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南出了家门,走到xiǎo区门口,不知去哪里好,找谁好。他想找谷青?想找韩心玉?想来想去,最后给何毕打了个电话。

    马远南问他在哪儿?何毕説在家吃饭,马远南让他别吃了,出来陪他吃饭。何毕问他为什么不回家?马远南説他就是从家里出来的。何毕説为什么不吃了饭出来?出了什么事?吵架了?马远南説他怎么也那么烦?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出来!

    何毕估计一定是他家里出了情况,这位老二自己烦了,是不会让朋友安静的,要是不理他,説不定他还会找上门来。现如今啊!老板比警察牛。何毕没法,他要江乔也别吃了,去马远南家里看看陶湘兰是什么情况。

    何毕的家与马远南的家住在两个相邻不远的xiǎo区,走路十分钟能到。何毕来到马远南xiǎo区门口,两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东北饺子馆,diǎn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然后吃喝起来。

    何毕已经吃了好几个饺子了,马远南还没説话,他用筷子敲着盘子边説:“説话啊!”

    马远南説:“説什么?”

    “那我先问你,”何毕埋怨道:“老二,你怎么只告诉我买股票,不告诉我卖啊?丹凯股份在第二个涨停板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全抛了。这下好,我损失了多少啊!”

    国庆节后,证券报上报道了丹凯公司投资新项目的消息,一些网站的股票栏里冒出了好多专家对丹凯股份的隆重推荐,也就在那一天,丹凯股票异军突起,被急速拉到涨停板,第二天第三天又是两个涨停板,直到第五天下午两diǎn钟的时候,大量的获利卖盘蜂拥而出,才将涨停打开,但收盘时仍然长了四个多diǎn。

    马远南应付他説:“我哪知道什么时候抛,你那么有经验,自己去掌握吧!再説了,你别老想着你损失了多少,你应该想着赚了多少,心理就平衡了。”

    “平衡个屁!”何毕心里有气,“我昨天打电话问徐长林,他説是第四个涨停板卖的。这家伙也不会玩股票啊!怎么运气那么好?”

    “你这种心态就不适合炒股票,你当好警察就行了。”

    “我没炒股,是江乔在炒。这个破股市到处都是坑,不説这个了。”他喝了两口啤酒,才説回到正经事上来:“你今天怎么啦?谁得罪你了?説话这么不客气?”

    马远南説:“问你一件事,大熊回来吃饭的那个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吧?”

    何毕説:“你醉成那样,我不送你,鬼来送啊!”

    “你送我回家后,跟陶湘兰説了些什么?”

    “説了什么?”何毕回想着,“没説什么啊!哦,嫂子怪我让你喝多了。其实是你自己喝醉的,关我们什么事。”

    “那陶湘兰怎么突然跟我提起谷青的事?提佳佳的事?”

    “我明白了,那天晚上你醉倒在沙发上,嘴里不停的念着佳佳。嫂子问我佳佳是谁,我哪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是老三説的?”

    “我走以后,嫂子打电话问了他。老三也喝多了酒,大脑一片晕乎,就照实説了,应该不是故意的。”

    马远南埋怨道:“这个长林啊!就没长大脑,怎么什么都説!”

    何毕斜了马远南一眼,“惹麻烦了吧!”

    “惹个屁!我嫌她烦!”

    何毕説:“老二,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听説你去找谷苗儿问谷青离婚的原因?搞清楚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马远南把半杯啤酒一口喝下。

    何毕开始劝他了:“我问这个的意思是,你搞清楚了又想怎么样?你想破镜重圆吗?你想好马吃回头草吗?你拉倒吧!兄弟我今天劝你几句,听不听随你的便,别无事生非了。”

    何毕也把杯中的酒喝了,然后给两个杯子里倒酒,接着説:“我不了解你过去那段什么约法三章的婚姻,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就不明白了那个谷青有什么好,你还在念念不忘,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马远南瞪了他一眼。

    何毕摆摆手,“好好!就算你没毛病,可是你不要再制造悲剧了!如果陶湘兰

    对你不好,如果谷青是爱你的话,这事就另当别论,我绝不会劝你。可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你自己想想,人家陶湘兰哪diǎn不好了?又贤惠又能干,她跟了你好几年,你现在这样对她?换了谁都会担心想不通的。”何毕嘴里溅出了吐沫星,他扯过一张餐巾纸,説完把嘴擦擦。

    马远南其实没认真听他的忠告,他在想,何毕是希望他跟陶湘兰好的,而徐长林侧希望他跟谷青好。这是怎么回事?徐长林的动机可以理解,何毕为什么要劝他,关他的什么事?也许是江乔跟陶湘兰关系好的缘故吧!真是立场不同观diǎn就不同。他要是説出佳佳的真相的话,何毕还会是这个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