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卖肾卖不了这么多钱,我拉了点投资。瞧见没,这就是我合伙人。”

    胡阳把身边姒九一拉,胡爸胡妈盯着,想起那日见到胡雅,开豪车,一身的气派,家里定是个有钱的,还不是普通的有钱,姒九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家底应该也厚。

    想到这个,胡妈把胡阳拉旁边:“老幺,我怎么不记得你那些小学同学谁家里这么有钱啊?”

    “妈,头些年房地产养出了多少土豪,你老人家不知道啊。”

    “他们家干房地产的?”

    胡阳装模作样压低声音:“那可不,他们家那叫一个家大业大。不过他爸不怎么管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自己投资,他觉得我的项目还行,就跟我合伙了。”

    “这样啊。那我和你爸去船上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这是合伙的买卖,弄不好,别人要说闲话的。”

    “妈你怕什么,我们说好了的,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每笔钱都必须有账可查。哪个敢说你和爸的闲话。”

    “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要不就你爸一个人去吧,我就在家带孩子。”

    “妈,我爸那人你还不知道啊,粗枝大叶,就是做饭行,别的都不行,找钱都能把多的找出去,你不去我可不放心。”

    “是吧。”

    “妈,你心放肚子里,再说了,你儿子我第一份生意,你老人家真不算给我帮忙啊。”

    背后姒九的白眼翻过去再翻回来,胡老幺这小子编瞎话真是眼都不眨,得了,还不是只能帮他圆谎。

    扭头看了眼胡爸,老爷子倒是淡定,经历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居然就自己上船和墨家集那几个船工聊起来了,聊得兴起,招呼都没一个,便让人领着他逛去了。

    等胡妈和胡阳说完了悄悄话回来,咦了一声:“老幺,你爸呢?”

    “叔叔去船上逛了。”

    “这胡老二,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阿姨,走,我领你上去逛逛。这往后啊,船上的事还要请阿姨你多帮忙照看着。船上要的人手也多,光是店里那些伙计肯定不够,你身边要是有什么能干的人,就叫来船上上班,我们工资绝对比区里那家五星级酒店高。还有啊,阿姨你的经验比我和胡阳都足,以后要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阿姨你一定要指出来……”

    声音渐行渐远,姒九把胡妈捧得高高的,稀里糊涂就被他安上了个总经理的名头。

    胡阳心底暗笑,往左右瞧瞧,记者和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成,相机手机备齐,正准备照相。有那记性好的,忽然觉得胡阳份外眼熟,再细想想,就想起之前闹得全国上下沸沸扬扬,还上了国家电视台的新闻!

    这不就是那位男主角吗!

    “多谢诸位的关心,这船是我们公司订购的游船,将在三天之后正式营业,提供吃喝玩乐和观赏三江风景等等各项服务,欢迎各位光临。”

    所有人就这么听胡阳打了个广告。

    回过神来,胡阳也上了船,只留下个背影。

    众人不管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只有等着三天后开业再问了。又不想空手而归,只好在岸上或桥上将船的模样拍下来。往网上一传,吵得更厉害了。

    “我去!这是船还是在江上建了座园子!”

    “我就在现场,保证是船。也不知道是哪家造船厂的技术,果然高手在民间。”

    “老板亲口说的这就是船,而且是即将在江城提供吃喝玩乐和三江游服务的游船。就在我们家门口,不要太羡慕。”

    “不是吧,最近网上都在传江城的新闻,不就是一个小县城,至于这么炒吗,给了多少钱。”

    “不知道少哔哔,那么多照片看不见啊。哎呀,可惜了,要是年没过完我也想去江城,就找个茶楼发一天呆也值啊。”

    “同可惜,要不是老板不准请假,我现在就回家。”

    “怕个屁,只要胆子大,一年都是假。”

    ……

    船到了江城之后,胡爸胡妈彻底忙了起来,简直要吃住在船上,把相一也带上了船。胡娟看了一眼游船,坚决拥护胡爸胡妈的决定,非要开了间房住一晚上不可。

    胡爸胡妈担心合伙生意,姒九会有意见,结果姒九比胡娟还快,早就预备好了,选的视野最好的几间房间,让胡家人这几天先住够本,美其名曰,试营业,让自己人找不足。

    胡娟自无不可,只有刘明川得空跟胡阳说了一句,船的事情白正山已经知道了,说如果有时间,开业那天也会来坐坐。书记捧场,胡阳自然举双手欢迎。

    “你是什么时候把话传到白正山那去的。”

    “不是我,赵大胡子说的。交接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堆证件,我大概翻了翻,什么许可证都办齐了。”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还人情而已。鱼龙胜境的事我帮了他大忙,现在有这么简单的机会还人情,他还不快点动手啊。只是这么一来,我怕那位白正山书记也已经有些猜到了我们的底细。”

    “什么底细!”

    “修家呗。执法局特意为了我的事情和人间政府接触,他没想法才怪,何况船这么打眼,也不大可能是普通造船厂能造出来的。”

    “猜到就猜到了,你怕什么。既然他还让川哥当他的秘书,就表明他也想和我们交好。对川哥来说,倒是好事一桩。”

    是夜,天上还是如常的星光熠熠,所有胡家人都歇在了船上,船舷上挂着盏盏红灯笼,映红了半边江面,给静谧的江城平添了几分色彩。

    胡阳在房里给儿子喂奶,忽然有船工敲门来报:“老板,外面有人来访。你见是不见。”

    “谁?”

    “二仙观掌教夕花子道长。”

    “夕花子!”隔壁房姒九先开门,“他来干什么!”

    胡阳也开门出来:“见了不就知道了,请他到会客厅来吧。”

    “是。”

    船工下去相迎,胡阳跟姒九往旁边会客厅走。

    落座不久,夕花子到了。

    与往日相比,夕花子脸上最盛的自傲,没了!

    “小胡先生。”

    “夕掌教请坐。”

    该有的礼节,胡阳一点不差!

    “不知夕掌教此来,所为何事。”

    “贫道此来,乃是向小胡先生辞行的。”

    “辞行?怎么,夕掌教要外出云游?”

    “那却不是。得了小胡先生日前一番提点,贫道连日来颇有感悟,准备在观中闭关,将祖师和各位先人所留仔仔细细钻研一遍,参悟真谛,不辜负祖师开创二仙观一脉的初衷。”

    “好事,那我先在这里预祝夕掌教功德圆满。”

    “还要谢过小胡先生才是,不然贫道非要深陷执念不可自拔,有朝一日,必会自毁道行。”夕花子说着话就要拜下去,胡阳哪里肯受这礼,闪到一边:“我不过几句妄言,当不得掌教如此重视。夕掌教折煞我了。”

    夕花子还要再拜,胡阳都一一躲过。

    边上一直没开口的姒九道:“夕掌教心意到了就行了,往后造福江城,多做功德,便是感谢了。”

    夕花子这才停住,看了看姒九,见他一身明明白白化神境的修为眼神闪过一丝精光,对胡阳道:“贫道此来,还给小胡先生带来了一个消息,但愿能聊表谢意。”

    “夕掌教请说。”

    “数日前,山城青云宫后山山壁垮塌,现出来一个藏鼎洞,不想,那洞中竟然有武瞾所铸的梁州鼎。”

    “嗯!”

    胡阳手一颤,夕花子状似未见,又道:“修行界传言,武瞾所铸九鼎便是打开乾陵无字碑的钥匙。听说蜀地袁天罡墓进展并不顺利,梁州鼎现世之后,各方势力都去了青云宫,连胡俊先生也在其中,打着胡老先生的旗号与人交往。贫道担心胡俊先生误交匪类,损了胡老先生一世英名。”

    胡阳道:“多谢夕掌教告知。”

    夕花子面上带笑,心底志满意得,道:“应该的。那贫道就告辞了。”

    “送夕掌教。”

    等到夕花子走了,姒九道:“这混蛋没安好心。”

    “大庭广众之下被我折了面子,当然要给我添堵,只是他这么争强好胜,这次闭关,也是白费功夫。”胡阳言罢,吩咐道,“五鬼,你们即刻前往青云宫,查明情况,速速回来报我。”

    “是!”

    空气中五道光彩划过,姒九道:“你这么着急,是武瞾九鼎也归你守护者一脉管,还是你怕胡俊把胡老的面子丢干净了。”

    “我难道没告诉你,我们守护者其实就是青云宫的隐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