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盛情难却
大年初一晚上，李灏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有人敲门，李晓霞开了门，进门的是一个投资养车的客户，和李灏的父亲应该关系不错的一位。李灏站起来笑着招呼：“叔，过年好，进来坐吧。”又来一位拜年的，杨千寻也站起来，礼貌地点了点头。客人坐下后，李晓霞拿起茶几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李父和他随便扯着闲篇，聊了半个多小时，谁也没有提起养车的事情。李灏想，看来他不是来要钱的。半小时以后，客人说：“我也不多坐了，过来给老人拜年，顺便也问问那养车的事，听振国说，小灏已经把钱退给他们了？”
李灏心说，终于来了！于是笑着说：“是这样的叔，你如果愿意养车呢，还可以去青海继续买车，如果不想养车了，我们可以把钱退了，但是每辆车已经交了一万元的定金给汽车销售公司，现在钱还没要回来，以后能不能要的回来也还不知道，所以，你应该听振国他们说了，每个人退了九万元，剩下的一万元，等我要回来再退给大家。”
客人听着李灏说完，脸上堆上一丝笑容说：“本来吧，这大过年的，我不应该来说这事，但是这车我也不可能再去养了，听从青海回来的人说，在那边也不是很好赚钱。小灏，还是和振国他们一样，把钱退给我吧。”说完又对李灏父亲恭敬地说：“李哥，这个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该今天来找你们说这事！”
李灏看他没有多要回一万元的意思，也没有多废话，马上答应他：“行啊，你回头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吧，我给转到你的银行账户里，什么时候办都可以。”
客人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灏：“我已经抄下来了。”
李灏接过纸条，说了声你稍等一下，拿着纸条上了二楼，十分钟左右，又走下来，对客人说：“刚才我已经用电脑给你转到你的账户里了，等银行开了门，你去银行查查，如果没到账，你再找我。”
客人笑着说：“好好，和你爸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这个还能不相信吧？真是麻烦你了小灏，本来是想着去养车的，后来没去成，肯定对你们也不好，这我也明白，不管怎么说，叔谢谢你了。”
李灏也客气地说：“叔你别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等我要回那一万元定金，一定还给你。”
客人这时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再去你二叔家一趟，给两位老人拜年啊。”
全家人都站起来送客人出去，走到门口，李灏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叔，你认识于奎吧？如果认识他，你也给他说声，让他过来把他的钱拿走吧。”
客人站在门口想了想说：“他呀，好久没见他了，听说是出去打工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老婆也一起去了，孩子在家里跟他爷爷奶奶了。我去找找他，如果在家，让他来找你。”
李灏说：“最好是明天就来啊，我后天就要走了，如果他不能来，让他打电话给我，不要我走了，再来麻烦我家里人，你也知道，老人年纪大了，受不了别人闹哄。”
客人亲切地笑着说：“你看小灏，就是实诚！放心吧，我会把话带到。”
一家人坐回到沙发上，杨千寻感叹地说：“这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这么礼貌的来找我们退钱的人了！”
李父说：“你老付叔在咱家开了多年的车，人很不错的，和我们家关系也好，每年初一都来拜年，他怎么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大吵大闹的。”
李灏说：“如果我说没有钱给他，他会怎么样？”
父亲想了想笑着说：“他会等你走了，慢慢的给我磨叽。”
李晓霞哈哈一笑：“爸，我还以为你会说他就不要了呢！”
第二天上午，李灏接到于奎的电话，原来他在福建打工，由于年前刚去不久，没有回家过年，他是从家中老人那里知道老付去找他，给他说了退款的事情，才打电话给李灏的。李灏说：“你不在家没关系，这样吧，你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把九万元打到你账上。”
二人在电话里念了半天，李灏始终不能听明白他说的账号，有点烦了说：“于奎，你别念了，怎么老是念不清楚呢，你给我发手机上吧，我等着。”说完不想再听他啰嗦，挂了电话，自语道：“这么磨叽，一排数字都看不清楚，老是变来变去！”
李灏定好了九江到济南的火车票，正月初三中午一点多的火车。吃完早餐，李灏的母亲从家中的储藏室里拾掇出很多东西，让二人带到济南去，杨千寻一看，着急地说：“阿姨，如果我们带上这么多东西，路上会累死的，你看我们每人已经有一个大皮箱了，你就别让我们带了。”
李父说：“给你爸妈的，不是给你的，带着吧。”
杨千寻忙拉着李灏，给他使眼色，李灏回头看着摆在桌子上、地上的大包小包，苦笑着说：“千寻说的对，爸、妈还是不要带了，东西太多，我们路上不方便，再说，你们也可怜下你们的儿子，这么多东西，路上都让我提着，还没到济南呢，我先累死在路上了。”
李母故作生气地说：“说什么呢？大过年的，什么死啊死的？”
李灏父母一再坚持，杨千寻二人也坚决不让步，最后达成妥协，杨千寻说：“我爸妈比较喜欢喝茶，我们就把这两罐茶叶带着可以了，到家我一定告诉他们，这是你们二老特意给他们准备的，他们就开心了。”
李灏也说：“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们就到济南再买，济南什么没有啊？还需要千里迢迢的带过去啊？”
李灏父母不再坚持，只是李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要李灏带上，“你，们到了济南，拿这钱去买些东西。”
李灏推开父亲的手，“我们还有钱，不用你再给了。”
“你们的是你们的，这是我和你妈对千寻父母的一点心意。”
杨千寻笑着说：“伯父，你们的心意我代表我爸妈很有诚意的接受，但是你再给我们钱我们真的不能拿了，你收回去吧。”
这时李晓霞看着二人要走，又在一边叫着：“千寻姐，要不我也跟你们去吧，我还没去过济南呢。”
杨千寻笑着说：“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到了火车站，没有票让不让上车啊？这时候也不知道坐火车的多不多，能不能买到你的票，我们的票是早就定好了的。”
“这样啊！要不我跟你们去火车站看看？”李晓霞说。
“好啊，我可以带你去看济南的大明湖，就是还珠格格上面紫薇的老家，还可以去看趵突泉，爬英雄山，逛泉城广场，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杨千寻笑着对她说。
这时李晓敏终于走下楼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杨千寻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晓敏，我们要走了哦，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啊？”
李晓敏浅笑了一下说：“千寻姐，我就不送你们了。”这边的李晓霞还在试图努力跟他们去济南。父亲在一边故作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啊？票也没有，你怎么去啊？以后再说吧！”
母亲也过去拉着晓霞说：“你哥和你千寻姐是回自己老家，他们两个还没有结婚呢，你去了不方便。”
杨千寻哈哈一笑：“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又转头对李灏说：“晓霞要是去了，和杨浩然凑一起，家里可就热闹了！”
李灏也笑起来说：“下次啊，下次一定带你去。”
李晓霞看家里没人支持，嘟着嘴没有再坚持，只是默默地缠着杨千寻挎着皮包的手臂，一家人一起送二人出门。
父亲打开车库门，把车开出来，帮着杨千寻和李灏把皮箱和茶叶放进了后备箱。二人再一次向站在门口的李灏母亲和晓霞、晓敏挥手告别。
在车上，父亲问李灏：“怎么，我年前听你提了一次，你是把自己那现代车给人家换了皮卡车？这怎么换呢？”
李灏说：“我在矿上跑，矿上那环境，太脏了，现代车根本不行，拉不了多少东西，还容易坏，一次去修理厂修车，看到修理厂老板的皮卡，随口一说，老板马上同意，我说这车在深圳买的，要过户比较麻烦，他说叫我不用管，他自己想办法。然后把他的车的手续给了我，过了年回去改一下就可以了。”
父亲听他说完，叹一声说：“可惜了，一台皮卡才多少钱呢？你那台车可是二十七万元买回来的。开了有两年？”
“三年多了。”李灏说，“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值得不值得，就看自己需要什么，我在矿上干那种活，就是一辆奔驰也不如一辆皮卡适用，所以啊，没什么可惜的。”
父亲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初一我去一个远房亲戚家拜年，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修大车的，听他父亲说没什么生意，我就说了你要找修理工的事情，他把他大儿子叫过来问了问，他大儿子愿意去青海，但是要求带着小儿子，小儿子有点先天性智障，干点搬搬抬抬、递个扳手钳子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李灏问父亲：“他们在家里开修理铺，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父亲说：“我问了，他们说赚不了几个钱。”
李灏想了想对父亲说：“等你回家以后，你再去问问他，一个月一万元，他们兄弟两个都去行不行？”
父亲说：“一个月一万，他肯定会去，在家一个月挣不到三千五千，行了，我回去问问再给你电话吧。”
送到火车站，二人下车，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拿下来，李灏对父亲说：“爸你回去吧，天还早，我们进去等等，你在这里也没意思，又进不去候车厅。”
父亲对杨千寻说：“向你爸妈问好啊！”
“好的，伯父，你和阿姨多保重！”杨千寻笑着说。
父亲上了车，车子慢慢开离火车站，汇入汹涌的车流，二人拉着皮箱，李灏手中提着那盒茶叶，一起走向火车站候车室。
大年初一晚上，李灏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有人敲门，李晓霞开了门，进门的是一个投资养车的客户，和李灏的父亲应该关系不错的一位。李灏站起来笑着招呼：“叔，过年好，进来坐吧。”又来一位拜年的，杨千寻也站起来，礼貌地点了点头。客人坐下后，李晓霞拿起茶几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李父和他随便扯着闲篇，聊了半个多小时，谁也没有提起养车的事情。李灏想，看来他不是来要钱的。半小时以后，客人说：“我也不多坐了，过来给老人拜年，顺便也问问那养车的事，听振国说，小灏已经把钱退给他们了？”
李灏心说，终于来了！于是笑着说：“是这样的叔，你如果愿意养车呢，还可以去青海继续买车，如果不想养车了，我们可以把钱退了，但是每辆车已经交了一万元的定金给汽车销售公司，现在钱还没要回来，以后能不能要的回来也还不知道，所以，你应该听振国他们说了，每个人退了九万元，剩下的一万元，等我要回来再退给大家。”
客人听着李灏说完，脸上堆上一丝笑容说：“本来吧，这大过年的，我不应该来说这事，但是这车我也不可能再去养了，听从青海回来的人说，在那边也不是很好赚钱。小灏，还是和振国他们一样，把钱退给我吧。”说完又对李灏父亲恭敬地说：“李哥，这个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该今天来找你们说这事！”
李灏看他没有多要回一万元的意思，也没有多废话，马上答应他：“行啊，你回头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吧，我给转到你的银行账户里，什么时候办都可以。”
客人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灏：“我已经抄下来了。”
李灏接过纸条，说了声你稍等一下，拿着纸条上了二楼，十分钟左右，又走下来，对客人说：“刚才我已经用电脑给你转到你的账户里了，等银行开了门，你去银行查查，如果没到账，你再找我。”
客人笑着说：“好好，和你爸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这个还能不相信吧？真是麻烦你了小灏，本来是想着去养车的，后来没去成，肯定对你们也不好，这我也明白，不管怎么说，叔谢谢你了。”
李灏也客气地说：“叔你别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等我要回那一万元定金，一定还给你。”
客人这时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再去你二叔家一趟，给两位老人拜年啊。”
全家人都站起来送客人出去，走到门口，李灏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叔，你认识于奎吧？如果认识他，你也给他说声，让他过来把他的钱拿走吧。”
客人站在门口想了想说：“他呀，好久没见他了，听说是出去打工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老婆也一起去了，孩子在家里跟他爷爷奶奶了。我去找找他，如果在家，让他来找你。”
李灏说：“最好是明天就来啊，我后天就要走了，如果他不能来，让他打电话给我，不要我走了，再来麻烦我家里人，你也知道，老人年纪大了，受不了别人闹哄。”
客人亲切地笑着说：“你看小灏，就是实诚！放心吧，我会把话带到。”
一家人坐回到沙发上，杨千寻感叹地说：“这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这么礼貌的来找我们退钱的人了！”
李父说：“你老付叔在咱家开了多年的车，人很不错的，和我们家关系也好，每年初一都来拜年，他怎么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大吵大闹的。”
李灏说：“如果我说没有钱给他，他会怎么样？”
父亲想了想笑着说：“他会等你走了，慢慢的给我磨叽。”
李晓霞哈哈一笑：“爸，我还以为你会说他就不要了呢！”
第二天上午，李灏接到于奎的电话，原来他在福建打工，由于年前刚去不久，没有回家过年，他是从家中老人那里知道老付去找他，给他说了退款的事情，才打电话给李灏的。李灏说：“你不在家没关系，这样吧，你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把九万元打到你账上。”
二人在电话里念了半天，李灏始终不能听明白他说的账号，有点烦了说：“于奎，你别念了，怎么老是念不清楚呢，你给我发手机上吧，我等着。”说完不想再听他啰嗦，挂了电话，自语道：“这么磨叽，一排数字都看不清楚，老是变来变去！”
李灏定好了九江到济南的火车票，正月初三中午一点多的火车。吃完早餐，李灏的母亲从家中的储藏室里拾掇出很多东西，让二人带到济南去，杨千寻一看，着急地说：“阿姨，如果我们带上这么多东西，路上会累死的，你看我们每人已经有一个大皮箱了，你就别让我们带了。”
李父说：“给你爸妈的，不是给你的，带着吧。”
杨千寻忙拉着李灏，给他使眼色，李灏回头看着摆在桌子上、地上的大包小包，苦笑着说：“千寻说的对，爸、妈还是不要带了，东西太多，我们路上不方便，再说，你们也可怜下你们的儿子，这么多东西，路上都让我提着，还没到济南呢，我先累死在路上了。”
李母故作生气地说：“说什么呢？大过年的，什么死啊死的？”
李灏父母一再坚持，杨千寻二人也坚决不让步，最后达成妥协，杨千寻说：“我爸妈比较喜欢喝茶，我们就把这两罐茶叶带着可以了，到家我一定告诉他们，这是你们二老特意给他们准备的，他们就开心了。”
李灏也说：“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们就到济南再买，济南什么没有啊？还需要千里迢迢的带过去啊？”
李灏父母不再坚持，只是李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要李灏带上，“你，们到了济南，拿这钱去买些东西。”
李灏推开父亲的手，“我们还有钱，不用你再给了。”
“你们的是你们的，这是我和你妈对千寻父母的一点心意。”
杨千寻笑着说：“伯父，你们的心意我代表我爸妈很有诚意的接受，但是你再给我们钱我们真的不能拿了，你收回去吧。”
这时李晓霞看着二人要走，又在一边叫着：“千寻姐，要不我也跟你们去吧，我还没去过济南呢。”
杨千寻笑着说：“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到了火车站，没有票让不让上车啊？这时候也不知道坐火车的多不多，能不能买到你的票，我们的票是早就定好了的。”
“这样啊！要不我跟你们去火车站看看？”李晓霞说。
“好啊，我可以带你去看济南的大明湖，就是还珠格格上面紫薇的老家，还可以去看趵突泉，爬英雄山，逛泉城广场，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杨千寻笑着对她说。
这时李晓敏终于走下楼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杨千寻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晓敏，我们要走了哦，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啊？”
李晓敏浅笑了一下说：“千寻姐，我就不送你们了。”这边的李晓霞还在试图努力跟他们去济南。父亲在一边故作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啊？票也没有，你怎么去啊？以后再说吧！”
母亲也过去拉着晓霞说：“你哥和你千寻姐是回自己老家，他们两个还没有结婚呢，你去了不方便。”
杨千寻哈哈一笑：“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又转头对李灏说：“晓霞要是去了，和杨浩然凑一起，家里可就热闹了！”
李灏也笑起来说：“下次啊，下次一定带你去。”
李晓霞看家里没人支持，嘟着嘴没有再坚持，只是默默地缠着杨千寻挎着皮包的手臂，一家人一起送二人出门。
父亲打开车库门，把车开出来，帮着杨千寻和李灏把皮箱和茶叶放进了后备箱。二人再一次向站在门口的李灏母亲和晓霞、晓敏挥手告别。
在车上，父亲问李灏：“怎么，我年前听你提了一次，你是把自己那现代车给人家换了皮卡车？这怎么换呢？”
李灏说：“我在矿上跑，矿上那环境，太脏了，现代车根本不行，拉不了多少东西，还容易坏，一次去修理厂修车，看到修理厂老板的皮卡，随口一说，老板马上同意，我说这车在深圳买的，要过户比较麻烦，他说叫我不用管，他自己想办法。然后把他的车的手续给了我，过了年回去改一下就可以了。”
父亲听他说完，叹一声说：“可惜了，一台皮卡才多少钱呢？你那台车可是二十七万元买回来的。开了有两年？”
“三年多了。”李灏说，“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值得不值得，就看自己需要什么，我在矿上干那种活，就是一辆奔驰也不如一辆皮卡适用，所以啊，没什么可惜的。”
父亲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初一我去一个远房亲戚家拜年，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修大车的，听他父亲说没什么生意，我就说了你要找修理工的事情，他把他大儿子叫过来问了问，他大儿子愿意去青海，但是要求带着小儿子，小儿子有点先天性智障，干点搬搬抬抬、递个扳手钳子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李灏问父亲：“他们在家里开修理铺，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父亲说：“我问了，他们说赚不了几个钱。”
李灏想了想对父亲说：“等你回家以后，你再去问问他，一个月一万元，他们兄弟两个都去行不行？”
父亲说：“一个月一万，他肯定会去，在家一个月挣不到三千五千，行了，我回去问问再给你电话吧。”
送到火车站，二人下车，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拿下来，李灏对父亲说：“爸你回去吧，天还早，我们进去等等，你在这里也没意思，又进不去候车厅。”
父亲对杨千寻说：“向你爸妈问好啊！”
“好的，伯父，你和阿姨多保重！”杨千寻笑着说。
父亲上了车，车子慢慢开离火车站，汇入汹涌的车流，二人拉着皮箱，李灏手中提着那盒茶叶，一起走向火车站候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