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玉儿看着光绪远去的背影,慢慢转过身里,看着在柜子上立着的一个相框,时面是她和格格、秋谨、王月欣的合影,看着相片里,格格总是灿烂的笑容,玉儿的脸色忽然变的凝重了起

    玉儿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么爱到处跑的人,如今却只能一辈子坐着了,呜呜……”

    一旁的小宫女见她这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边上的一个小太监机灵,劝道:“主子,格格一向都是吉人天向的,那洋医生不是说了吗?也许会有奇迹生呢?”

    玉儿看了他一眼,忽然破涕为笑,道:“对啊,她自小就总是会有惊喜给别人看,想来,说不定哪一天回的时候,她还会骑着马回来吧?”

    想到这儿,玉儿松了口气,回身对那个小太监道:“明子,你去看看,今儿中午是不是有做素,我今天吃素,帮格格积些福气。”

    明子笑道:“奴才就去,不过,主子,不要怪奴才多嘴,这帮格格积福气的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若是有心人听到,奴才怕老佛爷知道了,会为难主子。”

    玉儿点点头,道:“难为你能到,是我疏忽了,去吧。”

    王府里,婉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丫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道:“你以为王府倒了,就谁都能来踩一脚的吗?真是稀罕,告诉你,王府就是倒了,也轮不到你们家那些连身好衣服也穿不上的主子来踩一脚,进了我们府里,他们就不是你的主子了,敢跟他们通消息,谁给你的胆子,说

    “福晋,奴婢知错了,求福晋饶了奴婢。”那丫头已经伏在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旁边还站着一脸苍白的景春。

    婉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景春。对身边地林嬷嬷道:“嬷嬷。既然这个贱婢不说。那就只能劳烦嬷嬷了。”

    林嬷嬷点了点头。慢慢:踱到了那个丫头跟前。没多会。就从里面传出了一阵惨叫声、求饶声。

    景春地指甲已经深深地陷了自己地掌心。淑婉没有看那林嬷嬷正在收拾地那个丫头。而是一直在看着景春地表情。她地脸色已经变地更加苍白了。而她地手掌已经隐隐有血丝出现了。

    淑婉挪了挪身子。心里一阵不屑。可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暗道:“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了。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要为那个男人要死要活了。反而跟和自己有着夫妻关系地男人这么不在意。”

    最终那个丫头没撑住。哭叫道:“福晋饶了、饶了奴婢吧。奴、奴婢招、招了。”

    林嬷嬷停了下来。看着淑婉。淑婉点了点头。道:“嬷嬷。停吧。”又看向那个丫头。道:“说。有一句不实。小心你地小命。”

    那丫头抽抽搭搭地道:“福晋,奴婢,奴婢不是富察氏的家奴,奴、奴婢是、是瑞郡王买了送给富察氏的一个旁支,然后、然后再以家奴的身份,送到了主子地身边,奴婢、奴婢的娘和哥哥都还在瑞王府做事,福晋,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呜呜……”

    “瑞郡王都让你做了什么?”林嬷嬷冷冷地问道。

    “其实,其实郡王爷也只是要奴婢把王爷每个月去各位主子,去各位主子院子里的日子和次数记下来送出去,又会让奴婢打听一些王爷喜欢见谁,不喜欢见谁,经常来府里的皇亲或大人们都有哪些?”

    “只是?哼,就差连王爷上几次如厕都说出去了吧?”

    “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福晋饶了奴婢吧。”

    “就这些吗?”

    “就这些了,林嬷嬷,奴婢都说了。”

    “哼淑婉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这个贱婢扔到八大胡同里去,看你还能护着谁?

    那丫头哆嗦了一下,林嬷嬷又道:“你可知道,你的前一任巧姐儿是么死的吗?”

    那丫头又是一哆嗦,淑婉的眉头不易让人察觉地皱了一下,跟着就听那丫头哭道:“福晋,求求您,求求您,奴婢的娘和哥哥还在瑞郡王府里啊。”

    淑婉忽然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本来这事儿我一向不屑于跟人解释的,只儿看你这样,心里实在有些不落忍,唉,巧姐儿这丫头,说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可偏偏太容易相信人了,当初王爷也知道,她不过是代人受过罢了,所以根本没杀她,而是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远走高飞,不要再回瑞王府了。”

    讲到这儿,淑婉忽然轻声叹了一口气,眼中也能看出些湿润来,道:“可是谁知道,那丫头太傻了,以为回去跟主子表忠心,就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谁知道,谁知道……”

    淑婉有些伤心的拿起丝绢擦了擦,林嬷嬷忙劝道:“v,您也别难过了,是那丫头己找死,跟您没关”

    “唉,我是知道,可是毕竟也是条人命啊,更何况又是在府里呆了那么些日子的人。”

    林嬷嬷叹了口气,又冲着那丫头道:“你还不快老实说了,说了,福晋还会想法子护你周全,你看着咱们王府已经倒了,那是你们这起子人没见识,咱们家王爷如今虽然被困在府里,可是公主可还在外面,就是被削了封号,老佛爷没几日又升了回去,如今老佛爷也不过是一时的生气罢了,你真以为咱们王府就失势了?好好想想吧。”

    那丫头呆了一呆,看了眼在一旁摇摇欲缀的景春,咬了咬牙,道:“每次景春格格出去见郡王爷,都是奴婢传的消息,奴婢、奴婢还知道,他们二人在景春格格进府前,就一直都有奸情。”

    那丫头才说了一半地时候,景春已经软倒在地了,淑婉冷眼看着这个以往不管是得宠,或是不得宠的时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的女子,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她不过是两个男人玩弄权术所利用的工具罢了,可是偏这个女人还一直一副义无返顾的样子,认为自己的牺牲是值得地。她又怎么知道,载漪也不过是拿她当工具而已,从未真心对过她呢?&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