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拉着思雨,和深海趁汉奸男不注意,溜出孔乙己饭店撒丫子就跑。

    不知穿过了几条街道,三人见无人追来,才靠在一处墙角边,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调整着呼吸。

    “墨子,你太牛逼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暴力啊!一言不合就挥拳,太刺激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呢!”深海呼哧呼哧得边喘气边献媚道。

    “那是,我墨子哥哥是谁,你不看看,文武双全!”思雨对墨子的崇拜都到盲目的地步了。

    墨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看着这两二货,“赶紧休息哈,我们回修身堂吧,不要这时汉奸男去学堂就麻烦了。”

    人,都有那么几年的疯狂,更何况墨子这些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处在叛逆的年龄段。

    昏黄的路灯泛着迷人柔和的光晕,将三人在街上行走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的,正当拐过街道,看到修身堂的小楼时,墨子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墨子拿出手机一看,是默涵老师的电话“喂,老师你好,这么晚了,来电话有事吗?”

    “墨子,你听着,据高层领导来电,我们的讲学已被司马.青云所关注,司马在岛海市的科研机构此时正赶往我们的修身堂,刚才打电话给郑老说你们不在,郑老他们已在学堂的时光机上等你们了,希望你和大家赶紧回去和郑老一起撤退,不要被司马的人抓住才好,至于讲学的事我们以后从长计议。”

    说完,李默涵就挂掉了电话,墨子像脑子短路了样,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阴沉,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怎么了,墨子哥哥?”思雨见墨子神情有异,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不好,墨子,我们的麻烦来了。”深海突然道。

    这时,街道的四面八方,陆陆续续走出了一队队身着银装、神情冷漠的人。

    走在这队人前面的三角眼,鼻孔塞着两条卫生纸、走路来回摇晃的人,正是汉奸男。

    咔擦,咔擦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刺耳。昏黄的灯光鬼魅一般,撒在这一队队银装人的身上,晕染出一圈圈的幽光,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嘿、嘿嘿、嘿嘿嘿!兔崽子些,跑啊?怎么不跑了?”汉奸男那嘶哑的嗓子,加上比哭还刺耳的鬼笑声,更让人感觉到是身处地狱,浑身鸡皮疙瘩爆起!

    “墨子哥哥,怎么办?”思雨已是花容失色,小脸傻白,小手拽着墨子的胳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墨子身上。

    墨子拍了拍思雨的小手“不怕,有我在呢!他们不敢伤害你。”墨子强压自己内心的恐慌,神色不变的安抚着思雨。

    “墨子,落在他们手里肯定没好,不行,我们就和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深海侧身用背挡住了思雨的另一面。

    “慕斯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在岛海市聚众宣扬邪说。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汉奸男一把扯下了鼻孔上带血的两条卫生纸,恶狠狠地瞪着墨子三人。

    汉奸男身旁的一个身着银装、外披一件黑色披风,脸上纹着一只小壁虎的慕斯大人站了出来。

    此人身高约六尺,鹰鼻高挺,双目血红,满脸的胡渣子根根竖立,围着墨子三人一连转了几圈道:“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几个不世天才,难道就是这几个废物?”慕斯大人的眼里充满了失落。

    “慕斯大人,这几个人可不得了,满腹经纶啊!别看他们人小,但他们个个都是大天国的天之骄子,宣扬邪说那是头头是道啊!据说……。”汉奸男满嘴跑火车的正胡咧咧呢,就听慕斯大人一声爆呵,“闭嘴,全部带走!”吓的汉奸男一个趔趄,差点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是!全部带走!”汉奸男一挺身,怪叫道。

    “郑老,不好了,墨子他们三人又被抓了。”李奇高惊慌失措的跑回了学堂,望着时光机上的郑老说道。

    郑老见墨子三人久不回来,就派李奇高去学堂路口看看,当李奇高刚走到路口时,就见到了墨子三人正被汉奸男一伙带走的场景。

    郑老脸色黑青,看着李奇高瑟瑟发抖的样子,大呵道:“赶紧上来,我们走。”

    “那,那墨子他们怎么办?”司马菲菲语无伦次。

    “怎么办?回上京去了再说!既然思雨都被抓了,我想老头子不会坐视不管吧!”郑老虽然语气强硬,但眼里的湿雾早已弥漫住了视野。

    …………

    “墨子哥哥,我们不会有事吧?”思雨靠在墨子的身边,看着这个灯光雪亮,满屋里都陈列着仪器的大屋子。

    屋子里除了墨子三人,其他的都是一些冰冷的仪器。

    曹深海满屋子的转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好像他不是被抓来的,而是被主人请来参观的。

    “墨子,我确定,我们逃不出去的,所有墙壁都是金属的,门窗好像都是密码设置的。”深海转够了,坐到墨子身边说道。

    墨子看着深海,靠在自己身上的思雨,“你们怕吗?”

    思雨咕噜着嘴,漂亮的双目盯着墨子道:“不怕,只要墨子哥哥在。”

    “怕有个求用,看来我们这次要受罪了。”深海语气悲凉,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咬牙道。

    这是墨子第三回被抓了。可不同的是前两次只是墨子一人,这次是三人,一个师哥一个师妹。墨子看着满屋子冰冷的器械,起身来到深海的面前“兄弟,也许我们这次真出不去了,你有什么遗憾啊!”

    “遗憾倒谈不上,就是我那可怜的父母,养育了我这么些年,我一天孝道未尽,不知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啊!”深海目光呆滞,对父母的思念和自己还未尽孝道的愧疚感,一股脑儿的充斥着深海的大脑,憋闷的深海抓耳搔腮,难受的都喘不过气来了。

    深海的状态一下像散开的毒雾。哀愁,愧疚,无奈,顿时压的这几个年轻人进入了疯狂,墨子抬脚就踹翻了近处的一台器械。墨子的暴躁,继而影响到了深海,思雨,三人就这样把自己的怒气撒到了这些不知疼痛、冰冷的器械上。

    一时间,叮铃桄榔、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不绝于耳,满屋子一片狼藉,地上摔的到处都是些瓶瓶罐罐,不知名的器械。