治,不过他没时间关心妻子,赶忙来到镇南王府。

    此时众人正在议事,镇南王的死讯传来,包括魏旭在内,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被人谋害的,都叫嚣着再次率军去雒阳,找出凶手千刀万剐为王爷报仇。

    “王爷的死因我等可日后细细探查,报仇是一定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善后,”陈琦制止了众人的叫嚣。

    “陈公子此言有理,在下认为小王爷应该速速进京继承皇位!”一个稍微理智的谋士提议道。

    “师傅,您认为如何?”魏旭披麻戴孝,神情哀伤,听了这话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询问陈琦。

    “王爷的登基仪式可曾完成?皇位可曾得到认可?”陈琦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父王并未完成祭天,按照礼法,似乎......”魏旭有些迟疑。

    “那雒阳城中可有什么流言、谣言之类的?”

    “有消息来报,京城现在谣言漫天,都说父王德行不足,擅动刀兵,觊觎皇位,于是遭受了天谴,”魏旭有些咬牙切齿。

    “这样看来,无论从民心还是礼法上,王爷的皇位并未被广泛认可,朝廷随时可能反悔,矢口否认王爷皇位的合法性,甚至侮蔑王爷为反贼,小王爷去京城,如何继承皇位呢?”

    “他们怎么敢?”魏旭恼怒道,“我等还有五万大军在京城,在刀枪的逼迫下,不信他们不就范。”

    “不要指望那五万乌合之众,王爷薨了,他们正士气低落,根本不可能是精锐北军的对手,”陈琦摇头否定,“虽然北军暂时被堵在大河北岸,可是大河那么长,绕道下游一定有渡河的地方,只是花费的时日长些。”

    陈琦的计策最主要的部分就是以庞大的军队恐吓朝廷,逼迫就范,所以兵士的数量一定要多,是不是精锐无所谓,反正都是用来吓唬人的。

    镇南王府虽然密谋多年,但一直躲躲藏藏,担心引起朝廷注意,所以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也只有八千精锐,其实已经很多了,但远远不够,只能临时招兵,强拉各地的地皮无赖入伍,也只有不到两万人。剩下的都有支持的中小家族,你家二百,我家五百,这样勉强凑齐五万人马。

    其中陈家出的最多,足足八千多人,但并不是陈家的精锐,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之外,剩下的都是山越雇佣兵。是的,此时山越内战正激烈,粮食、武器都缺,陈家拿这些,轻易的从各个部落借来人马,其他家族也有样学样。

    “所以小王爷,你现在不能去京城抢夺皇位,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张先生是不是随王爷进了雒阳,可还在军中?”

    “应该还在,父王薨,现在是他掌控大军。”

    “现在北军随时可能进京,写急信命人日夜兼程送去雒阳,命张先生将那五万人马完整的从水路撤回来。”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魏旭有些不甘心。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看局势而定,不能强求,但信中需告诉张先生,命他撤退之前还需要做到两件事。”

    “哪两件?”

    “朝廷现在还不清楚那五万军队的虚实,京城被包围,消息断绝,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北军什么时候会来勤王,张先生需要利用这个时间差、信息差,逼迫朝廷承认镇南王是被人下毒害死的,然后交出凶手,是不是真凶无所谓,但一定要向天下人表明,王爷是被人害死的,天谴这个罪名绝不能背!”

    “然后,就是强迫朝廷承认小王爷您继承王位,而且是实权王爷,封地就是整个岭南,有了这个名义,就可以彻底将整个岭南全境的军政大权牢牢掌控在手中,然后高筑墙、广积粮,以后的事大有可为。”

    “当然,让张先生还可以提出其他条件和要求,有条件就提,有好处就捞,反正都是搂草打兔子,但以上的两个要求必须要达成,至关重要。”

    众人商量许久,终于商定完毕,陈琦回到家中,就得知一个极好的消息,他的夫人怀孕了,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因为体弱才会悲伤昏倒。

    得知自己将要做父亲之后,陈琦先是一阵惊喜,惊喜过后,心中又是滋味莫名,似乎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紧密了许多,肩上的担子似乎也重了许多。

    夜间,因为婉儿怀孕,陈琦只能分房而睡,而为他铺床的赫然是小香儿,陈琦有些惊讶,自从成为他的秘书,一直忙于陈氏商会的各项事务,小香儿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伺候他了。

    不过,陈琦发现她脸色憔悴,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欲言又止,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小香儿已经十七岁了,比他还大一岁,心中一直有他,可他总是将她当妹妹或女儿看待。

    现在陈琦发现自己有些矫情,不爱不代表不能娶她,大不了娶回家当女儿疼,这,为什么有点邪恶的感觉?

    “小少爷,奴婢有一件事求您!”小香儿突然跪倒在地。

    “不用说了,我答应了。”对小香儿的大胆有些吃惊,但陈琦立刻答应了,不能让人家难堪不是。

    “真的?!”小香儿很惊喜,两颗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奴婢谢谢小少爷成全,孙相公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奴婢以后会常回来看您的!”

    “等等,”陈琦十分疑惑,怎么有些听不懂,“这孙相公是谁?”

    “孙...孙相公,”小香儿的俏脸羞红了,“他...他是......”

    这位孙相公是广州城中的一个穷秀才,到陈氏商行应聘,因为这时的读书人看不起商贾,很少有来商行做事的,于是为了表示重视,小香儿亲自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