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奈,我的确是不懂武器的人,可是偏偏在前世时,弟弟是个武器迷,最喜欢的就是一种叫什么格洛克的手枪,家里就收藏了两支,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拆拆装装的,我前世唯一的本事就是能念书,见他拆的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也就仅限于这一种武器,要再有其他,我可就真的是不懂了,所以这种枪的图纸我很容易就画了出来,可是一直没拿出来了,有了上次火药的经验,这玩意儿我是不太敢拿出来的,现在的中国,什么好东西、好人,只要到了那帮官吏的手里,没几样能有好下场的。[]

    所以只好想办法绕绕远路了,来到这个动荡的年代,虽然两世都是锦衣玉食,可这一世的幸福生活,总感觉在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砍掉自己的脑袋,就算不为别人想,不为家人想,也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现在已经是1887年了,离甲午战争不远了,再没几年,八国联军又要进北京了,想想心里都觉得堵的慌,所以要趁早开始好好打算了。

    马克和彼得看着那图纸时,已经傻眼了,两人虽然不是什么武器专家,可也看出了这张图纸的价值,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很久,马克道:“早听人说郡主阁下是为天才,没想到今天我亲自见证到了,这个真是根据贵国前人的图纸改进的吗?”我看了他一眼道:“康熙年间出现的那把枪相信你们应该也有所闻,只是那个图纸已经残缺不全了,所以我结合了那份残缺的图纸和现在的武器,画出了这张图纸,但是还没有验证过,所以我会把这份图纸交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先和我签订好一份合同之后,我才会将图纸交给你们。”

    彼得笑了一声道:“呵呵,签认合同这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郡主阁下有什么条件呢?”

    “很简单,这张图纸如果成功,你们先帮我申请专利,然后我以这份图纸入股你们的武器工厂,我要求占25%的股份。”

    “25%?尊贵的郡主阁下,您不觉得您的要求太多了吗?”马克有些吃惊的反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转了下身子,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懒懒地道:“你可选择不跟我合作,图纸先放下,我不急,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对视了一眼,放下那一张图纸,然后告辞离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因为这张图纸已经勾起了他们的贪婪,虽然我的25%的要求有些狮子大开口的味道,但是我的身份却是最能吸引他们的,只要跟我合作,也许他们在中国四处碰壁的境况也将会改变,但是他们在公司中也仅仅是只占有了很小的股份,要不也轮不到他们飘洋过海的来拉生意了。

    回到房间,我换了件宽松的衣服,斜靠在凉椅上,然后看着玉儿,忽然轻轻地对她道:“玉儿,我待你如何?”玉儿面上一惊,却很快闪出一副慌恐的样子道:“格格一直待玉儿很好,恩重如山。”我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今日的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了,否则休怪我翻脸,你的主子不会拿我如何,最多骂我不务正业罢了,可你就不一样了,我和你的主子一样,想怎么揉搓你都可以。”

    玉儿伏在地上已经哆嗦个不停了,嘴里仍强撑道:“奴婢听不懂格格在说什么,奴婢只有格格一个主子。”说着已经落下泪来。我冷哼一声道:“休跟我打马虎眼,我年纪虽小,可也不是好糊弄的,跟了我也有一段日子了,还没看清吗?谁才是能真正帮你的?你若是好好的,不只老佛爷答应你的事能让你如愿,以后就算你跟在大哥哥身边了,你也清楚大哥哥和我的关系如何,若我想你好,那你自会好好的,若我不高兴了,那你就等着进宫过冷床冷灶的日子吧。[]”说完也不再多言,闭着眼,头也靠了下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哼起了歌来,过了一会儿玉儿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格格,您放心,奴婢自是当格格才是自个儿的主子,咱们家本来是包衣,可是自奴婢跟了格格以后,哥哥也在吏部谋了个好差,弟弟也进了一所好学校念书,父母也有钱做着小生意,日子比以前可好过天去了,这天大的恩惠,奴婢从来都不敢忘了,所以,奴婢绝对不会再对格格有二心的。”

    我慢慢睁眼,看着她,过了良久才悠悠地道:“我一直觉得你挺可惜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进宫,以后就算得宠了,又能如何?皇上只有一个,女人却有好多个,图的什么?也罢了,我也不说你了,以后陈先生给我上课时,你也旁听吧,书房里的书任你看着,这一年下来,我也知道你是个肯用功的,心也大,若是等过几年皇上大婚之后,你若还想进宫,我自不会拦你,若是不想进宫了,我也自会有法子,让你留在我身边,今儿个先下去忙你的吧,我想小睡一会儿。”玉儿听到这儿,已是满面泪痕,却不再多言,趴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头,退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开,闭上眼睛,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傻女人,真以为进了宫就能有好日子过了?想着她,又想到了慈禧,真没想到,她竟然连我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身边也安了眼线,这女人的疑心病真的是很重,也难怪她会由着翁同龢时不时给李鸿章下的使点绊子了。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想睡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一下坐了起来,跑到衣柜前找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来,几套男孩子地衣衫露了出来,这可是哥哥小时候穿的,他成婚前下人们拾掇的房间,打算赏给那些家生子的,我给悄悄顺了几套,藏在自己衣柜底下压着,利落的换上了男装,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脑袋看向门外,不远处站了两个丫头候着呢,我又缩回来,从后面的窗户探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悄悄的翻了出去,一路小跑,不时的躲闪着家里的下人,到了后门,正要跨出去,却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大喝道:“什么人?!”我一愣神,就见面前人影晃动,出现了几个侍卫,我看着他们,苦笑了一声,道:“是我。”那几名侍卫仔细辩认了一会儿,忽然单膝跪了下去,口中道:“格格吉祥,奴才们不知是格格,还请格格恕罪。”

    我看着他们,忽然笑嘻嘻地低下脑袋,看着他们道:“咱们打个商量,你们就当没看见我,让我出去玩会儿,我保证,晚饭前就回来。”那几个侍卫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格格金枝玉叶,怎能身处险地,奴才们不敢让格格单独出门,还请格格请示过福晋后,由福晋定夺。”我看着他们心时那个气啊,怒道:“要是额娘准我出门,我还用跟这儿和你们打商量吗?哼!”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回到房里,怎么想怎么生气,这里有什么好,前世是个残废,不能到处跑,如今腿脚倒是好的,却还是不能到处跑,这是什么世道啊,想出个门儿都这么难,越想越觉得气闷,忽然在房间里大吼大叫了起来,府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面那两个候着的丫环吓的跑了进来,跪在房间地上,不停的劝慰着,玉儿本来在书房里借口打扫,正在看书,听到动静,也吓的面色发青的扑了进来,看到我发疯似的乱跳乱叫,直吓的两腿打哆嗦,闹腾了一会儿,我终于安静了下,却见到房里跪了一地的丫头和仆妇,个个吓的不轻,我正待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话:“福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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